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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将脸儿贴在冰凉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那…那…夫君随意罢。” 说罢,娇怯怯的美人闭上了双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却因着惧怕,那浓长的羽睫正极快地轻轻.颤着。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后,像看猎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终是无奈命道:“起来。” 磨死他了,实在是太过娇气。 容晞甫一颤颤巍巍地从书案上起身,慕淮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待阔步迈出书房后,下人见慕淮面色阴沉,俱都垂下了头首。 至雕花飞罩处后,慕淮顿住了步子,低声命道:“回寝殿后将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不许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点,亦能早早完事,听见了吗?” 容晞脸如火烧,终是点了点,软声道:“…嗯。” 慕淮虽醉,但终归还存了几丝理智,语气轻了些许,复又对怀里的女人道:“若难受…便告诉孤。” 容晞已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她并不相信慕淮的话,终是咬唇,又低声问:“可万一夫君不听怎么办?” 慕淮单挑锋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 一个时辰后。 东宫内,夏蝉的啁啾之声不绝于耳,入夜后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热,反倒吹起了阵阵清风。 慕淮面色发阴地坐在床侧,衣襟半敞着,隐约可见其因练武,而虬劲且紧实的肌理。 他面容敛净清俊,虽然面色是极阴沉的,却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几分冷峻。 慕淮的墨发亦因着适才的种种,微散在白色寝衣处,原本矜贵的气质中又存了几丝疏野。 身后的女人将衾被覆在头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正小声低泣着。 慕淮的眉宇又紧了几分,他觉肩头那处稍稍有些痒,便低首看了看。 上面赫然留着几道不浅的牙印。 这女人下嘴还真狠,他说让她咬,她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对着女人,低声无奈道:“真没用……” 许是因为在孕期,容晞的体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样。 本身这个娇气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极乐之境。 怀上孩子后更是。 他久久未至。 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已经先至了好几次。 若要是这个磨人精没有身孕,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可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能耐心地等着她,陪她生生捱过这劲头。 明明今夜算实打实地喂了她。 可慕淮竟是觉得,如今的他反倒是更吃不饱了。 现下是夏夜,他又吹不了冷风。 慕淮眉间愈沉。 他准备一会命宫人寻些冰块,在冰块旁站小半个时辰,应该能消消心中燥火。 慕淮从床上起身后,看了眼将身子蜷在衾被中的女人,声音还算平静道:“你先睡罢......” 容晞觉得对不住慕淮,可却也实在担心孩子。 以往她肚里吞下全部就很费力了。 今日两人都还算小心,她肚子里亦只吃了一半。 可容晞还是存着忧虑。 慕淮是大齐太子,犯不着为了她忍着,大可以寻个侍婢疏解。 可如今,她不再是他的妾室,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的心眼竟是更小了,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碰别的女人,甚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让她心里不爽利。 自己可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啊。 慕淮再度回殿后,身上竟带着寒气。 见女人已然安睡,他用冰冷的唇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后便阖上了双目。 次日天未亮时,慕淮正浅憩着,朦胧间,却觉身侧女人的身子在乱扭。 因着容晞的肚子很大,二人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相拥而眠,反要是隔一段距离。 慕淮未睁双目,蹙眉斥道:“老实些,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 女人却用甜柔的嗓音小声道:“夫君躺着便好,妾身帮帮夫君…” 慕淮刚要起身斥她,可却是为时已晚。 待半坐在床后,他锋眉深锁,喉结亦是微滚。 他抿着唇,大掌亦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终是嗓音冷沉道:“妖精。” 第50章 夫君疼你(一更) 容晞对这事实际存着很深的阴影, 毕竟慕淮未封王前性子格外暴戾,她险些伤过喉咙,亦因此觉得屈辱过。 成了正室后, 她觉得自己反倒比从前更容易患得患失了,今晨做这番举动,本心也是出于恐惧, 甚至是一种发泄。 不及从前, 做这种事是真心想让慕淮疏解。 慕淮这种身份的矜贵男人,随意幸个侍婢, 或是再纳个奉仪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容晞缓缓闭上了双目, 她并不舒服,眼泪亦是从眼缝中渗了出来。 她边无声地泣着,边想,早晚慕淮也会有其他女人, 自己可不能再如今晨这样, 因心中陡增的不安而如此多愁善感。 慕淮已经将正室身份予她了,她现下是太子妃,亦是将来大齐没有背景和母族依靠的皇后。 其实先朝许多皇后的家族背景也不是很有权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