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定罪
一时间,黎家的祠堂里,人声鼎沸,几乎全都是辱骂反对雪舞祭拜老族长的,要不是看她手里拿着黎家圣物玉罗盘的话,早就有人对她出手了。 “雪舞,你身为黎家的罪人,还有脸来黎家的祠堂,今日要不是老族长的忌日,我等早就将你击杀,以告慰老族长的在天之灵了。” “留下圣物,今日暂且留你一命,滚出我黎家祠堂,失格之人,不配留在这里。” 黎家众人愤怒至极,纷纷指责雪舞,似乎对她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了。 而雪舞就站在那里,对黎家众人的指责,甚至是谩骂,充耳不闻,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一样,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她关心的。她如今只想要进去祭拜那个曾经疼爱自己,保护自己的老人家。 雪舞此时此刻,只想跪在老人家的灵位前面,去祭拜他,至于黎家的人怎么看她,她毫不在乎,也完全不想去计较。 在雪舞看来,很多黎家人根本不明真相,是'被二叔裹挟,而其中也有一些人是真的恨她。 因为,这些年来,黎家好的资源全都被那个偏心的老头给了雪舞一个人,才会让她的修为突飞猛进,这自然引来了黎家其他人的羡慕嫉妒恨,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那些人,自然要跳出来踩雪舞几脚的,人性本就如此,又何必多说。 所以,雪舞不想去解释什么,也不想去证明什么。她只想跪在爷爷的灵位前,好好哭一鼻子。 站在祠堂正厅的台阶下面,看着里面的灵位,雪舞这才明白,爷爷临死前告诉自己的那句话,“孩子,我把玉罗盘交给你,还给你留下了黎家这么一个烂摊子,恐怕要苦了你了!” 这句话的含义,雪舞如今才深切地体会到了,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爷爷了,就绝对不会食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二爷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了下来,然后低头对雪舞说道:“我的乖侄女,你也看到了,黎家上下所有人都不同意你进去祭拜,我也没有办法的,我帮不了你的。” 雪舞咬了咬牙,盯着眼前这个从小带自己放风筝,陪她骑马的男人,涩声说道:“我来送爷爷最后一程,就算是我和二叔之间有任何仇恨,你都不应该阻止我进去。” “我当然能够阻止你进去。” 二爷突然冷声说道:“你如今已经是黎家的罪人了,要不是你手持圣物,你以为你能够进的来么?现在黎家所有人都知道老头子是被你害死的,你觉着你继续留下来,能够活下去的希望有多大?” 雪舞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玉罗盘,然后沉声说道:“二叔,你让我进去祭拜爷爷,这玉罗盘我可以交给你。” 二爷的眼睛里面精光闪烁,浑身颤抖了几下,盯着雪舞手里的玉罗盘,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好!成交!” 说完后,二爷立刻冲着雪舞探出了一只手。 雪舞并没有立刻将玉罗盘交给自己的二叔,而是走上了台阶,一只脚迈进祠堂的正厅以后,才将玉罗盘交给了二爷。 二爷伸手接过玉罗盘仔细地打量了起来,随即沉声说道:“圣物在手,才能够名正言顺嘛!我这个乖侄女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听我的,看来她现在应该是学乖了。” 二爷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几个属下不要拦着雪舞。 雪舞走了进去,跪倒在了大厅里,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嗒嗒地滴落在了面前的青石砖上。 雪舞趴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今日回来,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祭拜自己的爷爷,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是,雪舞还没有祭拜完,门外就传来了二爷的声音,“乖侄女,你是黎家的罪人,我让你进了祠堂,跪在这里,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黎家弟子走了出来,按住了雪舞的肩膀,要将她带出来 雪舞没有动手,看着爷爷的灵位,就这么任由对方将她带了出来。 雪舞之所以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不想让老人家走了都不安生,最起码不要当着他的面。 雪舞被黎家的弟子野蛮至极地拖了出来,她没有反抗。 在到了祠堂的院子里时,雪舞被放了下来,二爷随即开口说道:“雪舞,你别怪二叔,你是黎家的罪人,今日当着你爷爷的面,你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雪舞站了起来,看着二爷,寒声说道:“二叔,你想要对我用家法,不知道理由为何?” “哈哈……” 二爷忽然大声站了起来,随即阴狠地说道:“当然是你害死了族长,按照加法,你罪无可赦,要么终生囚禁在黎家的祠堂不得踏出半步,要么以死谢罪!” “看起来,二叔一切都替我想好了。” 雪舞摸了一下眼角微凉的泪水,淡淡地说道:“二叔,你凭什么认定爷爷是被我害死的?” “这个还需要认定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那一晚,族长的饭菜是你准备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进出族长的院子,而在族长死后,你却消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二叔果然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盯着雪舞沉声说道:“乖侄女,作为你的二叔,我其实也很想玩替你辩解,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如今证据确凿,黎家所有人可以作证,你难不成当着你爷爷的灵位,也不敢承认么?” “二叔,你谋划今天的局面,一定是付出了很多,费了不少的心思吧?难怪爷爷在的时候,总说你看似粗犷,实则心思深沉,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如今,爷爷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雪舞继续寒声说道:“还有二叔所说的证据确凿,侄女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指的是什么?可否让侄女死个心服口服呢?让我也看看二叔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又是如何给我定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