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6章:剑与剑
求败记得这个神秘的圣主。 当日在神桑之城,正是此人的出手,才逼得求败不得不提前现身。 错失了击杀闫自在和任我狂的好机会。 求败的本意,是以盗圣,幽影圣主等人去牵制任我狂、闫自在,而自己则寻找时机,力求对其中的一人一击毙命,剩下的那人,就可以围而歼之。 可是。 万万没想到,半路里,杀出来这样一个圣主。 实力不及任我狂两人,却起码能和盗圣持平了,拥有秒杀一阶普通圣主的实力。 一下子就把求败原定的计划打乱了。 如此一来,才有了后面的求败现身出手,而任我狂与闫自在本就有了防备,没有战胜求败,最后却也突围而走。 此刻。 自己在进攻百禽之城,此人再度杀出。 求败的心里,说是没有些不自在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不过。 在求败眼中,此人太不自量力。 真以为就他的实力,能给自己造成麻烦吗? 这一道血红剑刃之影里,凝聚的天地元气,也就是三阶圣主全力一击的水平。 盗圣都能轻易抵挡下来。 求败直接手掌张开,伸手一拦。 然而。 那血红剑影在逼近的时候,忽然就变得极大,仿佛周围几百里空间的天地元气,都在疯狂往其中汇聚而去,整片天地顿时因这道剑影而变得顿失滔滔,轰鸣不已。 刹那间,剑影奔雷而至! 一切的变化只在瞬息,哪怕是求败,也只来得及汇聚全身力量于手上,来抵挡这威力无匹的一剑。 轰! 爆炸轰鸣。 剑影和求败的手碰撞,在撞击中变得粉碎。 可求败的手,也在这剧烈爆炸之中,变得鲜血淋漓,整条到处都是伤口。 虽隔着一层面具,那些圣主们也能看得出,求败是变了脸色的——从那陡然变化的眼神里,就能猜测得到,求败此时该是多么的惊诧愕然。 一剑,险些废去了求败仅剩的那条完整手臂。 银色面具之下,求败微张着嘴巴,鬓下的两条白发随风飘扬,整个人虚立当空,向着前方问道:“又是你。你此来何意?” “我倒是想问,堂堂众圣盟主,还有一干以保卫天下为己任的强者们,此刻在大肆进攻一座历史悠久的大城,这是想做什么?” 齐英暂且停住了飞行。 手中紧攥着不断发出颤鸣的赤霄剑。 赤霄剑经过大量神晶淬炼之后,似是有了一些类似自主灵性的东西。 碰到求败这样的强者,自发的就有了强烈的战意。 求败有些讶然。 他实在是惊讶于此人的实力。 虽没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手臂上的伤口转瞬即愈,但面前对手今日的实力,和一个月之前在百禽之城的时候,显然不一样,就其刚才表现出的实力,打败盗圣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了。 正在进攻百禽之城防护罩的一众圣主们,都面露异色。 一开始来到百禽之城的时候,他们的想法,只是冲入百禽之城,付出最小的代价,尽快去诛杀两名“天人转世”者。 可没想到。 刚一到来,就被百禽之城外面的巨大护罩,给挡在了外面。 进攻这巨大护罩,也是无奈之举。 虽明知道护罩被轰破的时候,百禽之城的无辜民众,少不了死伤。 而求败此前对他们说过,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付出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天人转世者的存在,会在未来给他们造成的巨大损失与威胁,远不是现在死去一些人的事情可以比拟的。 长痛不如短痛。 大规模的死伤,不如事先付出一定代价! 便纷纷硬着头皮来攻击了。 可此刻。 被齐英这么一吼,他们当中有些人就开始对自身的行动产生了怀疑,再加上齐英之前表现出的战力也吓了他们一大跳,纷纷转头围观。 “这一剑,有些弱,没能直接砍掉你这条手臂。” 齐英略带一些遗憾地看向求败,说道。 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求败的那条手臂,是怎么失去的? 求败能从面具下看到的嘴角处,勾起一丝笑容,说道:“想砍掉我的手臂吗?我承认,你比之前更强了,但你依然没有打败我的实力——你和我,还差着很远!” 齐英哂笑道:“吹牛嘛,谁不会?你说我和你差得远,那你有没有本事再接我一剑?” 言语间,手中吃赤霄剑掣出! 咻! 呲吟! 红色云霞自西方而来,一剑连绵数千里都是璀璨红霞,而剑尖上的一点,则汇聚了这一大片天地间最为雄厚锋锐的力量,向着前方,猛然就刺了出去。 赤霄剑诀第二式,剑穿斗牛! 斗、牛,代指天上的星宿、 这一式剑诀,走斗牛之位,进攻地最为刚猛直接。 从动作上看只是寻常的直刺,但是放在法门里,这道“直刺”却能带动海量无边的天地之力,而且能把所有力量汇聚一点,达成的效果肯定也更好。 轰啪! 一堵“墙”,直接炸开。 这堵“墙”,是求败在刚才抬手凝聚出的一面类似护盾的东西。 根本挡不住齐英这从长远之处奔袭而来的快剑。 直接就崩溃瓦解,消失无踪。 求败的手中,握起了那柄黑色的大剑。 “年轻人,有实力有拼劲是好事,但你一意孤行地话,我便也陪你玩上一玩。总之,今日百禽之城必破,你是改变不了这个结局的。” 黑色大剑,剧烈一抖。 整片空间,都扩散出类似波纹般的东西。、 黑色大剑,极为高大,比求败整个人还要高一些,剑身上那些古朴的纹路,彰显着这柄剑的不凡。 这样是求败多年来为自己留下的唯一一把剑。 绝世无敌的大剑。 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一件兵器能撑到十回合——眼前的赤霄剑,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对手,求败便召出同样开启了一部分灵智的大剑。 两柄剑相隔着遥远的距离都在相互颤鸣,不断震动,仿佛是在故意向着彼此挑衅,非要争一个高低上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