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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元奉反驳:我乃罗夜大国师。 温丞相指着孟书玉:他也是我们歌布的新科状元。说完又指指巴争,那还有一个更小的,是我们的大卦师,要不要让我们的大卦师给你算算,你这辈子能活到多大岁数? 用不着!呼元奉当场摇头。 开玩笑,谁愿意算自己什么时候死,算完了后半辈子还活不活,还不得整天想着死期啊! 真是要了命了,歌布人都有毛病,都有病! 到底赌什么,国君给你痛快话。他有点儿坐不住了。 白鹤染也不再逗他,戏虐的表情收起,冷声道:罗夜人,听着!本君知罗夜皇族仰仗呼元家族毒之一术,且近百年来,不管是歌布还是东秦,都常受其扰。你那姑姑呼元蝶更是装扮成宫女,跟着前国君贺兰封混入东秦上都城,其心可诛。如今你来我歌布,开口提岁贡一事,本君便想,既然罗夜有意让罗夜与东秦分出个上下高低,那咱们便立一个赌约。 她说着话站起身来,罗夜仰仗呼元家族,而我歌布没有那么大一个家族给我指望,他们能够指望的就只有我这个国君而已。所以这个赌局便由我与你们呼元家族来做,我愿不带歌布一兵一卒前往呼元家族,你们可设堂,可布阵,可摆局,也可立关。呼元家族以毒著称,那便与我来比一比毒,敢不敢?集你们一个家族之力与我比毒,我若输了,依你们所言,歌布向罗夜岁贡。若我赢了,则反之,罗夜向歌布岁贡,如何? 呼元奉觉得这位女君可能是个疯子,否则哪来的自信只身闯入呼元家族总堂还能全身而退?就算她曾经毒死过呼元蝶,那也是在东秦的皇宫里毒死的,东秦人有优势。 何况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的,保不齐根本就不是毒杀,而是谋杀。 这位女君居然膨胀到想要一个人去跟整个呼元家族比毒,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呼元奉笑了,好啊!既然女君有此雅兴,我呼元家族岂有不欢迎之理。 白鹤染问他:你做得了主? 当然!他哈哈大笑,我乃呼元家族少主,又是罗夜国师,这个主我自然做得。只是女君可别后悔,也别害怕了不敢去。 白鹤染撇嘴,毒堂而已,有什么可不敢去的。 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本国师立即返程准备,一个月后,恭迎女君大驾! 呼元奉说走就走,一刻都不愿多留。出大殿时几乎是小跑的,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把跟在白鹤染身边的冬天雪看得直笑,这应该算是逃吧?还是夹着尾巴逃的。 白鹤染轻哼,不做评价。 到是下方朝臣有些急了,温丞相开口道:国君三思啊!那呼元家族以毒著称,从前我歌布的林寒曾与其斗过法,可惜蛊术虽也精妙,却终是敌不过呼元家的毒。 苗扶桑也道:没错,呼元家族把毒之一术用得极其邪门,据说天底下就没有他们毒不死的人,也没有他们解不掉的毒。任何人只要跟呼元家族对立,无一例外,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鹤染不解,那你们看看本君,本君曾经毒死过呼元家族上一任国师,可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所以凡事都有个例外,用不着将那呼元家族过于神话。 可是人们还是担心,可是呼元家族总堂到底是在罗夜境内的,国君只身前往,怕是会有危险啊! 是啊,罗夜人不会那么守规矩的。 白鹤染笑了,谁说本君要只身前往罗夜的? 人们一愣,先前陛下您不是说不带歌布一兵一卒前往呼元家族么,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白鹤染告诉他: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本君说的是不带歌布一兵一卒,可没说不带东秦的 第1298章 九阵十八关 人们恍然,女君太狡猾了!这就是在玩文字游戏,把那个傻了吧叽的呼元奉给算计了呀! 所有人都一脸崇拜地看向他们的女君,几乎都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说不带歌布的兵,结果带着东秦的兵,罗夜人还不得被东秦人给玩儿死。 想想都激动,想想都有趣,嚣张的罗夜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东秦的兵其实就在歌布境内,由她三叔带着,为她镇守大后方的。 君慕凛走时并没有撤走白兴仓的兵马,怕的就是白鹤染一个人留在歌布会有危险。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歌布人造反呢?他不在这边,总得给媳妇儿留个保命符。 三叔白兴仓是最适合的人选。 一个月,从凤乡城到呼元家族总堂其实也不远,快马单程,也就七八天脚程就到了。就是坐马车慢慢来,半个月也足矣。 呼元奉是快马回去的,他还要回去禀报国君,还要让呼元家族准备,所以以一个月为期。 白鹤染这头也没闲着,凤郊大营的训练早就已经步入正轨,已经不需要她天天都在那头盯着了,干脆扔给剑影。生死堂有刀光和冬天雪管着,她则带着默语到了她三叔的营帐。 到时,征北将军正在看家书,是三夫人关氏从上都城托商队送过来的。见她来了,三老爷白兴仓就将手里的家书扬了扬,无奈地说:阿染你快来看看,你三婶给我写的家书,结果上面十句有八句是问你好不好,问你适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还有东西吃不吃得惯。你说她要问这些何不干脆把信带给你,到我这儿来绕一弯子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