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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我打岔!白蓁蓁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说,是不是下手了? 下什么手?我往哪儿下手?谁请你喝的酒你往哪儿下手呗!说,在礼王府都干什么了?君慕楚,亏我那样相信你,都说男人是喜新厌旧,可明明跟那个苏婳宛比起来我才是新的,你这怎么还喜 旧厌新呢?你说不说?不说姑奶奶今儿就剁了你! 随着白蓁蓁这一句剁了你,屋子里传出了九皇子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门口听两个人暗道不好,无言大步上前,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柯公公也跟着进来,二人齐声道:殿下怎么了?奴才护驾来迟,奴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两个人在床跟前站住了,双双捂住了眼睛,柯公公都怀疑自己可能是眼瞎了,不然怎么可能看到那么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手指头缝移开了一点儿,又往榻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家九皇子正仰面躺在榻上,白家四小姐两腿叉开骑坐在九皇子的腰上,九皇子的两只手放在四小姐的大腿两侧。虽然四小姐手里拿着个枕头拼命地往九皇子身上捶,可那点儿力道怎么看都跟剁了你挨不上边儿,对于九皇子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到更像是在打情骂俏。于是二人深深地觉得他们悲剧了,这分明就是主子在跟未来的夫人在**,你说人家小两口调**,他们俩奴才冲进来干什么?还把主子跟主人都堵榻上了,这不是 等着被灭口呢么?这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无言反应最快,当场就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还抻了个懒腰,然后眼一闭,迷迷蹬蹬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梦游症又犯了,这做的是个什么梦啊?怎么还看见柯 公公了?我家主子呢?今儿晚上阎王殿送去的人该怎么审,我得去找主子问问。说着说着就走出了门,整的真跟梦游似的,晃晃悠悠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只剩下个柯公公还愣在原地发呆。这个呆发的,手指头缝都忘了收回去,就那么一直看着君慕楚和白蓁蓁,一直看得白蓁蓁小脸儿通红通红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干脆身子往下一趴,整个人都钻到了君慕楚的怀里。还把他的衣裳扯了扯,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君慕楚原本想生劈了无言和柯公公的心都有,可偏偏就被白蓁蓁这一个动作给打消了去。突然觉得就这样被人闯入,撞见这一幕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跟他从前冷面 阎王的形象有些不符,但他总得有娶妻生子的那一天,这一幕也是早晚的事,提前预演一下没什么不好。 只是误打误撞是好事,但你看完之后一直赖着不走就不对了。 君慕楚狠狠地瞪了柯公公一眼,看够了就出去! 柯公公一激灵,拔腿就跑,眨眼工夫就跑到了院儿里。结果九皇子一句话又把他给叫了回去:把门给本王关上! 柯公公心里那个苦,只得乖乖回来关好门,再继续拔腿跑路。 他们两个是跑了,可府里头还有不少下人正从各处往这边聚集而来,好在柯公公还算有良知,一顿解释之后终于把人都给劝散了。 就是他这个解释有点儿坑主子,他说的是:都回吧,没事儿,是未来的王妃在立家法,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以后这种情况保不齐常有,习惯就好了。 于是打从这天晚上起,慎王府所有下人都对他们的主子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怕媳妇。但是眼下君慕楚还不知道这个悲催的现实,他正逗弄着趴在自己怀里、毛茸茸的小姑娘玩儿,红家还真是有钱,你瞧你这头发,又细又软,怎么折腾都不打结,怕是 平日里洗头发用的东西比宫里妃嫔用得都好。 怀里的毛茸茸点头:我可是他们的亲外甥女,难道对我还不如对那些娘娘么?他想说人家娘娘好歹是主子,红家干的是皇商,肯定要把最好的给主子送去啊!可这话到了嘴边儿又极时的刹住了,随即心里头阵阵后怕。怎么就忘了此一时彼一时 呢!这话能说吗?那些后娘重要还是自家媳妇儿重要?那当然得是他媳妇儿用最好的。别扯那些从前还不认识你的话,跟女人面前能讲从前吗?老十前阵子还教导过他,不能跟女人讲道理,你越有理就越吃亏,讲来讲去有理也成了没理,甚至那些所谓的道理还都能也你对她不好的罪证。总之要想活得舒坦,那就得顺着她来,她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她怎么高兴你就怎么哄。如果实在不会,那就记住一条准则:认准逻 辑之后,往反方向说。 他当时还笑话老十有了未婚妻之后愈发的不讲理,可经过了这一晚,他深深地觉得老十说得对啊!讲理还是要命?性命当前,傻子才去讲理。于是他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有道理,宫里的娘娘怎么能跟我们蓁蓁比,你那几位舅舅做得对,待这阵子忙完,本王亲自到红府去拜会番,当面感谢一 下他们。你谢他们什么?小姑娘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去红府,我们外祖一家胆子都小,再把他们吓着可就麻烦了。至于感谢不感谢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这也就是看上我了,要不然知道红家送进宫里的东西还没有给外甥女好,还不得把红家给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