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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慕楚一愣,融月? 无言提醒:就是国医堂的那个女大夫。他想了起来,再看向白鹤染道:那是夏阳秋早年收留的一个孤儿,因凛儿与夏阳秋多有往来,她或许起了些别的心思。但凛儿从来正眼都不瞧她,保不齐连她叫什么都弄不清楚。若凛儿知道那人敢与 你不痛快,一定砍了她。 白鹤染失笑,不至于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君慕楚摇头,本王不是说笑,凛儿真会砍了她。好吧,她服气了,没那么严重,那融月要是能在我面前讨到便宜,那我就不是白鹤染了。同理,她要是在君慕凛那里能得着个笑脸,那君慕凛也就不是君慕凛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小女子而已 ,还入不了我的眼。 君慕楚摇摇头,小女子?本王若没记错,她应该比你要大上几岁。白鹤染自有道理:年龄的大小只能分出长幼,可脑子和心理却并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能跟着一起长的。有许多人就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心智也不成熟,而我八成就属于心智和脑子长得过早, 且过快的那一种人。她摆摆手,不说这个,只正事要紧。 君慕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无言,送到夏阳秋手里,让他照着这上面的方法先教下面的人一遍。再传本王令,于京中医馆尽可能多地调集医者,待国医堂那边准备就绪立即出发。无言领命而去,白鹤染又想了想,对默语道:你也回一趟城里,给我买些东西。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拳头大小的瓷瓶,买十个。记住,一定要有塞子封口的那种,可以装水试一下,要确保干净, 封口也必须严实。 默语虽然不明白要那么多瓷瓶子干什么,却也没有多问,应了话快步离开。 该说的也说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君慕楚无事可做,主动问道:本王还能帮上什么? 白鹤染想了想说,现在咱们只能等着,待到我的丫鬟回来,到还真需要殿下帮忙。 好。他点点头,没有再问,到是踱步到了白蓁蓁跟前。他蹲下身来,问面前的小姑娘:不打算起来吗?蹲着不累? 不起来,不累。白蓁蓁答得干脆又坚决,不劳烦心殿下操心,您只要离我远点儿就比什么都强。君慕楚却没走,也许久没再说话。直到白蓁蓁以为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雕塑时,他终于又开了口来,却是语调平和地同她说:早上的事,谢谢你。虽然有许多人说我是阎王,可我却并不是不能情理。 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可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虽是皇子,也还是慎王,守护东秦黎民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推卸不掉的。他伸出手去拉了白蓁蓁一把,白蓁蓁却又往墙角缩了缩,死活不肯起来。他无奈,只得也继续蹲着同她说话,你说的危险我都明白,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即便明知是危险,我也不得不去。世间因果, 天道轮回,我们得了父皇最多的疼爱,自然也要更多地回馈给东秦王朝,逃不掉的。明知面前的小姑娘怕他,他却还是伸出手往她头上抚了两下,轻轻柔柔的,完全不像外界传说中的九阎王。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冲到马前面很危险,不是每一回都能那么幸运,万一避不过好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白蓁蓁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特别吓人的冷面九皇子吗?这人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不成?居然会这样子同她说话,简直可怕。 她侧过脸来看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居然还有下次? 他本想说,国难之危,谁敢保证有没有下一次?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十几岁的小姑娘,他吓她作甚?于是改了口:没有了,没有下次。 白蓁蓁这才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白鹤染也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九皇子平常说话皆自称本王,可同白蓁蓁说话时,却十分自然的将本王换成了我,这就很有意思。或许她对一个人的判断也该改观,人并不是看上去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也并不是对所有人什么样他也就是什么样。总归是有例外的,也总归是有能让他们变得与以往不同的人会出现。或许起初会措 手不及,但日久天长,不习惯的也会变得习已为常。能给整一个州府下了毒,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的问题了。她出言打破沉寂,殿下该有心理准备。我初遇君慕凛的那一次,他就中了奇毒,之后回京又中过一次,当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使毒的人对毒药的应用已经十分精湛,那样的毒怕是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即便是制毒之人也不能。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给他下毒的人和汤州府这一次毒难有没有关联,都是需要要查清楚的 。 君慕楚站起身来,还不忘拉扯白蓁蓁一把。白蓁蓁这一次没有拒绝,跟着站了起来,却也快速奔到她姐姐身边,跟她心中的阎王保持着一个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君慕楚对此十分无奈,却也没再理会,只回了白鹤染道:本王知道,凛儿两次中毒多亏了你,说起来,本王还要好好谢谢你。她赶紧摇手,殿下快别这样说,虽然赐婚的圣旨我还没接,但这天底还又有谁能抗旨不遵呢?早晚都是要嫁给他的,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只是担心背后下毒之人,若养虎成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