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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了。她看看东宫元,尴尬地笑了笑,没吓着你吧?我这丫鬟原本不是这样的,都是受了另外一个丫鬟的影响。不过她说得也没错,有时候表现得太好说话的确是会让人欺负。她身子坐直了些,让自己看 上去比较有威严,然后再道:你现在是我徒弟了,咱们也就不是外人,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 东宫元听到这儿也正色起来,心里想着,师父这是要告诉我隐秘之事?结果白鹤染说的是:其实我这个人吧,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我一向秉承的理念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但人要是欺我一尺,那对不起,我得把你的道儿都堵死,一扇门都不带给留的。有些人虽然 我看不惯,但他要是不招惹到我头上,我就也懒得和他计较。可一旦不知好歹非得往我身上犯,那没办法了,我处理的方式比较暴力,一针扎死。东宫元一哆嗦,他师父是这个性格的?可是再想想,也就释然了,能跟十殿下那个魔头混到一块儿去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儿。就冲着收拾罗夜毒医的手段,堂堂一国的国师啊,说给整死就给整死了 ,可真是一点儿都不会手下留情。弟子没吓着。他冲着白鹤染笑了笑,拜师礼都行过了,师父就是杀人放火,做弟子的也能是跟着您火上浇油,无论如何都不会退却的。师父要说自己不是一个好人,那弟子便也做个坏人就是了,这 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在弟子眼里,师父这叫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或者说劫富济贫也是合理的,不然也就不会有今生阁的出现。不可否认,这个马屁拍得白鹤染心里很舒服。文化人就是会说话,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用词也精准到位,对自己的心迹表得也是诚诚恳恳。这样技术过硬又有水平的徒弟,应该再多收几个,这样以 后出去也能壮大声势,还不会互相拆台。 迎春看出她家小姐的心思,偷偷地冲着东宫元点了点头,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但是东宫元却没明白这目光是个啥意思,因为他说的都是心里话,是实在话,跟拍马屁什么的不挨着。他是一个老实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找靠山,以至于自己的妹妹落 入他人之手,他却无能为力。 终于,刘家外宅到了。从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时,白鹤染就发现路上多了一些人。其中有挑着柴火的樵夫,过路的客商,有路边摆茶水摊的小贩,也有沿街乞讨的乞丐,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有功夫在身,而且目光也时刻 留意着四周。 她看得直想笑,刘家还真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眼线一路布出好几里地去,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刘家有事啊! 待马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后面的那些眼线已经从暗中观察变成明目张胆的追赶了,一直到车停在了距离刘家外宅大门还剩二下来步远的地方,对方一拥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 赶车的是文国公府一个平常下人,一见这架式还真吓了一跳,心说这该不是遇着山贼了吧?他真有心想跳,腿肚子都打哆嗦了,可车里还坐着二小姐呢,自己跑了二小姐怎么办? 于是壮着胆子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都让开,冲撞了贵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是围着的人根本不买帐,反而凑得更近了。 这时,车厢帘子掀开,东宫元走了出来。是我。 对方自然是认得他的,可这时看到东宫元却是皱了眉,为首一人道:东宫大人,您怎么来了?今儿还不到瞧病的日子,您这是所为何事啊? 东宫元站在车厢外面,脸色发沉,我来看我妹妹,诸位,行个方便吧,或者帮忙去通传一声,让管事的出来说话。看妹妹?那人笑了,在下若没记错的话,东宫大人是没有资格随意到此处来的,更别提什么看妹妹了。请回吧,该让你见到的时候自会让你见到,不该见时,你就是来了也进不去这个府门。说着 ,手中长剑向前一挥,直对向东宫元的喉咙。 却在这时,车厢里头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外头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那银光是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亮,提剑之人手腕发麻,咣当一声将兵刃掉到了地上。 什么人?他们惊了,终于意识到此番东宫元来者不善,东宫大人,你想干什么? 东宫元还是那副样子,说的还是同样的话:我想见我的妹妹。 错了。车厢里有清脆的女声传了出来,不是见妹妹,是要把人带走。 外头的人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东宫元这是请来帮手了。可是这帮手是不是太闹着玩儿了?怎么是个小姑娘?听起声音来年龄还不大,十岁出头?这算哪门子帮手?车厢里,迎春正在表扬自家主子:小姐这样就对了,随身备着点儿普通的银针,省得遇着事儿就把金针扔出去,多可惜啊!关键是金针少了回头还得找夏神医去补制,又要被那个老头儿敲竹杠,太不 划算。 白鹤染点点头,没错,我也觉得金针太贵了,扔起来怪心疼的。所以回头你再给我多买些银针备着,先备个几百上千根吧,够我扔一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