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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走向门口,经过她身边时好心提醒了句:你猜,没有了利用价值,又落到敌人手里的奸细,她的主子会如何处理? 默语的心瞬间凉了。 老老实实给我挑豆子,本小姐若是心情好,或许能保下你一命。但你若连挑豆子这点小事都干不明白,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她说完,伸手将房门拉开,与此同时,一支暗器划破夜空伴着风声扑面而来,正对她的眉心。 默语下意识地叫了声:小心! 却见白鹤染轻飘飘地侧身,那支暗器擦着她的前额掠过,直奔身后的梁柱飞射过去。 可却并没有射到梁柱上,白鹤染居然伸出手,又快又准地往暗器上捏了过去。手臂动作快得惊人,一把就将暗器接住,然后一刻不等,腰一弓,手腕发力,又徒手将接下的暗器给甩出门外。 就听外头扑通一声,明显是一个人落到地上。 默语都惊呆了,她知道二小姐武功不俗,却没想到竟不俗到这种程度。徒手接暗器,又能如此之快地反甩出去伤人,这样的内力没个十年八年如何练得成?这二小姐到底是从多大起就练武了? 她这边发愣,白鹤染却看了看自己已经发黑的手指,笑得就像一朵淬毒的花。 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我?说话间,内力稍微一运,手指立即恢复血色,那暗器上的巨毒于她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 反到是那被她从空中打落下来的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毒发身亡,只留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和惊诧到恐惧的表情。 默语往外头看去,心下更是彻底的凉了。来人她认得,也是二夫人身边的暗哨之一,轻功和暗器均属一流。白鹤染已经走到院子里,四下张望,面上泛起冷笑,左边树上两个,房,如果我把你们都废在这儿,她是会心疼呢,还是会骂 你们没用? 说话间,身形突然动了起来,整个人腾空而起,宽大的外袍下,两条手臂伸展开来,指缝里夹着的缝衣针借着月光闪了几闪,刚好晃了树上两个杀手的眼。 那二人也不再隐藏,纷纷现了身与她正面相对。可其中一人却只是虚晃一招打了个照面,很快就退了开,直奔着屋里的默语而去。 白鹤染也不急,一把拧住身边杀手的腕,另只手嗖嗖甩出两枚缝衣针,精准地射入另一人的后脑。 那人向前冲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要往后脑去摸,可惜只抬到一半,身子就瘫倒在地。默语就在面前,可惜,他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被白鹤染握住手腕的人也有些慌了,他兄弟三人是二夫人手下最厉害的暗哨了,此番来念昔院儿解决个丫头本觉得是大材小用,根本也没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连招都没过呢,就一连折了两个。 如今只剩他一个活人,可他的手腕却被白鹤染握住,小小年纪的瘦弱小姐,一只手却比铁钳还要有力,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他惊讶之余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叫了出来你居然会武功? 白鹤染冲着她勾起唇角,展了个好看却也致命的笑,意外吗?意外还多着呢,可惜,以你的能耐,是没机会一一感受了。说话间,手下用力,竟是生生将那人的手腕捏了个稀碎。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特别分明,一声一声,一寸一寸,碎裂从腕间蔓延至小臂,再到上臂,终于,整条胳膊都废了。 白鹤染面上笑容收起,继而换上一抹阴冷默语那丫头既到了我手,我没说杀,就谁都动不得。而你们几个,既然也到了我的院儿里,我没说留,就谁都保不住。 话说完,另只手突然按向那人头顶,五根手指,五处致命死穴被她紧紧扣住,力道一运,面前人便七窍流血,再没了呼吸。 眨眼之间,三条人命,屋里的默语已经看傻了,脑子里只有白鹤染的话在一遍一遍回响默语那丫头既到了我手,我没说杀,就谁都动不得。 忽然心底泛起一丝暖流,冲入鼻间,微微发酸。 记忆中,第一次有了被人保护的感觉,却无奈她与她之间生死敌对,她的酸楚算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屋顶上的那位,下来吧!白鹤染抬起头,朝自己的屋顶上方看了去。一个人影半蹲在那里,脚下位置正是她卧寝的床榻顶。你们不是一伙的吧?她冲着那人勾勾手指,别光在那儿蹲着,夜里风凉 ,下来打一会儿还能暖合暖合。 屋顶上的人不是别的,正是蒙了面的聂五。 适才白鹤染干脆利落地眨眼就将三条人命收在囊中,聂五几乎看傻了。 他跟着白兴言的时日不短,已有十年之久,对这个白家二小姐实在是太了解了。在他看来,想要弄死白鹤染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随便找个力气大的小厮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临来时白兴言告诉他,这位二小姐自打从洛城回来就变得有些邪门,万全起见,还是派他亲自过来。却没想到,竟看到如此令人震惊却又精彩绝伦的一幕。 聂五内心太过惊讶和复杂,以至于忽略了白鹤染的挑衅,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短短时间竟将这位二小姐从几岁开始一直回忆到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