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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笑着点了点头,阿染都听母后的。阿染还是那句话,本也没打算将五哥困至死,只是他害我性命,我总得让他吃点苦头,否则万一以后还有第二次,阿染就不知道能不能像上回那样福大命大,能活着回来了。 天和帝听了这话重叹了一声,阿染啊,是父皇对不住你,回头朕一定让他给你赔不是。 白鹤染点点头,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做主,女儿现在想去佛光殿为二皇姐上一柱香,之后就去南郊把五哥放出来。这枚药丸让江公公先收着吧,回头定下启程的日子,再交给五哥。 她说完,将手里的药瓶交给江越,然后看向君慕凛,咱们一道去吧! 君慕凛点点头,带着她帝后行礼告辞,出了清明殿。 只是在临走之前经了二皇子身边,白鹤染弯下身来低声同他说:二哥,即便认命去做一个傀儡,也不能真就将自己的脑子给锈住了。连我治好了你的腿这种事都忘记,你这样怕是连傀儡都做不成,小心叫人夺了江山。 二皇子一哆嗦,什么都没敢应。 二人出了清明殿,白鹤染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君慕凛低头问她:是不想放老五,还是被老二气着了? 她握握拳,是被你那个二哥给气着了。以前我以为他是为了自保才瞒住自己那条腿的事,今日才算真看明白,他那哪里是为自保,根本就是还惦记着叶家给他画下的那块大饼。她说着,又想起李贤妃和白兴言那档子事,心头更加纠结。 一个不忠的妃子,出轨了她的父亲,这件事情要不要同他说呢? 第546章 谁也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 君慕凛。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惆怅,你知道吗?打从洛城回来,我就总想为我母亲报仇,为我过去那十几年的人生讨个公道。可是最近我突然发现,纵是我父亲混账,我似乎也是选错了主要攻击对象。我的目光不应该只对准身边的白家,最让人恶心膈应的,应该是叶氏一族。包括许多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叶氏一族。 你才明白?君慕凛笑着看她,本王一直在等着我们家聪明睿智的染染发现其中玄机呢!一只大手揉上了她细软的发,言语间尽是宠溺,不过现在明白也不晚,之前你也没有报错仇,你那个父亲确实该敲打,甚至本王都觉得你下手是太轻了。 白鹤染点点头,下手是不重,因为有时会顾念着老夫人。虽然老夫人不只一次地表示过不认那个儿子,甚至还说过让我干脆除掉他的话。但那也只是说说罢了,我跟老夫人走得近,她心里是否真的不认那个儿子了,我比谁都看得清楚。天底下哪有真恨得下心肠的母亲啊,毕竟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我这是没下手,真要是下手了,怕是这些年的祖孙情份也就算尽了。 她叹了一声,再道:叶家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的,从老太后到我们府里的两位叶家的女人,都参与到了这个棋局之中。我能感觉到这盘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许多事情,也能猜到叶家为了这盘棋的胜利做了多少部署,可到底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的。从前没有专门针对叶家研究过,不过今后却是要腾出手来好好参一参他们这盘棋,也参一参我们白家在这盘棋中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她说着抬头看向君慕凛,我不相信白家只是颗棋子这么简单,你认为呢? 君慕凛眼中紫光忽闪,有一些邪气渗透出来,我也不信!他告诉白鹤染,德福宫那位囤的私兵一直是我跟九哥想要捞到手的,所以也不急去动她,总要一点一点的挖才能挖得出来。否则一旦下手重了,很容易把这座大矿直接给挖塌了,得不偿失。她为祸多年,若是不为东秦贡献点什么,咱们岂不是陪她白玩了一场?至于其它的,谋位,布局,这都是很明显之事,也就你那个傻爹才认为皇家一无所知,才认为叶家瞒天过海。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白鹤染问他,叶家同德镇段家的关系你们研究过没有?还有那枚玉玺,据说段家早就献给朝廷了,可当真? 是献了。君慕凛说,不过四哥曾说过那枚玉玺是假的,我跟九哥也认为四哥不会看错。这事儿我们暗里查过段家,可惜却查不出什么眉目来,至少从目前来看,所有的调查都显然段家献上来的玉玺是真的。 但从叶家的种种行为来看,又像是假的,对吧?她有些烦躁,真是一场大阴谋,有的时候喜欢把许多事情都阴谋化,可当事情真就往预想的阴谋方向去发展了,又开始痛恨人性阴暗。真是矛盾!她说到这里摆了摆手,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子还长,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不妨就再等等,兴许能钓到大鱼。说完,她问君慕凛,给我讲讲那位二皇姐吧?你对她知道得多吗? 君慕凛想了想,道:也算不上多,我出生的时候二皇姐已经离开东秦远嫁寒甘了,就连她的生母德妃娘娘也过世了。我们君家的男孩都出生得晚,父皇早期的五个孩子都是女儿,几位皇姐都大我许多,以至于那些事情我都是懂事之后听人说起,自己拼凑出来的始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