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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吧! 白蓁蓁气得就要发作,偏偏那罗夜随行的侍卫还不知死活地上了前来,大声斥道:王上看中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快些上前谢恩!说着就要伸手拿人。 却在这时,一道银光带着戾气破空而来,嗖地一声到了近前,扑地没入了那侍卫的手腕。 侍卫啊地一声大叫,再看自己腕间,竟是镶进去一块儿银元宝,整个儿都没入肉里,压断了腕脉,血流如柱。 人们都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一位二十左右岁的男子大步走来,淡黄锦袍加身,彰显着当仁不让的贵气,也摆明了独一无二的地位。他眼中闪着深紫色的光,那紫光透出的危险气息与之周身上下的戾气形成了一股威压,朝着那罗夜国君凶猛地砸了过去。适才还作威作福的毒蛇,在这样的威压之下瞬间就没了气场,连那双桃花眼都 散开了弧度,人虽然还坐在宫车上,却已经没了王者之相。 罗夜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东秦皇宫门口招惹本王的未婚妻。怎么,是不是相中了我东秦国土的幅员辽阔?想择一块风水宝地,借此机会埋骨他乡? 话说到这,人已站到白鹤染身边,长臂一伸,将人紧揽入怀。坐在宫车上的黑衣女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直往君慕凛那处投了去。看了一会儿又转向白鹤染,眼中有惊讶之色闪过,仅只是一瞬,亦有疑惑流露而出,却依然只是匆匆。很快地,就又恢复了先前 之态,人往后一靠,闭目浅眠。 白鹤染能感觉到君慕凛揽着她的那只手收得紧了些,情绪里透出几乎压制不住的愤怒。 她知道是这是源于苏婳宛,一个从前至真至纯的女子,如今不但沦为那罗夜国君公开的玩物,还心性大变,变成了妖姬一般的存在。这叫曾经的故人如何能不心痛? 这还只是君慕凛,她实在无法想像,若是眼下四皇子站在这里,又会如何? 想来罗夜国君并不是位长情之人。她淡淡开口,目光冷冷地递射过去,既然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相中别的女子,不如先将东秦从前送到罗夜去的美人还回来,再做另择香枝的打算,如何?那罗夜国君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怪不得适才见了孤王只欠身见礼,未曾叩拜。原来竟是孤王不小心冲撞了未来的尊王妃大驾,实在抱歉得很。至于曾经送来的美人他学着君慕凛的样子也将身边 的苏婳宛揽入怀里,笑道:美人已入帐下,岂有再还的道理?白鹤染却摇了头,道理都是人讲的,说它有,它就有。就像今日国君对我口不择言,我说你是无心之举你就是无心之举,但我若一定要说你是有意为之,相信在我东秦的皇宫里,你也辩不出别的道理 来。她说完,仰头问君慕凛,我说得对吗? 君慕凛点头,染染说的自然是对的。 罗夜国君愣了一会儿,直到听了君慕凛这句话,方才又有了反应,竟是大笑道:原来十殿下同孤王一样,也是倾慕佳人言听计从啊!君慕凛冷哼,攀附本王?贺兰封,谁给你的脸? 第279章 这是一群无赖啊! 君慕凛找不到任何对罗夜国君贺兰封客气的理由,别说还有一笔苏婳宛的仇,单就冲着对方适才对白鹤染的那番言语,就足够他将其大卸八块。他告诉对方:虽说来者是客,但客人若是自己不要脸,本王也就不可能有手下留情的觉悟。然而今日宫宴,在宫门口就打打杀杀毕竟不好,故而你算逃过一劫。但本王就纳了闷了,没想到罗夜国君竟 是这等鼠辈小人,偷偷摸摸入我东秦,还打着个王爷的旗号。怎么,是不是国君当够了,想换个王爷来做做?贺兰封,你若是有此想法,本王不介意帮你一把。 罗夜国君眯了眯眼,早听说东秦的十皇子最是难对付,今日遇上果然传闻诚不欺他,在这十皇子面前,真的是半点空子都无处可钻。 他勾勾唇角,十殿下多心了,孤王只是不想惹人耳目,以免给东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君慕凛哟了一声,什么麻烦?怕被刺杀啊?贺兰封,你惹不惹人耳目与我东秦何干?你该不会认为如果在我东秦国土上遇刺,我东秦就要对你负责吧?真是笑话!自己出门不带好护卫,又或者带来 的护卫太没用,又与我东秦何干?放心,东秦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责的,所以等回去时把你国君的仪仗打上,大大方方的走,别像个偷鸡贼似的,让人笑话。 贺兰封被他说得脸上阴晴变幻,情绪在隐忍与爆发之间不断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里是东秦,而他,也不是来打仗的。十殿下的嘴皮子比传闻中还要好。贺兰封已然笑不出来,冷着脸朝下方看去,却见白鹤染也正仰着头看他。精美的脸蛋上挂着一抹不屑之色,竟是丝毫不将他这位国君放在眼里。这还不止,不止白 鹤染,就连边上那个穿着火红裙子的女子也是一双厉目不加掩饰地瞪过来,目光中透着满满的鄙夷与厌恶。 他有些纳闷,都说东秦女子温婉贤淑,怎的他遇上的都是这个脾气的?君慕凛听到有人夸他,笑了起来,国君过奖了,要说嘴皮子,这几年也不行了,退步了。光顾着带兵打仗练实在功夫,嘴皮子就荒废不少,让国君见笑了。他说着,伸手朝白鹤染指了指,行了,贺兰封,别给脸不要脸。区区属国国君,见了本王竟还老老实实坐在宫车上,你的屁股可够沉的。本王给你脸面,不与你计较行不行礼的事,但今日王妃在场,你就不能不有所表示。来吧,依着规制,罗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