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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笑着说:奖赏自然是不差的,但她们差这个名头。哪年的百花会除了女子参加之外,也会吸引许多贵公子的关注,名次在前的自然是能够得到更多公子少爷们的青睐,名声也好听些。不过小姐您都是跟十殿下订了亲的人,不差这个。 就是。不去了,这种聚会没意思,且都是些女孩子,很容易发生口角。白鹤染将贴子放到一旁,不想再理会。不过又想了想,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来,她问迎春:参加百花会的一定得是每家的嫡女吗?庶女行不行? 迎春点点头,也行的,这个聚会到没什么嫡庶之分,只要受到邀请的都可以参加。 受到邀请?受谁的邀请?她再看了看贴子,确定邀请人是冷若南,受她的邀请? 既然今年的贴子是冷家小姐下的,那肯定是这一年的主办者就是她了。百花会没有固定的主办人,是京中小姐们轮流举办的,今年想必轮到冷家小姐了。 白鹤染点点头,那就好办了,回头跟冷若南说一声,让她给燕语也送一张贴子来。 迎春一愣,三小姐?您的意思是让三小姐去? 她去才是最合适的,若能拔得头筹,兴许就会有优秀的公子关注到她。接触的人多了,她兴许就不会一门心思吊在那五殿下身上。说实话,她如果亲近于我这我很高兴,可是她对五殿下的那番心思又让我很为难。与其为难,莫不如多给她一些选择的机会,小孩子嘛,兴许见识的人多了,就把那只狐狸给忘了。 迎春觉得她这个想法有些过于美好了,三小姐虽是庶女,可她的婚事还得老爷做主。如今咱们家能由着他做主的也就只剩下三小姐和五小姐了,老爷是不会撒手的。 白鹤染耸耸肩,事在人为,撤不撤手也由不得他。 迎春想想也是,老爷在这府里越来越没有发言权了,还理他作甚。于是道:那行,奴婢回头往冷府去一趟,跟冷小姐再讨一张宴贴。小姐您今日什么打算? 结果还不等白鹤染琢磨自己的打算呢,就有下人乐呵呵地来报:小姐,十殿下到了,在前院儿等着您呢! 白鹤染心头一动,想起昨夜思念,也想起离分开时君慕凛说起今日会光明正大地过来看她,一时间竟有些小小期待。她太了解那个魔头的性子了,此番到府,应该不只是看望那么简单,说不定会有惊喜。 事实证明,她的确了解君慕凛,惊喜那是一定的,且这个惊喜还替她解决了一件大事。 此时国公府的前院甚是热闹,十皇子亲自登门,白兴言自然是亲自相迎。哪怕他昨夜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还哭得到现在眼睛都跟个桃儿似的,他依然没有忘了礼数,带着一众妻妾子女赶到前院跪拜相迎。 只是迎归迎,许多人心里都是忐忑的,特别是小叶氏,昨日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眼下她真怀疑这十皇子是来给白鹤染出气的。 白兴言也紧张,昨天晚上白鹤染在他这儿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会不会十皇子是来帮着继续问的?一旦真的是冲着这事儿来的,面对这个混世魔王的审问,他说是不说?如果不说会不会被带到阎王殿去?面对阎王殿的十八层地域,他受得住吗? 白兴言的脑门子冒汗了,君慕凛这会儿正坐在前院儿枣树底下的藤椅上,二郎腿翘着,一双眼直盯着白兴言,眼睛里紫色的光忽深忽浅地闪烁着,面上似笑非笑,盯得白兴言心里头阵阵发慌。偏偏他还纳闷地问了句:文国公,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怎的见了本王吓成这样?说说,是杀人了还是叛国了,本王看在染染的面子上,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白兴言身子都发抖,他这个文国公当得实在太窝囊,好像在所有人面前都直不起腰来。 十殿下说笑了,微臣没有害怕,只是昨夜喝多了酒,身子有些不适。他避重就轻,想将杀人叛国的话题给岔过去,说完还吩咐身边下人,有没有去叫二小姐?赶紧再去催催。 看着下人一路小跑又去请人,君慕凛笑了笑,国公爷用不着催染染,天气热,她走得急了就会出汗,一出汗就难受,而本王不愿让她难受。所以她就慢慢的来,反正本王今日不需要去营里练兵,闲得很,等上一天也是行的。 白兴言又是一哆嗦,心说你等一天,我这个心就得提着一天。你这尊瘟神还是赶紧走吧! 可是君慕凛就是打定了主意跟这儿耗着,不但自己耗着,还让白家一众人也跟着一起耗。 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也是有选择的,比如说他看到红氏也在人群里跪着,于是赶紧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虽然也没到跟前,但是对于一向生人勿近的十皇子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礼遇了。何况人家还难得地和颜悦色,甚至身子还微微低了些,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跟红氏说:红夫人快快请起,咱们今后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行如此大礼。 红氏也是受宠若惊啊!想说我还是跪吧,但又觉得这样太驳十皇子的面子,人家这是给她脸面,她要是不承这个情也不好。再者,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本来就是给自己和女儿涨脸的事,娇情给谁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