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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这样说他,但是在法门寺刚看到他时,真以为他被鬼上身了。说到四皇子,君慕凛也是接连摇头叹气,他告诉白鹤染:我要不说让他来帮你一把,不给他找这么个理由,怕是他这辈子都走不出礼王府。我这是在救他,那苏婳宛快把他给吸干了。现在人出来了, 就绝对不能再让他回去,我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在外面。她听得直皱眉,我给他把了脉,的确是精力亏损,且损及心脉,体内的生机被人在短时间内生生抽离,如果不加以阻止,怕是不出一个月就成了人干,再也活不成了。她问君慕凛,那苏婳宛到底是 要干什么?我绝不相信四哥是那种沉迷声色之人。 我也不信。他说,没人会信,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从前苏婳宛还在京都时,两人都有了婚约,他都没动过苏婳宛一个手指头。所以这事儿在苏婳宛,我都怀疑那女人是不是给四哥下了药。白鹤染越听越来气,这事儿怪我,要不是我执意要把苏婳宛给要回来,四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好在我能治,只要四哥彻底放下,我保他回到从前。如果他实在放不下,大不了我给他下一剂忘情的毒 ,让他把苏婳宛彻彻底底给忘了。他灭了烤鱼的火,摇摇头说:不用自责,要回来才是好事,不然他一辈子不死心。事实证明你的直觉是对的,苏婳宛的确有问题。染染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拉了她的手,我不该让你冒这么大 的风险,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全,我心里也不好受。她苦笑了下,这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只能算做一次人生经历,谈不上风险。只是,君慕凛,如果注定我这一生要遭遇无数次危机,那么下一次,我希望与我并肩作战的人是你。对于其它人,我有的只 是道义上的帮助,他们取代不了你。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走吧,我还要回去看看右相,不能因为一次遇袭就扰乱了原本的计划。眼下今生阁应该已经入驻痨病村了,我能治愈痨病的事会很快传出,江氏那边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九哥会宣布死讯,然后将人秘密扣押,慢慢审。他始终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刘宅门前都不肯放开。 眼瞅着将士们看到他俩手拉手回来都憋着笑,白鹤染挣了几次没挣开,只得无奈地道: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好意思?他坚决不放,看就看,我拉自己媳妇儿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染染,我害怕了,不想放开你的手。他将五指收紧,轻轻地打着颤。原来昨夜他差一点就失去这个小姑娘了,这事只要一想起就阵阵后 怕。曾经他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吓得住他。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命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打破原本的平衡,成了他的软肋。 右相刘德安已经病得极重,但因为白鹤染事先对这座外宅采取过措施,所以他的病得到了控制,虽不见好,但也不会继续恶化下去。包括府里其它被传染上的人,都一并被控制着。白鹤染到时,刘德安正靠在床榻上看书,府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不是不知道,包括他的大夫人江氏被送到痨病村去,这事儿他也知道,他甚至都能把江氏被送去痨病村的原因给猜个大概。可是那又 能如何呢?对于刘家的现状,他根本没有能力改变。十殿下来了。刘德安不认识白鹤染,但却认得君慕凛也认得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进来的东宫元。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君慕凛与白鹤染二人牵在一处的手时,便对这个小姑娘的身份有了几分了然。原来是 天赐公主,微臣见过公主。 他在床上微微欠身施礼,十分艰难,白鹤染赶紧快走两步虚扶了一把,右相大人不必多礼,保重身子才是关键。刘德安苦笑着摇头,这个身子保不保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原本我撑不到今日,但是有人不想让我太早死去,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让我多活了数月。他说着这话看向东宫元,东宫老弟,对不住了 ,让阿瑶那孩子受委屈了。 提起自己的妹妹,东宫元脸色不是很好,他反问刘德安:相爷可知,阿瑶已经被过了病气,染上痨病了? 刘德安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道:在这座宅子里的,谁不会被过上病气呢?本相心里有数,只要进来,必死无疑。所以你们看,江氏她从来都不来。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点得很透了,江氏没来过这里,所以江氏不可能被染上这个病。既然没病,那么将人送进痨病村的目的就不寻常了。君慕凛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二郎腿一翘,还行,没把脑子病糊涂,都这时候了还知道拐弯抹角的将本王的军。不过刘德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那江氏她得不得病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想要拿人。 你如今应该感谢朝廷,至少给你们刘家留了颜面,也给你刘德安留了后,否则若是按规矩审了,别说一个江氏,怕是你刘家满门都剩不下几个。刘德安心里当然有数,眼下听君慕凛如此说,也只好点头应是,多谢十殿下手下留情。说罢,又看向东宫元,阿瑶的事本相的确有心无力,但好在人已经没事了,不是吗?他笑着摊摊手,你们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