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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张白纸一样单纯。 “你说。”江白推推他,“会不会有人来找你,说要去你工地的事?” “谁爱来就来呗。”沈少乾不在意,“都是一个村的人,我也希望他们能多挣点钱。” 他可以给一些方便,但不会因为某种特殊原因给高工资,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工程队。 比自己重新组建一支队伍省事多了。 “你不是包出去了吗?”江白问:“还能安排人?” “明年两个工程。”沈少乾说:“随便往哪都能安排,你不用担心。” “今天杀猪宴吃的怎么样?”沈少乾岔开话题,不想江白总是想这些,“好吃吗?” “好吃。”江白点头,实诚的说:“肉很香。” 沈少乾大笑,“都是自己养的猪,没有喂饲料,猪肉当然会香许多。” “我没吃几口。”江白皱皱鼻子,有些不甘的说:“太冷了,怎么在外面摆宴席呀?” “在屋里摆不下,来回上菜也不方便。”沈少乾揉揉他脸颊,“在外面应该搭棚子,不会太冷,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往江白额头上摸,试试他头上的温度,“没事呀。怎么冷的吃不下?” “我没感冒。”江白乖乖的扬起小脸,让他打量试温度,“没有搭棚子就是在外面,小风刮的我脸都疼,冻的手也拿不住筷子。” 他一连说了很多事,比如菜也凉的快,没吃多大一会儿就凉了。 像是炒菜更是几口的功夫就拔凉拔凉的。 不过也有优点,就是吃的快,女人、孩子们吃饭迅速,只有喝酒的男人慢一点,但是也没等太长时间就撤桌了。 “速度真快。”江白兴奋的比划,“一盘菜上来,大家一人两三筷子就没了。” 沈少乾笑道:“省得菜凉,上一个吃一个,只有一大盆杀猪菜在桌子上震场子。” 他是知道这种情况的。 “好多年没有吃村里杀猪宴,我都忘了。”沈少乾感叹。 自从高中毕业离家打工,十来年之间,沈少乾回来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过来。 有的时候还赶不上杀猪宴。 就算赶上了,也要是相处的好的人家杀猪才会请你,哪是说吃就能吃上的。 他记忆里的杀猪宴遥远又模糊。 “吃我们自己的杀猪宴。”江白心疼的捧着他脸颊,“我们好好办,家里地方大,把人请进家里摆宴。” 他是知道沈少乾像个流浪儿一样,在外面混迹十来年。 江白对于沈少乾曾经的一点一滴都带着一抹心疼。 既然沈少乾很久没吃过杀猪宴,自家的就办的热热闹闹的。 让他记忆深刻开开心心的吃一回杀猪菜。 …… 腊月二十六,沈少乾和江白办杀猪宴。 一大早,就在他们家房头的空地上搭上帐篷,里面又放上两个大铁炉子。 烧的热乎乎的就像在家里一样。 这都是沈少乾安排的,他没把人往家里安排,甚至院子也没占用。 就是村子里一直流传下来的农家宴席模式。 灶台也搭在外面,就在棚子附近。 请的专门做宴席的师傅过来操持,全权交给他们没有另外找人帮忙。 自己则是负责招待。 “江白哥。”沈少岚过来帮忙,看见江白拿出烟要摆在桌子上,他急忙道:“不能摆。” “怎么了?”江白不明所以,莫名的看着他,“不是每桌都要放两盒烟吗?” “要打开放在盘子里。”沈少岚给他示范,拿过来一个盘子,“打开两盒烟,把它们摆盘子里,这样不好让人一下子揣兜里拿走。” 他告诉江白,有人就是小气,看见烟就想拿,也不管其他人抽不抽。 这样摆盘可以预防这种人。 “抓一把放兜里,还不是一样。”江白笑道:“要是有人贪便宜,你是挡不住的。” “这一根根放盘子里。”沈少岚道:“他顶多抓几根,不可能一下子都拿走。” “好吧,听你的。”江白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开始把每盒烟都打开,一根根都往盘子里放。 在没开席前,一个桌子上摆了四个盘子: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一盘奶糖和一盘干果。 奶糖和干果是特意给小孩子吃的,当然大人也能吃,这只是江白的一点心意,至于谁受惠他也不去管。 但是再摆上一盘烟,就成了五盘成了单数,江白蹙眉觉得应该成双,“再摆一盘什么呢?” “摆盘西瓜。”沈少乾走过来,给他解决这个难题,“棚子里热,吃点西瓜解渴。” “对。”江白眼睛一亮,拉着沈少乾的胳膊笑道:“还是你聪明,我这就去切西瓜。” 虽然有茶水,但是女人和孩子一般不喜欢喝,吃点西瓜正好,也算上了一盘水果。 “家里有什么,你想往上摆都行。”沈少乾低头和他蹭蹭鼻尖,亲昵的说:“只要你高兴,不差那点钱。” “大哥,我还在呢。”沈少岚眼看他们就要抱在一起,红着脸跳出来找存在感,“你们亲热找个没人地方,别教坏小孩子。” “我去切西瓜。”江白被他说的顿时脸红,找个借口一溜烟跑了。 “你是小孩子。”沈少乾给予肯定,却是鄙夷的看他一眼,“但我能教坏你吗?你早坏的流脓淌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