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收工

    坏还是王晨坏，可王晨坏怎么了，又没有坑那些穷人老百姓。甚至说王晨这么坑下来，无非是倒霉的土地主而已，得利的就是那些穷苦的百姓。他们有大量的钱财，在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可自己不要粮食了。明年自己会用新的东西交易，用自己大量的商品来左右南方的市场。蒸汽机的初步应用，虽然功率很低很低，可还是节省了不少的人力。在流水线上的说法，只要节省一点点效率，产出就会多出一截。

    晚宴结束了，王晨虽然没有喝醉，可这个年轻的身体还是扛不住。迷迷糊糊就被架了回去，闭上眼王晨睡的并不安心。今年才算是彻彻底底拉开了内乱的序幕。王晨觉得自己要给崇祯留下一封信了，有那么几秒的时间王晨觉得，崇祯或许扛不住突然变强的流寇们。

    王晨想了想时间上应该差不多了，已经六月份了张献忠的第二次交易，以及进攻就要出发了。王晨也要回到夔州府去交代一下，卢象升会在贾庄战死，那里虽然距河南很远，可就看张献忠有胆量没有了。王晨只管开出高价，以及给出信息就看他敢不敢搏一搏了。卢象升应该是今年下半年战死，具体时间王晨记不住了。不过现在根据清兵的动向，应该可以推算出来……

    次日清晨起来，昨夜的宿醉并没有让王晨头疼。这种粮食的酒，比那种工业酒精的要好得多。起身之后屋外似乎只有红娘子在练武，王晨在床边偷瞄了几眼，这个女人不知道练的什么玩意，可看上去很凶悍的样子。王晨感觉，自己就算是二十多岁，估计也干不过她。这感觉和后世记载的人种不一样，怎么感觉这个时代这么危险呢？

    王晨走出来推门，这声音立刻让一边的红娘子察觉。王晨瞄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准备回去吧？东西收拾妥当了吗？”从乌撒府带回来的东西，王晨早就被人送了回去。此刻南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整个四川已经算是完全听从王晨的了。

    “大人可是要准备回去了吗？”王晨这边整顿兵马，张望也立刻就赶了过来。

    王晨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打算去播州府呢，可是现在看到这里一切都挺好，我也就不打算去了。那里交给杨国振，你也要多多负责一下。那里现在没有这边繁华，你可以派出去官员驻守在哪里。”王晨可怜啊，手中都没有什么人。

    张望点头说道：“大人那里水路还没有问题，只是出了那里之后，我们的商队也危险。不过好在是，那里都没有什么大的劫匪，不过我们这些年生意做大了，恐怕也不好走了。”

    王晨无奈的说道：“所以我才对南郡有了想法，南郡如果拿下我就可以直入长沙而去。那个时候我倒是看看，谁还敢在堵我的商路？”王晨知道肯定有贼寇，不过那些商人走的多了，估计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王晨现在并不想介入，一旦王晨决定介入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人倒霉的。

    “大人我们的财富越来越多了，没有安全的保证，迟早会有人对我们动手的。”这一点张望深刻的明白，每一次出去都是数万金的财富，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王晨点头说道：“不用担心了，北方商路也已经开通了。南方断了我们也不怕，吃亏的还是他们。回头我们可以告诉南方的人，交易的地方放在南郡或者长沙也不是不可以。行了目前就这样了，这些方面的事情你留意就好了，一旦有问题就和我汇报就好了。”

    王晨叹了一口气自己能怎么办，自己看着牛逼坏了，可事实上想要出动十万大军那真的是难。不是必死的局面，王晨怎么也不可能抽调所有地区的兵力。一旦汉中或者夔州府，或者哪里被人打了自己回援都不可能。自己创造的局面在于这些工坊和体系，只有这些东西存在王晨就不担心。这些体系如果毁了，那王晨也就凉了。缩头乌龟王晨也不想当，谁不想牛逼哄哄的出去干一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王晨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握一下。大军撤走了，王晨和张令也告别了一下。这个水师都督王晨觉得他是有能力的，最起码士兵们的操练组建还是很有气势的。临走前瞅了一眼感觉上还不错，不过是骡子是马要出去溜溜才知道，千万不要外强中干就好玩了。

