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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慧慧则天天把她当知心大姐当情感栏目在线,每天都要同她讲她的那个心上人。 但当秀秀问她的心上人是谁,她又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只道:他救过我,这么多人他都不怕,单枪匹马就是为了来救我的,你不知道他最后杀了那帮匪徒后,拿着布卷走的时候有多帅气! 秀秀抓住了关键点:什么布卷? 就是那群匪徒身上啊,那个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心上人就是为了那东西来的。 秀秀沉默了一下:你是说,他从天而降杀了匪徒,然后拿了东西,就走了? 季慧慧点头:是啊,帅不帅? 秀秀扶额:妹妹,你确定这不是单相思吗? 季慧慧怒道:什么单相思!我们是相爱的! 估计被秀秀气得不轻,接下来几天秀秀都没有看到季慧慧的身影。 她也乐的清净,更开心地做自己的咸鱼。 这日她躺累了,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正好撞到江清风练剑。 秀秀看到他就容易想到阿奴掉下去的一幕,还有自己莫名其妙死掉的一幕,她觉得有些肝疼,转身就想跑路。 君姑娘。江清风喊道。 没跑路成功,秀秀硬着头皮转过身,尴尬地笑了笑:练剑呢? 江清风收回剑:练好了,介意一起走一走吗? 秀秀原本想拒绝,看到他静静盯着她的表情,意识到他可能想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季家的花园种了两排海棠花。明明是盛夏,已过了花期,花却开得正旺盛,将小径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沉默地走了这条路,秀秀打破寂静:江少爷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江清风也不扭捏,点了点头便道:我一直以来都有件在意的事情。 什么事?秀秀抬头去看他。 有枝海棠微微低垂,落在他的肩上,他整个人像是快融入这片火热之中,眼睛却冷冷的,像不沾温度的薄冰。 其实秀秀一直觉得他的眉眼与谢奚奴有些相似。一样的淡薄,有时候明明笑着,却也化不去眼底的寒意。 我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姑娘。他道。 秀秀慌了一瞬,又马上想到,周秀秀的脸与君春染的并不一样,她又镇定道:你是江家人,我是君家人,都是大世家,又都在仙门学习,见过也并不稀奇。 江清风摇了摇头: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江清风定定看着她:君姑娘,六年前可去过悲山? 他的目光幽深,捕捉着秀秀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像是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秀秀被他这一下给问懵了,他是能记起来点什么吗?但是连万塘的人都忘了她,他又怎么能记得?况且况且她马甲都换了一个,从长相到身高没有一点跟周秀秀那具身体一致,更遑论她几乎不怎么与他对话,他又怎么能发现呢? 秀秀在脑子里很快过了一圈,不觉得自己有露馅的可能性,这才大着胆子道:江少爷说笑了吧,我去那地方做什么? 我做过梦。江清风忽然道,他垂眸对上秀秀的眼睛,梦里似乎爬上了一棵通天的大叔,有个女子在树上抓住了我的手,救了我。 秀秀笑道:江少爷自己也说了是做梦,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将梦里的事情当真吗?再者说,梦里的女子多大? 江清风愣了愣:大抵二十多岁。 秀秀道:这不就是了,六年前我才十二岁,怎么变成二十多岁去救你。难道梦里那女子告诉你她叫君春染了? 那倒没有 这不就对了。秀秀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就是压力太大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其实这是你的潜意识。 潜意识是什么?江清风错愕道。 就是你内心深处,其实觉得江家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你想逃,想逃到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希望有个人能够在那个时候拯救你。秀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江清风听得有些混乱,又觉得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再看秀秀,确实与梦中女子的身形不同。 刚刚冲动下问的问题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他只得转移话题道:对了,这几日进出季府的各路剑修符修有些多。 这话题转的委实有些生硬,但江清风觉得有了这个话题,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台阶,也不管生硬与否,他继续道:想来是为了抓捕谢奚奴。 果不其然,秀秀被转移了注意力,瞬间抬头:你说什么? 江清风松了一口气,道:出动这么多人马,甚至布下天罗地网,这么大的阵仗只有可能是抓捕谢奚奴。 秀秀努力镇定地问道:那季伯父又怎么肯定他会来? 谢奚奴四海八荒地寻找密宗残卷,只要放出消息,应当会来吧。 . 接下来的日子,秀秀便不能像一条咸鱼一样安生地等待了,她每天都很焦虑,一会儿去问问季家的小儿子季鸿安有没有买糖人,一会儿叮嘱他不许跟别人抢糖人,深怕最后按原书剧情走向,谢奚奴屠了人家满门是为了一根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