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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顾虑,因为肖桃玉修的道是断情之道,自小又在仙门长大,不似旁人的七情六欲那鲜艳浓烈。 而且,这平白无故的,肖桃玉对顾沉殊又有什么情什么爱可言?顾沉殊是她什么人? 一切都八竿子打不着。 ……你这麻烦精,可别这么看我了。顾沉殊逃避着什么似的,低着头专心涂药。心说,我哪受得住? 心猿意马的上了药,他出去将那满盆殷红的水倒了,正巧便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撞上了一个斜倚栏杆,风骚无比的、墨绿衣衫的少年。 此人正是方才探进窗口的槐花,发间簪着一串小白花,明朗疏阔的好模样,却是大咧咧的朝人呲牙一笑:“哎!顾沉殊!” 这是他多年相识的好友,一个槐树精。精怪之身,赤子诚心,愿意为好友打探消息,两肋插刀,算是个护短的主儿。 他皱了皱眉:“白槐,你为何在此?” 那孽畜答非所问,朝他挤眉弄眼:“你不说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吗?怎么和人家姑娘办到屋里去了?这孤男寡女的……”这语调极不正经,满满都是调侃意味,还扬了扬眉毛,“合适吗?” 顾沉殊倒了水,转身一袖子将人给拂开:“滚,下流!” 白槐让人斥得莫名其妙:“嘿我说什么了?瞧把你给激动的!你方才怂巴巴的没敢瞧她,但是我可瞧见了,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她是修仙之人,从心法到剑术,无一不是断情除欲的,怎可能会对我……”他睫毛簌簌抖了抖,话音渐弱。倏然,顾沉殊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一眼,“你敢看我给她换药,找死?” 那人刻意绕开这个话题,只说自己的,一拍大腿道:“嗨!可她也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呀!正是春心萌动、满心幻想的时候,况且你们之前……” “住口。”顾沉殊索性就站在回廊间吹吹夜风,清醒一二,剑眉紧锁,“我这辈子谁都会喜欢,唯独不会喜欢的人,就是她肖桃玉。若非碰不了云曦双剑,我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杀了。” “……”白槐怔了怔,旋即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你如今身处关键时刻,怎会不春心荡漾?肖桃玉生得又那么好看。” 面无表情的顾沉殊沉寂片刻,随后友好的探手出去,咯嘣一声便将人的手掰断了,白槐嗷的一声惨叫起来,嚷嚷着痛,不想引人注意又只好降低音量,忍得面红耳赤。 “你还是人吗你!” “我不是。”他回答得坦坦荡荡。 然而转眼间,白槐那断手又渐渐枝繁叶茂的长出来几串槐花,转而又恢复成了一只干干净净的人手。 他愤愤不平的捂住了手,瞪他一眼:“顾沉殊,真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执着于这个女人,迟早会疯的!你看看你这些天都干啥了?” 见人不答,他便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身为好友,我勉为其难的替你算算。第一,打听到红菱小镇有肖桃玉的消息,第一时间制造偶遇,您跟我在这儿唱戏呢?您是角儿?” “第二,在霁华的修士窟的中了媚骨花粉,险些丢了你拂梅门二公子矜贵的老脸,这要是传出去……哇塞,人家燕双飞燕掌门的弟弟,众目睽睽之下自……咳嗯,那个啥!我告诉你,到时候这江湖不用你混了,还报什么仇?赶紧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吧!丢死人了哦!” “你这两天去天津卫了?话这么多,吵得我脑仁生疼。”他磕了磕盆里的水,兴致恹恹的道。 “嘿嘿嘿!说什么呢!这事儿我还没跟你讲完呢,你别打岔!我说,你干嘛非要针对她啊?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话,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小鬼头,什么都不知道呢!而且,她还吃奶的时候就没了双亲,你不心疼她吗?她时至今日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顾沉殊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平复了片晌才道:“你这么能替人说话,怎么不去衙门当大老爷?” 白槐:“……”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溶溶月华之下,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仇恨。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云曦双剑是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我看见剑上的龙骨时,有多难受,就算我不想恨,可那一刻,我的仇恨还是烧起来了,覆水难收,父债子偿,此仇必报。” 白槐素来是个跳脱的性子,他不想见有人被旧恨蒙蔽双眼,以至于看不见这世上其他美好。但人们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然无法站在顾沉殊的立场上去审视这件事。 “哎,对了啊。”他用肩膀打了那人一下,悄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你们龙族可真惨,还得经历这种时期……” 顾沉殊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白槐嬉皮笑脸地拍着他肩膀道:“这位小白龙公子,请你控制一点,激动的时候千万别露出龙角和龙鳞来,除了燕掌门和我没人知道你身份,别因为□□焚身,就暴露了身份,得不偿失。” 眼看顾沉殊又要扭断他的手腕,他非常识趣的默默收回了手:“咳,我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别看见菜市场老大娘都把持不住。” “我还不至于那般禽兽不如……” “哟哟哟,又狂起来了!说你胖你还真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