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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宿唯发了个地址过去。 没一会儿,方信鸥就来接他了。 简宿唯直接从酒店下来,进到了车中,隔绝掉了那些寒冷的空气 。 “你经济人没跟着你来巴黎吧!” “没,我来看我老师,他跟过来干嘛?又不是工作。” “我们去哪儿?” “stellation酒吧,那儿今天晚上有个蒙面舞会,咱们去玩玩。” “你带我去那种地方,你放弃你那学长了。”简宿唯从小就跟简宿唯在一起玩,不觉着他能带他去什么正经地方。 “想什么呢!就是带你去玩玩,聊聊天,我还想带你去gay呢!但你现在这个身价,虽然是在法国,被人拍到就不好了吧。” 方信鸥本身极少戴框架眼镜,觉得不好看,经常戴的隐形眼镜,用简宿唯的话说,人家戴眼镜那是斯斯文文,一副学院精英派,他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戴了也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简宿唯见方信鸥今天竟然罕见的戴上了眼镜,有些奇怪地问,“怎么把眼镜戴上了?不是觉得不好看吗?” “这几天用眼过度,戴隐形眼镜,有些扛不住,就框架出场了,”方信鸥解释完,又加了一句,“你不许笑。” 可简宿唯虽然没笑出声,但脸上满是笑意。 “都说了不许笑。” 没一会儿,两人到了目的地,停车之后就进了stellation酒吧,并换上一身衣服,都戴上了黑色羽毛面具,遮住了眼睛。 舞厅里放着圆舞曲,舞池上两人一组跳着舞。 而简宿唯和方信鸥却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经意间,简宿唯就看见了一个弹钢琴的少年。 少年看样子是个亚裔,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坐到钢琴凳上,手指纤长,面容清俊,皮肤白暂,五官很是立体,在他指尖触上钢琴键盘的那一刻,眼中收欲的光芒瞬间大盛。 简宿唯看着他,少年眉眼像极了自己。 意气,更像极了自己。 少年反复感觉到简宿唯看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简宿唯轻轻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回着方信鸥的话,“啊,你说什么?” 方信鸥有些闷闷不乐地说,“你说,我要不要把任影弦给灌醉了,直接把任影弦给上了。” 简宿唯听着心里发笑,就你。 要灌醉早灌醉了,要上也就早上了,还留的着今天在这说这番话。 啧,真酸。 之前方信鸥换男朋友真的勤,以至于圈内那些人还给他取了一个外号——方炮王,顾名思义,真渣男。 有一次,简宿唯问他这么渣有意思吗?方信鸥当时就回了他一个渣男语录——这怎么叫渣呢?我喜欢他,我就得上他,我不喜欢他,我能上他吗? 简宿唯当时就被怼的说不出话,兄弟们都说像他这种人以后总得有个人来治他。 后来,方信鸥突然有一天来问简宿唯,一脸茫然与忧伤,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够帅吗?我不够有钱吗?” 简宿唯虽然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他知道一定是在感情上碰壁了,当时就想回一句——因为你渣。 但好歹是自己兄弟,没说出口,心不对口的安慰了一句,“可能是欲拒还迎。” 再后来,方信鸥没找过男朋友,也没找过炮友,兄弟们都觉得他这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简宿唯觉得方信鸥可能真的挺喜欢那个男人的,不然也不会单向奔赴这么多年,还没放弃。 “你追他几年了?”简宿唯开口问。 “快3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方信鸥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话了,眼睛愤愤地看着舞会厅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唯唯见他老师这一段我觉得是有必要写的,你们不要觉得出戏。 ☆、chapter/4 简宿唯朝方信鸥的视线所及看过去,舞会厅门口站着俩男的,其中的一个金色头发、钴蓝色眼睛的人他认出了,认识,但不熟,叫何淮,中俄混血,在小提琴方面很有造诣,他还去看过何淮的个人小提琴巡演会。 而另外一个比何淮还高一点,黑色头发没过下巴,微微带着点卷,好像注意到他俩似的,眼睛里先是闪过惊讶,但短暂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然后意味不明的对他俩笑了一下。 简宿唯又看向方信鸥,问,“你们认识?” “黑色头发的是任影弦。” 方信鸥说着,眼神朝何淮身上打量,总结四个字,弱不禁风。 简宿唯觉得自己进了一个修罗场,还是小说里写的特狗血的那种。 “你先别激动,说不定只是朋友呢!”说这句话时,简宿唯用的中文。 简宿唯和方信鸥都在法国待过几年,两人的法语都不错,来法国之后也都是说的法语。 而何淮也看出了他们好像认识,问,“你们认识吗?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不用,不太熟。”任影弦边说边带何淮到了一个桌子边,然后坐下。 方信鸥听的想吐血,老子他妈追了他三年,就一个“不太熟”。 简宿唯见方信鸥面色愠怒,眼神里有些锋芒,对上眼还有些刺人,方信鸥没说话,只是喝了口手里的酒。 “他们好像是来谈事情的,你先等等。”简宿唯没什么底气地说,毕竟自己兄弟也没把人追到,他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