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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兮云自觉愧对谢茗烟,只是依旧摇着头哭泣,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母亲犯了何错,为什么如此对母亲?谢茗烟看着谢蕴唐问道。 谢蕴唐见谢茗烟突然闯进来,心中更是不快,沉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原来刚才一回到谢府却未见到王兮云的时候,谢茗烟心中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王兮云对她素来宠爱,况且这婚事绝非她心中所愿,王兮云自是知道的。按照常理来讲,王兮云定会早早的等着谢茗烟回府。 之后在正厅时,谢茗烟只见到了谢蕴唐,王兮云尤未露面,那时谢茗烟心中只觉得也许是王兮云身体不适,可小厮去请了好久都没有回来。等小厮回来禀报的时候,却说在芳菲苑中寻不到王兮云,谢蕴唐吩咐再找,小厮再回到正厅说话时候犹犹豫豫,谢蕴唐听完之后脸色又立刻变得很是难看,谢茗烟便知道王兮云定然是出事了,只是出了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谢茗烟让许凌自己先回清芷阁待着,而她则找了婢女询问了几句,那婢女只说谢蕴唐去了宋玉的偏院,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茗烟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到偏院,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王兮云说什么只有一次。 女儿今日回门却一直未见到母亲,心中担忧不知母亲是否安好,刚才又见父亲神色,似是府中有事发生,这才叫了个婢女询问。谢茗烟道。 母亲与外人通奸给父亲戴了绿帽子这事,如何能叫女儿知道?谢蕴唐有些不耐烦的对谢茗烟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母亲出事,怎会没有我这做女儿的事?谢茗烟见王兮云还在哭泣,又见宋玉也跪在一旁,想来此事应是与宋玉有关。谢茗烟心中其实一直有些瞧不上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宋先生,只是看谢蕴唐请宋玉给谢涵泽启蒙,知道若是给了宋玉脸色,谢蕴唐定然不快,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谢茗烟在心中计较了一番,觉得左不过是王兮云也是瞧不上宋玉,对宋玉不敬,让谢蕴唐知道了,所以才要责罚王兮云。 谢茗烟想了想道:父亲,母亲不管犯了什么错也都是父亲的妻子,若是母亲与宋先生有什么不快,女儿在这替母亲陪个不是,今日女儿回门,父亲看在女儿的份上就莫要再责罚母亲了。 王兮云听到谢茗烟求情,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摇头,对谢茗烟道:烟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谢蕴唐听了谢茗烟的话之后,也无法将王兮云和宋玉的事情告诉谢茗烟,只能一言不发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大小姐,此事是在下的错。宋玉道。 谢茗烟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到宋玉将错处都揽到身上,心想着为王兮云开脱总是没错的,道:父亲,既然宋先生已经认下,此事不关母亲的事,父亲就不要责罚母亲了! 谢蕴唐生气谢茗烟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硬要掺和其中,站起身来指着谢茗烟问道:你如此回护,你可知你母亲犯了何错? 父亲,不管母亲犯了何错,母亲是父亲的妻子,也是女儿的母亲,女儿自然会护着母亲!谢茗烟实在是想不通王兮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让谢蕴唐如此动怒,即便是上次被谢微尘陷害,谢蕴唐以为王兮云用妖邪之术暗害谢老夫人的时候,王兮云即便被罚到了庄子上,可谢蕴唐却也是心里挂念着,最后还是亲自到庄子上将王兮云接了回来。 唉!谢蕴唐几次张口想将王兮云和宋玉的事告诉谢茗烟,却不知应该怎么张口。 父亲,既然宋先生已经认了错,而且也承认此事与母亲无关,父亲只罚宋先生一人便好。谢茗烟想了想又道:既然宋先生犯了错,不如就将他赶出京城,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什么?!你说要将他、将他赶出京城?!宋玉是王兮云的奸夫,按照律法是应该同王兮云一起浸猪笼的,谢茗烟却只说要将宋玉赶出京城,这岂不是大大的便宜了宋玉。谢蕴唐将这话听在耳中,心中只觉得谢茗烟这是在变着法的维护宋玉。可早已经被气得晕头转向的谢蕴唐此时却忘记了谢茗烟根本不知道王兮云和宋玉之间的事。 烟儿宋玉听完了谢茗烟的话之后,似乎是有些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看着谢茗烟的眼神中也有些与看平常女子不太一样。 宋玉看着谢茗烟的眼神,谢蕴唐再熟悉不过,这是一位父亲看着心爱的女儿时的眼神。谢蕴唐看着宋玉,突然想起谢茗烟出嫁那日,晚上王兮云并不在芳菲苑,庆嬷嬷只说王兮云心中惆怅去了园子,可谢蕴唐在园中却没有见到王兮云的身影。现在想来,只怕那时王兮云也是同宋玉在一起。 还有那日从园中回去的时候,在回廊下听到的两名小厮的谈话。 这天可真冷。一名小厮道。 是啊。另一名小厮从怀中掏出酒壶递过去道:来,喝点。 这不好吧,咱俩这还当值呢,万一有什么事儿怎么办? 能有什么事儿,今天大小姐出嫁,老爷和夫人都累了一天了,肯定都早早歇下了,喝点没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