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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绥这几个字说的简宿唯有些生疼,他委屈不起来了。 当年他12岁,和段绥认识两年了。 段绥变得越来越火,接的工作越来越多,渐渐地,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每次段绥见着他,段绥都对他笑。 后来有一次见段绥,段绥还是冲他笑,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段绥的疲倦,他当时想抱抱他,想弹琴给他听,也这么做了。 后来一段时间,段绥的心情都很低谷,见简宿唯的次数更多了。 简宿唯也不觉得烦,只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总说我闲,你现在呢?不用工作了吗?” “对啊!当个孩子可真好,不用工作,天真的傻瓜。”段绥说的答不对题。 简宿唯当时是嘟了嘟嘴,到底是没生气。 没过几天,闵璇跟简宿唯说,“小唯,要不要出国,国外的环境氛围更好,可以帮助你更好的学音乐,父母也都在那边,可以陪着你。再过几天,我也要出国,你在这边,没人照护你,我们都很不放心。” 简宿唯在这边的朋友不多,方信鸥一早就决定要出国 ,他觉得简宿唯的父母都在法国,他肯定也会出国,还问简宿唯什么时候去法国,想上哪个学校,他可以和他一起。 那时候的简宿唯交际圈不大,没什么人好告别的,他给段绥打电话,说自己要离开了,段绥笑着问他想去哪里,他说他要去法国了,段绥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静默的听不到一点声音,以至于他都以为段绥挂掉了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段绥那边才传来声音,“决定好了什么时候走吗?” 简宿唯说,“我姐说这几天就走,你会去送我吗?” 段绥回答的很快,“到时候再说吧!有时间我会去。” “嗯!”简宿唯轻轻哼了一声,段绥的不确定回答让他有些小落寞。 段绥那时候就是个成年人,每天都有工作,简宿唯见不着他也不会奇怪,不会问他去哪里,倒是段绥,总是问简宿唯做了什么,简宿唯也很乐意跟他说。 简宿唯会说自己在学校发生的趣事,他的奇葩朋友,讨厌的、喜欢的,他参加了那些音乐节、钢琴比赛,段绥总是听他说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段绥好像只是喜欢听他说话而已。 他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现在越有种迟来钝疼,段绥素来清冷、坚韧,那时候的段绥却总是无神、发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应该陪陪他的。 想到这,简宿唯只是憋出一句 ,“可是……你那时候也不在我身边啊!”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呢!段绥思绪被打断,安慰道,“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快要哭了。” 他当初也不知道什么想的,没有去送简宿唯,很久以后才从闵璇口中得知,简宿唯在机场等了他很久,他当时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心里思绪万千。 后来他有工作需要飞法国,可以去看简宿唯,他也没有去看,一是简宿唯去法国之后就没有联系他了,他没什么理由去看简宿唯,见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二是他觉得自己以前对简宿唯的依赖有些过度,他觉得这样不好。 不知不觉地,三年了,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联系,兜兜转转又转到了原点,一切如初,又像变了质般发酵。 简宿唯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是自己当初要走的,现在还反过来心疼别人,他换了个话题,“咖啡有点苦。” “已经加了很多糖了,”段绥说,“不喜欢就别喝了。” “《本色》的剧本下周开机吗?”话题一但开启就得聊下去,简宿唯开始认真问。 段绥:“嗯!倒时候你和我都要住在剧组。” “嗯!是不是有几段要到法国拍?”简宿唯问。 “对,历锐泽也在,到时候你们搭戏肯定得接触,你们有矛盾就解决,不开心了找我。” “哪那么多矛盾,说的我像个刺头似的。”简宿唯觉得历锐泽除了不喜欢自己,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最好。” 简宿唯吃掉最后一口覆盆子蛋糕,抽纸巾擦了擦嘴,说,“我吃饱了。” 段绥结完账,问简宿唯:“想去哪里?” 简宿唯本来准备和段绥出去玩的,现在却没有心情了,“送我回公司吧!” “不出去玩吗?”段绥确认了一遍。 简宿唯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扫兴,自己和段绥平时只有工作上才见的多一点,私下里虽然见面,但是出去玩的次数很少。 正犹豫时,段绥的手机有电话打来,段绥不忌讳的在简宿唯面前点了接通。 那人上来就是一句,“你人在哪?”语气急燥。 是个女生,简宿唯对段绥的交际圈不了解,也听不出来不知道是谁。 他向段绥摆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走了。 段绥按住简宿唯的肩,对电话里的人说,“你先解决,我一会儿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就对简宿唯说,“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有事吗?你赶紧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先送你过去。” 简宿唯没再拒绝,两人在车上没有说话。 段绥把简宿唯送到公司,简宿唯就让段绥回去了。 回自己工作室途中,简宿唯碰到了尤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