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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活人祭祀,总之邪门得很。现在皇上只信王妃您的手艺,只有您到了,他心里才有底。 白鹤染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送了江越坐上宫车,看着宫车远走,眉心却拧到了一处。 罗夜国,会跟君慕凛中毒的事情有关吗?能够将大巫师取而代之,可见这位毒医在罗夜国民心中地位是极高的。她到是很有兴趣会会那个所谓的毒医,瞧瞧对方究竟有何本事。 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呢,突然又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往这边来。 她转头去看,见回来的是自家府上的马车。 有门房的人小声提醒她:二小姐,昨晚老爷出门是坐的车就是这辆。 她点点头,那看来是白兴言回来了。只是她双眼微眯,朝那拉车的马看了去。 一名车夫,再加一个白兴言,马匹不应该是这样的疲累程度,车厢里应该不只一个人。 白兴言不是自己回来的,与他同行的又会是谁呢? 思索间,马车在府门前停了下来。车夫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下车行礼,之后才在地上放了马扎,又掀了帘子请里面的主子下车。 她这才知道,原来跟着白兴言一起回来的人是白浩宸。 这白浩宸看来在大牢里没少吃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色腊黄,额头还挂着擦伤。 衣着却是十分干净整齐,就是料子不算名贵,比起他之前的穿着,如今却是低调了许多。 白兴言一下车就看见了白鹤染,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面上也有掩藏不住的恐惧。但这恐惧又很快就换成了厌烦,就像看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恨不能立即除去的障碍。白鹤染却完全不在意这个父亲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她只管注意观察那白浩宸,因为白浩宸正在对着她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来。那微笑善良得几乎会让人产生这是一个谦谦君子的错觉,却不知这人 的本性已经坏到了骨子里,根本不可能改。但白浩宸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的确是跟以往不同了,只见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白鹤染跟前,一揖手,深深一礼就行了下去,口中也道:二妹妹,大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从前都是大哥的错,我不该 带着洛城的人一起算计你,更不该诬陷你不是白家女儿,还有那蒋云飞的事总之是大哥错了,大哥给你赔不是。二妹妹你要打要罚大哥都受着,绝无怨言。 这话刚说完,白兴言就激动了浩宸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我国公府的大少爷,是她们的大哥,无需向她们行礼。 白浩宸赶紧道:父亲,这不是赔礼,而是赔罪。 罪也用不着跟她赔!白兴言恶狠狠地道,她设计将你关入大牢,你就是有错,也在大牢里受过了罚,糟够了罪,用不着再向她低头。白浩宸赶紧劝他爹:父亲少说两句吧,儿子知道您是心疼我,但错了就是错了,跟自己的妹妹认错不丢人。咱们都是一家人,往后还要一起生活,如果一直拘在过去的矛盾中走不出去,那这个家永远 都不可能好。父亲也不希望整日面对的是一个吵闹无休的家吧?他说着话,又回过头来看向白鹤染,阿染,大哥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挫折,也从来没有下过大牢,这回都经历过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不亏。只希望阿染你能原谅大哥一次,咱们今后好好的过 日子,一起将这座文国公府再兴旺起来。你放心,大哥什么都不跟你们抢,只想好好的赎罪,替自己,也替我的母亲和妹妹。 白鹤染想起了默语说过的一句话,她们惯会演戏。的确惯会演戏,这一出改过自新演得真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甚至还让人生出几分感动。 可惜,感动的不是她,只是边上听见了的一些下人。更可惜,白浩宸所表现出来的悔意和诚恳她根本就不信,如果真心悔改,又怎么可能借由三皇子的手从大牢里走出来?如果真有这么懂事,当时就该拒绝三皇子的相助,将刑罚服完,再光明正大的回 到白府。 对了,说到回府,这位大少爷明明前两天就已经从大牢里出来,却为何今日才回?白兴言又是从什么地方把他给接回来的?叶家?还是郭家? 她看着白浩宸,看了老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白兴言的喝骂:没教养的东西,你哥哥如此低声下气你却理都不理,我白家怎么教出你这种混账东西来?简直猪狗不如!她冷笑,边走边说:就因为白家什么都没教过我,所以我也不必把我在外面学到的好用到你们身上。你现在看到的白鹤染就是你们白家培养出来的结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天很公平。你也不必又 叫又骂,显得很没素质。白兴言没听明白素质是个什么玩意,但也知道白鹤染说的绝对不是好话,气得简直暴跳如雷。就准备再骂,却被白浩宸给拦了下来:父亲不要这样,从前都是我做得太过份,二妹妹生气那是一定的, 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把气消下来。父亲放心,儿子有信心让二妹妹重新接受我这个哥哥,有信心让咱们白家的日子蒸蒸日上,越来越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