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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瞅瞅红忘跟君灵犀,好吧,这俩人感受似乎也不错,君灵犀想把头上的步摇摘下来,红忘不让,两人你来我往拉拉扯扯,到是把君灵犀的脸给拉扯红了。 白燕语跟在她二姐姐身后,一脸的震惊。真的假的?这到底是啥体质?怎么一个两个的吸引皇子还不够,又来一位少爷居然能吸引公主了?她也是白家小姐啊,怎么这体质到了她这里就拐弯了?然后轮到白蓁蓁出生时,又拐回来了?要不要这样不公平? 郁闷的工夫,白鹤染已经往里走了去,冬天雪在后头扯了白燕语一把,然后赶紧跟上。 人们这才发现白鹤染来了,君慕凛首先就冲她招手:染染快来,坐到我身边来。 白鹤杂没搭理他,先走过去向皇上皇后行礼,白燕语自然也跟着一起行礼。只是相比起白鹤染来,白燕语就要拘束得多,甚至跪下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老皇帝一见白鹤染来了,自然是开心的,虽然老三的死也让他伤心,但那毕竟是他自己下的令,是老三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得学会自己劝自己,他身上的担子可不是一个家族,而是整个天下。他不能太感情用事,不能明知道那个儿子已经无可救药,还一味地顾念着父子之情。那不是仁慈,那是残忍,也是对天下臣民的不负责任。 身居高位,就要面对很多取舍,虽然这种取舍通常都会很痛,割肉一般,但是他摆脱不掉,而且必须承受。亲情已经不能只单纯地以血脉来衡量了,许多时候需要的是权衡利弊。 阿染,你从德福宫来吗?老皇帝问她,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鹤染点点头,平静地道:一切安好,太后娘娘长命百岁。 老皇帝很满意这个结果,你怎么发泄报仇我不管,但命必须得保住,这是规则。 快起来吧,朕同你母后正在说红忘的事。说完,往后看了一眼,想说这位是谁?随即想到是听说白家三小姐也进宫了,白鹤染给叫进来的。于是便没问,毕竟白燕语是庶女,哪有当皇帝的上赶子跟个庶女说话的。当然,白蓁蓁是个例外。 白鹤染起了身,还不等说话,君慕凛那头先有了反应:我不同意! 这话一出,陈皇后首先就急了:你是哪伙儿的?跟着割掺合什么?重说!同不同意? 君慕凛一脸苦色,重说也是不同意。母后,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打算?上都城那么多大好俊杰,你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能见着一个盯上一个呀? 本宫怎么就见一个盯一个了?本宫见了这么多年所谓的京中俊杰,这不是哪个也没看上眼吗?红忘他是后来的,是本宫最新发现的,本宫就觉得他很好。不就是有十几年的空白么,这也好弥补啊,正好可以按照我们喜欢的样子重新塑造,有咱们这些人在边上看着,他总不至于学偏了。凛儿,你该不会是跟你父皇一样的想法,惦记着把灵犀远嫁吧? 不不不,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君慕凛赶紧摆手,在这一点上我跟母后是统一的。 楚儿,你呢?陈皇后又问向一直没说话的九皇子。 九皇子赶紧道:儿臣在这一点上也是跟母后统一的。 天和帝瞅了陈皇后一眼,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成了朕要将灵犀远嫁呢?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将灵犀远嫁了?说得就好像只有你是灵犀的亲娘,朕不是她亲爹一样。 你真没动过远嫁灵犀的心思?陈皇后一脸讥讽,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本宫还不知道你?之所以现在没动,那是因为灵犀还没有及笄,一旦灵犀年满十五,本宫就不信你不会动歪脑筋。否则你前面那些女儿都哪去了? 老皇帝哑口无言,前面的女儿,前面的女儿自然是下嫁各个番国和亲。特别是二女儿,如今生死不明,东秦这边甚至连法事都给她做了。 可是朕真的没打过灵犀的主意。老皇帝长叹了一声,又想起了生死未知的二女儿。皇子承位,公主和亲,这是东秦自建都以来的规矩,每一任国君也没想过去改变,也无力去改变。将士们出入沙场祭献生命,凭什么皇族的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不付出代价?如果一场战争能够用一次和亲而便成握手言和,可以省去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如果皇家不那样做,日久天长必会失去民心,那是任何一代王朝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天和帝看向陈皇后,身在皇家不是只稳坐深宫号令天下,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无奈,是付出和割舍。为了国泰民安,我们不得不割舍掉我们的骨肉。什么都不怨,只怨她们生在皇族,她们有责任和义务为天下众生奉献自己。 他又指指君慕凛,不是只有公主会奉献,皇子也一样。别人只看到凛儿战无不胜,只看到他一次又一次凯旋而归。但是谁又能去仔细思考这种胜利的代价是什么?谁又能设身处地去体会凛儿的安危?谁又能想到凛儿每一次出征,朕就没有一夜睡得好过? 天和帝酒有点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君灵犀此时也拉着红忘坐到了天和帝的身边,认真地听他说话,还把桌前的酒给她父皇又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