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可疑
对于澹台月的这种感觉,陈涛也是深有体会,仿佛是命运中的一只大手,一直在操控着自己一般,这种感觉让人窒息,甚至是有一种无力感。 不过,陈涛既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必然会有异于常人的坚毅和果敢,他不惧怕一切,所以才敢和命运抗争。 对于纸人傀儡的事情,陈涛其实还保留了一部分隐秘,并没有完全告诉澹台月。 此刻听陈涛说起来,澹台月的一双眸子也不由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陈涛,惊呼道:“陈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纸人傀儡和万法图腾本是一派?” “不错,我这几日让百里玄策暗中替我调查了纸人傀儡和万法图腾数百年来的活动轨迹和出现的时间,几乎都是吻合的。” 陈涛虽然从一开始就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直到百里玄策暗中调查之后,他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蹊跷和诡异。 澹台月还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沉声说道:“要是万法图腾和纸人傀儡真的曾经出自一派的话,那为何他们不是一起行动,而两个组织之间的功法更是千差万别?” 对于澹台月的这些疑问,其实陈涛心中也没有答案,他只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此事说来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一直不解其意,只是在百里玄策告诉我另外一件事情后,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万法图腾和纸人傀儡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纸人傀儡从来不曾和万法图腾发生过冲突,这难道不可疑么?” 此时,连澹台月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她看着陈涛,眉头紧皱,有些紧张地说道:“陈涛,要真是你猜测的这般,那纸人傀儡攻击你的目的和万法图腾岂不是一般无二了?” “所以我才会冒险将无极之渊的少主给抓回来,如此一来,不管纸人傀儡有何阴谋诡计都已经落空了,我们才能够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陈涛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节,让澹台月的心头都是一跳,她正要说话时,张子脸色煞白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哥,纸人傀儡的铁甲武士出现了,就在得月楼的外面。” 陈涛嚯地一下立刻站了起来,盯着张子,开口问道:“那些铁甲武士有没有动手?” 张子这才摇了摇头,说道:“不曾,这些铁甲武士只是守住了得月楼的入口,不让进出,并没有动手。” “看来我猜对了!” 陈涛脸色阴沉地来回踱步,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澹台月也站了起来,和张子一起向陈涛投来了紧张的目光。 陈涛略微死群了一下,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他转身沉声说道:“张子,既然纸人傀儡的铁甲武士没有动,我们也不动。” 张子闻言,立刻转身就要离开时,就听到陈涛说道:“等等……” 张子在门口出急忙停了下来,紧张地问道:“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陈涛招收示意张子过去,然后小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颤声问道:“大哥,我们确定要这么做么?” 陈涛面不改色,声音平静地说道:“没错,去安排吧!” “是!” 张子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澹台月走过来说道:“陈涛,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纸人傀儡已经沉不住气,开始动手了,此事不可不防。” “你就别跟着着急了,专心修炼我给你的功法秘籍。” 陈涛摸了摸澹台月的柔顺的小脑袋,立刻转身离开了。 在从得月楼的后门出来后,陈涛直接去了沪昆镇的城外。 此刻,玲珑已经在湖畔等着陈涛了,一听到脚步声,玲珑涩声说道:“陈涛,我们这个时候私下见面,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陈涛站在玲珑的不远处,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如今的处境艰难,万法图腾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忠心了,况且这一次两大宗主境强者一死一伤,又折损了三位天级领域的高手,你师傅就算是回到万法图腾以后也不会再受重用了,要是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也会因为和我之间的私交而受到牵连的。” 玲珑咬了咬牙,满脸无奈地摇头说道:“陈涛,我的处境,我自己很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你要是真的为我好的,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陈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玲珑,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要帮你解除危机,让你和你师傅都免受万法图腾的责难的。” 玲珑这才转身,面色复杂地看向了陈涛。 这时,风从湖面上吹过,吹乱了玲珑的秀发,也吹乱了她的心弦。 在风声中,陈涛的嘴唇不断地开合,似乎是在向玲珑说着什么。 很快,湖面的风停了下来,摇摆的垂柳枝条也安静了下来,陈涛闭嘴不言,转头看向了平静的湖面。 玲珑的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光点,盯着陈涛,紧咬着嘴唇,忽然摇头说道:“不行,你这么做太过冒险了,要是万一……” 陈涛直接打断了玲珑的话,说道:“没有万一,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既能让你度过难关,不被我的事情牵连受累,也能让你师傅重新获得万法图腾的信任,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只能这么做。” “不…不……” 玲珑忽然开始摇头,连声说不,她知道陈涛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如此一来的话,所有的危险都将落在陈涛的身上了。 “你别无选择,只能如此。” 陈涛看着玲珑抽动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么伟大,你只要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去做,就绝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欠你的?我不想欠你的。” 玲珑再次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哭的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