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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说的,每天大把的真金白银流出,流的可都是我的私房钱,我这又是图什么呢?江越想了想,道:图的应该是本心,济世救民的本心。小十一不知道十嫂您说自己毒死的人很多是什么意思,我也没看着你真正毒死过谁。但是您救的人可都在那摆 着呢!这些人就是十嫂的功德,是要同解痨病之苦一起载入史册的。 她淡淡地道:载入史册又能如何呢?我也不求名垂青史,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在有生之年过得舒坦一些罢了。话至此,人已走到了清明殿前。江越后退了半步,半弯下腰,又成了那个卑躬屈膝的太监模样。白鹤染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算不错,虽 然两世为人都没个像样的家,都感受不到父慈女孝。可至少她还是完整活着的,比起江越来,强上太多。 将来有一日像若不想做太监了,悄悄来找我,既叫我一声十嫂,我这个嫂子就不能白当。她留下这么一步,展开笑颜,款款走入清明殿内。 江越已然懵了,白鹤染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什么叫不想做太监了就去找她?找她有什么用?难道是想收他做家奴?可他身上挨了一刀,做家奴也是个阉人啊! 不对!江越的左眼皮子一直在跳,直觉告诉他,白鹤染让他去找她,绝不只是做个家奴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极有可能是让他真的不用再做太监了! 江越激动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等会儿再进去,你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怎么个意思?我是不是还有希望啊?哎公主!公主殿下!等会儿,等会儿! 白鹤染正往殿里头走,结果被江越从后头一把拽住了裙子,整个儿人差点儿没翻过去。君慕凛正在清明殿里坐着喝茶呢,江越这一嗓子差点儿没把他呛着,白鹤染这一咧斜又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人当即就飞窜出去,一把将自家媳妇儿给接得稳稳当当 。 疯了你?他一眼瞪向江越,干什么呢? 天和帝也懵懵的,九皇子君慕楚更是跟着站起身来,但第一句话却是吩咐在场一众宫人:你们先下去,将殿门关上。宫人们此刻是群雄无首,平时他们都是听江越的,可这会儿他们的头儿好像犯事儿了,这可怎么整?一时间,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他们是皇宫里的 奴才,就算要下去,也要皇上说句话,就这么听了九殿下的不合规矩。 君慕楚觉得挺没面子的,不过这场面虽让他难堪,却也令他感到欣慰。至少这些奴才心里头有皇上,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天和帝瞅了瞅在场这几位,三个亲儿子,一个干女儿,这闹的是哪一出呢? 听九殿下的,都下去,将殿门关起来。天和帝挥挥手,退了一殿的宫人。待殿门关了起来,这才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愁,你们都多大了?能不能让朕省点儿心? 白鹤染觉得自己真无辜,父皇,我好好的走进来,您瞅这江公公,拽我裙子。 君慕凛也不高兴,小十一你抽的什么风?你把手给我撒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十嫂招你惹你了?撒手撒手,没大没小的。 九皇子也看不下去了,小十一,你先把公主放开。 天和帝也跟着一起嚷嚷:放手放手!朕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江越喜极而泣,不是,我不是抽风,我是激动的。父皇,九哥十哥,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十嫂跟我说什么?你们让她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撒手! 君慕凛不解,染染,你跟他说啥了?白鹤染也是无奈,我要早知道你能激动成这样儿我就不和你说了,至于嘛,不就是看个病,我都说了,你想好就去找我,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今儿亏了是没有外人 在,这万一要是明日早朝时你跟我来这么一出,怎么收场?快撒开,再不撒开我不给你治了。 你还没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呢!我不撒手。江越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正我就不撒手,一撒手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什么玩意?这回君慕凛可真不答应了,一伸手,直接把白鹤染的裙子角给撕成了两半。江越被他这一扯给扯得坐了个屁墩儿,手里还抓着白鹤染湖蓝长裙的一块纱 料。真是气死我了。君慕凛气得直跺脚,小十一你讨打就直说,小爷我成全你,保准打得你鼻青脸肿,爹都认不出你是谁! 江越憋屈着嘴看向天和帝,父皇,十哥威胁我,他说要打得你都认不出我。 天和帝拍拍脑门子,这真是的,一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打你也是活该!老皇帝说了句公道话,哪有小叔子拽嫂子裙角的?你懂不懂点儿规矩礼数啊?这些年在宫里也没少交你,这怎么关键时刻拖后腿?说完,又看向 君慕凛,老十啊,你别跟残疾人一般见识。然后又问白鹤染,阿染,你到底跟他说什么? 白鹤染得以脱身,拍了拍心口,阵阵后怕,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父皇,都说皇宫里头是步步惊心,看来还真不假啊!行刺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