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旗鼓相当
陈涛的声音突然响起,树下喘息的青脸顿时被吓的跳了起来。 “是你?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青脸跳起来,怒气冲冲地盯着陈涛,咬牙切齿的大叫道。 陈涛立身树上,俯视着地面的青脸,淡淡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没做好赴死的准备啊!” 青脸咬了咬牙,目光凶狠,握紧了手里的半面旗子,不动声色地向后倒退了两步,随时准备对陈涛出手。 青脸手中的半面旗子,样式古朴,上面有着很多的血迹,几乎快要腐朽了,可是在生死存亡之际,能够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此物绝对不是凡品。 “小贼,你确实厉害,不管是腹黑还是阴险,你的修为确实不弱,还能修成一气化三清的手段,着实让我惊讶!” “死到临头了,你还打算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么?” 陈涛嘴角微微一翘,寒声说道:“告诉我,你们是哪个修真宗门的,又为何要杀我?” “你是修真界的狂徒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又何患你我呢?” 青脸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盯着陈涛,声音森寒地说道:“陈涛,你追上来,无非是想要赶尽杀绝,可老夫这条命,你也未必能够收的下!” “老匹夫,你说的好听,想要活命,却依旧嚣张至极,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陈涛的目光扫了一眼青脸手中的那半面旗子,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 “哈哈……” 青脸突然仰头狂笑了起来,怒叫道:“小子,你的修为确实强横,又身具多种神术,可老夫既然已经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又怎么会放弃这求生的机会呢?” “你是说手中的这半面破烂旗子么?” 陈涛指了指青脸手中握着的血迹斑斑的旗子,脸上的表情虽然很不屑,心里面却不敢大意。 因为陈涛从这半面破烂旗子上面,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隐隐地有浓郁的血腥之气散发了出来,像是从上古战场拿出来的一般。 “小贼,你确实不应该追过来的,是你逼老夫拼命的。” 青脸突然冷笑一声,手中的半面破烂旗子突然一展,迎风暴涨,宛若是一片尸山血海,向着陈涛遮拢了过来。 最重要的是,这半面旗子在展开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威压天地,甚至将虚空都难以承受这股可怕的力量,直接塌陷爆碎了开来。 四周的树木更是在一瞬间就化为齑粉了,那半面破烂旗子遮天蔽日,向着陈涛覆盖了过来。 陈涛头皮一炸,脊背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急忙双脚踩着神虚步,一闪而逝。 可身后的血浪滚滚的破烂旗子,紧随而至,上古战场的杀伐之声震耳欲聋,浓郁的血腥之气席卷而来,只要触及之物,顷刻之间就会被破烂旗子给炼化。 “这半面破烂旗子果然有大不详!” 陈涛头发都竖了起来,拼命奔逃,不敢回身硬抗,因为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半面破烂旗子绝对是上古战场出来的东西,如今还没有完全腐朽,遇见其威力巨大。 “小贼,能够死在这面旗子之下,你也足够自傲了,这可是老夫九死一生,从上古战场的遗迹当中带出来的。” 青脸双手握着半面破烂旗子,拼命地挥舞了起来,那阵阵血浪倾泻而来,湮灭了整片苍穹。 陈涛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可是那半面破烂旗子却紧随而至,身后的威压让虚空塌陷,蔓延出来的恐怖不详之物,让陈涛心神俱颤,似乎回到了上古那个尸山血海的战场之上。 唰唰! 随着半面破烂旗子快速地挥动之间,陈涛的身体已经被卷了进去。 顷刻之间,陈涛发现自己被一股血浪给淹没了,他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吸纳了进去。 陈涛试图挣扎,可惜根本没用,匆忙之间,他想要将丹田里的小磨盘召唤出来,可是却惊奇地发现,悬浮在雪山根基上空的小磨盘竟然纹丝不动。 “糟糕,这下玩大了!” 陈涛还是低估了这半面破烂旗子的威力,没想到它虽然腐朽不堪,却依旧强大无匹。 陈涛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如同是掉进了黑洞里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了。 在被卷进破烂旗子里面时,陈涛听到了战马嘶鸣的声音,还有震天的喊杀声,哪里似乎是上古的战场,空中有大片鲜血洒落了下来,紧跟着是一些强者的尸体掉落。 所有的上古强者似乎是在对抗天空当中的什么可怕的怪物,他们前仆后继,可是却只留下尸体。 “小贼,你就等着被炼化吧!” 挥舞着破烂旗子的青脸放肆的大笑了出来。 陈涛全身无法动弹,小磨盘又蛰伏不出,他苦着一张脸,惨叫道:“难不成,我真的要葬身于此地了么?” 陈涛在心中想着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在快速旋转了,半面破烂旗子里透发出一股恐怕的威压,能够碾碎一切,看样子是要将陈涛碾碎。 陈涛额头的青筋爆起,牙齿都快咬碎了,也只能是手指在轻微地颤动着,他如今无法借助任何外力,只能凭借本心的意念。 “想要炼化老子,还没那么容易。” 陈涛吐出一口精血以后,发现这片血雾,竟然被破烂旗子给吞噬掉了。 陈涛气的破口大骂,他拼命挣扎着,可是那片血浪已经将他的双脚覆盖掉,眼看着就要将陈涛炼化掉了。 陈涛拼尽全力,大叫道:“小磨盘,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变成这半面破烂旗子的血食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陈涛刚才喊的这句话管用了,还是小磨盘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威胁,总之,它唰地一声,从陈涛的丹田里飞了出来。 小磨盘一飞出来后,吞噬陈涛的血浪忽然一阵剧烈地波动,停了下来,双方对峙。 这一次,小磨盘罕见地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和半面破烂旗子对峙着,双方谁也没有前进的意思,似乎都颇为忌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