    “走了，不要送了……”王晨挥挥手告别了，毕竟这对于王晨而言根本算不上离别。现代人对于离别的愁绪淡了许多，古代一别可能就是永远，现代却并非如此……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李轩问道：“大人我们算是准备开战了吗？”战争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要开始了，李轩等人有点兴奋的。一直都在小打小闹，现在似乎终于要开始正餐了。逐鹿群雄一争天下，想到这里他就有点热血沸腾了。

    王晨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时候，还有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压制住自己的兴奋，未来的打仗可不是一场两场，而是很多很多场。”每一次逐鹿中原，都意味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轩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那些流寇肆虐了那么久，可朝廷从崇祯五年开始到现在，似乎根本就没有压制住。一直都在剿匪，却从来没有剿灭过。”

    “不是朝廷不想剿匪，而是有些人不想剿匪而已。”王晨对于那些军部中的贪婪的人，也是没有办法了。王晨在怀疑，军中有人借机剿匪的事情在贪污。千万不要怀疑明朝大臣的贪污能力，那真的是从上到下有点机会就可以贪污。大明朝的贪污能力，那真的是举世罕见。

    这话让李轩静了下来，他一直觉得是外贼问题，内有奸臣当道。可现在看来自己看的太简单了，不过大人看的这么透彻，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吧？说起来大人这么年轻，却有一种事实都掌握在手的感觉。

    队伍在行走，一天多的时间就到了夔州府。好在是天气还没有到特别热的地步，远远的王晨就看到了秦良玉带着杨国祯走了出来。王晨翻身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前说道：“秦宣司没必要出来接，这算什么事？”秦良玉虽然很能打，七十多岁还能马上飘逸，可是王晨也不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接自己。

    秦良玉并没有出汗，却是说道：“大人情况似乎不妙了……”秦良玉一脸的正色，说出来的话却让王晨有点皱眉。出事情了？可应该不是自己这里吧？

    王晨并不慌而是点头说道：“不要急……回去再说吧。”绝对不是朝廷和流寇对自己动手了，火器今年的产出虽然还是不好，可也足够自己用来防守了。

    队伍很快就被安排进城了，王晨带头朝着大厅而去。身后跟着一排排人，说起来还真是有范。刚坐下就有侍女送上来茶水，王晨也不气灌了好几杯才舒服了一些。似乎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多，曹兆、秦良玉、杨国祯这些人而已，剩余的都是一些马家的旁支。

    王晨扫了一眼说道：“奉德（曹兆的字）最近这里可有什么骚乱？”这一点才是王晨关心的，整个湖广布政司恐怕都不好过。那张献忠不是什么好鸟，肯定疯狂的掠夺。

    曹兆拱手说道：“大人张献忠约定了三天后过来交易，这次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连大人已经准备了很多物资过来，这些流寇只是在城外驻扎了一些人，并没有什么人敢在周围骚扰。”曹兆可是比划过，提前说明了只要他们动手就弄死他们。

    王晨点了点头说道：“注意这里的安全就可以了？另外就是要注意哪些散乱的流寇不要对我们的人有影响。如果有灾民来，放那些人进来就可以了。不过想要从这里出去，必须要有严格的审查。”进来容易的很，可是想要出去就很难了。

    曹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大人目前夔州府驻兵才两万多，我们是不是在招兵啊？”兵马太少了，错了应该是兵太少了。马匹这个东西对王晨而言也很奢侈，有了大量的马匹也是给嘉峪关那里也不是自己用。

    王晨揉了揉脑门说道：“生产更需要大量的人员，都招募了士兵我们的生产谁来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尽量从外面招募士兵吧。这点你自己看着办，有一个前提是不准动城内和生产的人……”王晨也想弄个几百万大军，可是吃什么用什么？生产都停了，要大军能干嘛？

    曹兆也不说话了，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只是他很不甘心，说起来王晨的财力很可怕，可是这都建立在百分之八十到九十的人都去生产了。这一点也就是王晨没办法开疆扩土，他也很清楚所以才没有办法。攻城人不够，可是守城没有问题的。

    “大人明明我们这么有势力，却还不如那张献忠……”那张献忠想打哪里打哪里，可是他们这么牛逼却只能龟缩在四州，偶尔只能欺负一下蛮族。说起来他还想做大将军，可现在却老老实实的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