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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头有个丫鬟,似乎还在嗑瓜子,这该不是一群傻子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管家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这里是私人宅邸,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聊天的地方。识相的赶快离开,非要闹到动手,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迎春把脑袋往出一探,指了指后头被自己迷药放倒的那几位,笑着跟那管家说:这不是已经动手了吗?场面也挺好看的,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刘府管家差点儿没气迷糊了,简直不识好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迎春指了指东宫元,我们是东宫大人请来的帮手,来接他妹妹回家的。看你的模样该是位管家吧,你也是为主子做事,我们不为难你,只要将东宫大人的妹妹放出来,我们转身就走,绝对不多留一刻 ,怎么样,放人吗? 放个屁!管家都想骂人了,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说放人就放人?再说,东宫大人的妹妹是在这里坐客的,说放不放这话就难听了吧? 哦。迎春点点头,也是,那就快点将人请出来吧,我们还等着回去用午膳呢,耽误了我家小姐用膳可是大罪,饿坏了你们赔不起。刘家人觉得今日可能是遇着强盗了,管家不想再跟迎春说话,一个丫鬟有什么可说的。他想跟车厢里那位小姐唠唠,但小姐坐得太靠里了,车帘子挡着,他看不清楚。于是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东宫元, 东宫大人,这样做未免太冲动了吧?咱们事先可都是说好的,我们好好招待东宫小姐,您也为我们做你该做的事。怎么,现在是要反悔? 东宫元没有同他争吵的兴致,只平静地开口说:将我们的妹妹放出来,你家主子的病我尽全力医治,且很有可能还会给你们一个惊喜。难道不放人你就不尽全力?管家冷哼,怪不得家主的病一直不见好,敢情问题是出在东宫大人身上。我再说一次,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赶紧离开,这事儿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会上报家主。 但若给脸不要脸若是你们给脸不要脸,我就叫人把上都城里的右相府给抄了。车厢里,冷冰冰的女声扬了起来,听闻这座外宅里头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想必京都里的主宅也不穷吧?正好抄一抄,充盈国库, 也算是右相大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为朝廷做了点贡献。 管家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是东宫大人请来的帮手。白鹤染坐在车厢里,抓了一把迎春带来的瓜子嗑起来,听闻右相家请了东宫大人的妹妹来坐客,但这个客坐得也太久了些,再这样下去客人都快坐成主人了。所以,如 果你们没打算把这宅子送给东宫小姐,那还是把人送回来吧,免得东宫小姐住久了觉得这宅子还不错,再开口让我给她抢来,那你们就太为难了。 管家都气笑了,真当自己是山匪呢?别说你们不是,就算真的是,刘家还能怕你们区区匪徒?识相的赶紧走,我还是那句话,现在走了,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管家也不是傻子,虽然东宫元带来的只是一主一仆两个小姑娘,但他给丞相府做管家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敢这样横冲直撞的找上门来,还一着面儿就放倒了好几个护卫,车厢里说话 的那位小姐绝对不是个善茬儿。要么是自己有本事,要么是背后靠山有本事,且很有可能在这辆马车身后,还跟着无数他们看不到的高手。 东宫元是太医,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刘家能找上他,别人家也有可能找上他。那么眼前这辆马车他就不能轻易动,最好是直接赶走,也别想着找后帐。 可惜,人家就是不走,不但不走,马还又往前挪了两步,都快把管家给挤到门里头去了。 管家狼狈地抖抖身上灰尘,指着车夫马平川大声道:你们不要太过份! 马平川摊摊手,真对不住,马不听话。要不您还是往边上让让,省得一会儿马又不听话时再撞了你,那就不好了。 管家心头哀嚎,心说我要是能让我早就让了,我要是能躲我早就躲了,我还在这儿淌这个浑水?直觉告诉他,马车里的小姑娘,他惹不起。 东宫元寸步不让,再次向刘家提出要求:将我的妹妹送出来,或者我们进府去接。 迎春赶紧补了一句:但我们肯定是坐着马车进府,冲撞了你们家的园子可别怪我们。 车夫马平川立即表态:放心,肯定能冲撞着,保不齐还能挤着人呢! 管家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可对方明明知道这里是丞相府的外宅,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欺负上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对方的身份绝对比丞相要高。 十几岁的小姑娘,比丞相还高的地位刘宅的管家有点儿冒汗,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是摊上大事儿了。可他就是刘家的一个出头鸟,事儿再大此刻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 于是他壮着胆子跟马车里的人问了句:敢问姑娘,贵姓? 里头传出声音:姓白。哦,姓白。管家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刚那一刻他还真怕是东宫元把宫里的人给搬出来了。毕竟身为太医,是要常年在宫中行走,治疗的人不是皇上皇后就是后宫妃嫔公主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