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好多画
回到纳巫族,我确实吃了一惊,曾经那个原始的村落完全变了样子,家家都是小二楼,超级现代化。 和当年的平度村不相上下。 “这些年我们的草药卖的很好,而且大家有手艺,有的出去做了阴阳先生,收入也多了…”离栀给我介绍。 我点点头。 “你们的诅咒…”我记得当时只给少数人解了咒。其中就包括御清和离栀这几个。 离栀犹豫了下。 “怎么了?” “大祭司回来了,大家的咒也解了!” 我一怔,离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我眯了眯眼睛:“你确定是你们大祭司离晴?” 离栀点头。 我了然,我正要找他呢。 我们被安排在村子的客房,都快赶上酒店了。 离戦因为有事出去,还没回来。 我就直接去找了离晴,把景钰宝宝留在唐书那,让他跟思思玩。 离晴住在最里面的屋子,整个村子,只有他住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去的时候,离晴似乎已经知道我要来,已经摆好茶水等我。 我看了看他,和几年前一样,他也没有老。 “大人!”离晴恭敬的行了个礼。 “我和纳巫族已经没关系了!”我坐下,景文也挨着我乖乖的坐好。 “景文的事我听说了!”离晴先开口。 “你有什么想法?”我问。 “肯定是冥玉的作用,只是不知道他的魂魄去了哪里!” “在冥玉里!” 离晴神色顿了一下:“在冥玉中?被吞了?” “是,但是不全是!” 离晴眯了眯眼睛。 “你用什么解了咒?我都不能一次解了呢!”我说。 离晴笑了一下:“这个不方便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阴阳地?” “大人,我是被动的,中了圈套!”离晴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异常。 我笑了一下:“离晴啊,那年纳巫族死了好多人,如果我告诉大家是你害死那么多人,你还能做大祭司吗?” 离晴喝了口茶:“大人,你做事还是这么绝对!” “我听邪月说,景文说过,即使东灵神兽离开七宝山,灵蔓的那个山庄食鬼兽也不敢攻击,可是灵蔓却在景文出去的时候把他堵了,还说他害的她无家可归。你说这是为什么?” 离晴不动神色,不过我明显觉察到他刚刚有一瞬间的紧张。 “大人,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当初去阴阳地,肯定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你,而且生魂是不会被吸进去的,你却进去,我猜你是自己进去的,那么,会不会你从灵蔓那拿了什么东西?所以从前那么废物的你,都能解了大家的诅咒?” 离晴放下茶杯:“我的确拿了东西,不过我也为了纳巫族,为了族人!”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告诉我关于冥玉的事情我姑且放你一马!” “冥玉…” 离晴站起来:“大人跟我来!” 我和景文跟着离晴,一直到了纳巫族的藏书阁,这里我上次来过,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离晴见我疑惑,也不急,走到最里面,在一处浮雕怪兽眼睛上按了一下,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后,一个密室出现在我们面前。 “大人,跟我来!” 我们景文走进去,里面是个极大的像图书馆一样的屋子,我感慨,难怪呢,原来在这。 离晴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副竹简,上面写的是纳巫族的文字,我不是很懂。 离晴打开,很识趣的说:“我念给大人听!” 我点头。 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离晴念完给我解释了一遍,我有些吃惊,因为和莫北春给我的那几张纸上画的一样,都是阴间一块大石头里劈出来的。 莫北春的文件,应该是苏珩留下的,而苏珩是离墨的人。 这里也是我和离墨生活过的地方,冥玉也是离墨带来的。 我有些头疼,难道我只能去找离墨了! 这是个头疼的想法。 “你和离墨大人的资料在那边!”离晴指着一个书架跟我说。 我一怔。 “我先出去了,大人慢慢看!” “可我不认识纳巫族的文字!”我有些脸红。 离晴冲我笑了一下:“不用识字!”说完就走了。 我让景文坐好,自己跑到书架前,看到那些东西,我总算是懂了离晴的意思,确实不用识字,因为都是画。 用脚趾头都知道是离墨画的,因为上次那张艳图,自从知道我和离墨是亲兄妹之后,再想起那张图,会有种怪诞的恶心感。 可是,我还是把画拿了下来,说不定这画里有什么线索。 画很多,有上百幅。 我拿了十几幅打开,果然全是离墨画的,全是我,不过都是很正常的画,大部分是生活中的场景。 我一幅幅的看,感觉当年那些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从我小时候到长大,我从来不知道离墨居然偷偷画了这么多画。 至于那张艳图,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让离墨画过那样的画,我仔细的回忆了下,那张画极有可能是离墨囚禁我时候偷偷画的,而画完那副画后没多久他就被我“杀死”了。 景文一直盯着那些画,看到后来的时候,我觉得景文有些激动,我看了看,那是最后几年画的,我被离墨关了起来。 景文突然站了起来,紧紧的捏着一幅画。 我赶紧跑过去,那幅画还是我被关在笼子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 我看了看景文,意外的发现,他眼睛里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 我一怔! “景文,你有反应了是不是?”我抓着他。 景文死死的抓着画,我叫了他很久,他才回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不是红色是实实在在的金色,慢慢扩大的金色… 突然,景文吻上我的唇。 我脑子一片空白,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景文好了吗? 可是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很久,景文根本就不受支配,他吻的很浅,好像根本不会接吻一样。 像从前我吻他一样,轻轻的一点,然后就又不动了。 眼睛里的光彩也褪的干干净净。 “景文,你刚刚有意识是不是?”我抓着他的胳膊问。 景文在没有了反应。 我叫了他许久,直到自己叫累了,才发现,景文根本不会醒来。 我失望的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景文陪着我,我们两坐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站起来,看了看景文,摸了摸他的脸:“没关系,我的景文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