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
染染。他试探地问她,你,生气了? 她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何选择了我。 君慕凛一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何总是三更半夜来搅我好梦,又为何几次三番与我亲近,同我交好。原来不是缘份美妙,而是因为同我在一处你不会感到不适,我是极难得的一个不会让你敏感的女 子。 她有些自嘲,还以为穿越一场,老天爷补偿给她一个盛世美男,闹了半天人家不过是不得不选择了她。因为除了她以外,他无法接近任何女人。君慕凛却有些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虽然对你不会有不适的反应,但那也不过就是起初有些好奇,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去接近一个女子?染染你不要这样想我,这莫须有的罪 名扣下来,可就白瞎了这些日子我待你的心思。他看着白鹤染往屋里走,赶紧在后头跟上,这辈子活到二十岁,还从来没干过跟人解释这种事。他不怕误解,误也就误了,反正于他来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几个要紧的人。包括皇上问话也只是如实做 答,解释什么的从来不多说一句。但是现在,君慕凛真的有点儿着急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怕白鹤染生气,很怕白鹤染一生气以后就不再理他,虽然他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再赖皮一些,天天来夜夜来,但总归一头热的行为不如这些 日子那么自在。 他心疼她在白家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哪天她一个疏忽就有了什么闪失。二十年了,能让他君慕凛如此相待的女人,只她白鹤染一个。 他一直跟她到床榻边,看着她没有顾及地抛开外衫,拖掉鞋袜,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再不肯说话。 君慕凛心里挺难受,轻轻扯了扯被子角,憋憋屈屈地乞求:染染,我错了。 白鹤染没好气地怼他:你有什么可错的,不是说我想错了吗? 不管到底是谁错,反正你现在不开心了,那就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我我错在不该惹你生气。但是染染,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是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也不是没有女人就不能过日子。其实这些年我一直觉着我这毛病挺好的,那些女的说我长得好看,一个个 总想着往我身上扑,我恶心得不得了。我若是没这毛病,怕是这个岁数早就被迫娶几个回去了,但有了这毛病在身,就没人能强迫我去娶我不喜欢的女人。所以你说,这毛病是不是也挺好的? 白鹤染不吱声,小背影坚强又倔强。他继续抒发情怀: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同你在一起就是坐着干说话都会觉得自在,所以我才常来找你,心里巴望着你也能待我不同一些。你不知道,染染,你冲我笑一下,我回去都能乐 上半天,拉拉你的小手,回去我都舍不得洗掉。我都想过了,染染,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同我在一处,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留一个活口。你看这样行吗? 白鹤染震惊了,一下坐了起来,你这是跟我表白呢? 君慕凛瘪瘪嘴,你没听出来啊? 她摆手,不是,我听出来了。但我就纳闷,之前是谁劝我接了圣旨嫁给十皇子来着?是谁明知我有这么个棘手的婚约,还一点不着急不上火的模样,试图跟我搞地下情来着? 他不解,什么叫地下情? 她给他解释:就是见不得光的感情。 哦。他想了想,见不得光肯定不行,我还得带着你出门呢,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好媳妇儿。 滚蛋,别瞎叫。未来好媳妇儿。他态度坚决,那要不这么着吧,你再考量考量,我也再努力努力,男人嘛,总该有点儿竞争才能知道自己拥有的一切多么来之不易。你就看看我跟那十皇子谁更好一点,然后你选一 个,要不你两个都选我也是没意见的。 白鹤染抽抽嘴角,我就知道你们这儿的规矩是一夫多妻,没想到还有一妻多夫的制度啊!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 没有,没那种制度,一个媳妇儿只能有一个相公。他认真地同她说,但我跟那位皇子是个例外。怎么个例外法?她眨眨眼,那丝狡黠的光又忽闪起来,能让一个男人不吃另一个男人的醋,唯一的可能就是根本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她勾起面前男子的下巴,挑衅地问:十爷,告诉我,你姓 甚名谁? 君慕凛一脑袋冷汗冒了出来,太狡猾了,这女人太狡猾了,闹了半天是搁这儿等着他呢! 我姓十名爷。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发,将人强行按回被窝里。不该知道的别问,有点儿小女人的样子。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就揭晓谜底就没意思了。 她挣扎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只是嘟囔着说:刚才还说我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的,这会儿就变霸王硬上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