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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哥刚走。”初华目瞪口呆道，“你要干啥, 小青他挺想你的啊。” 白素贞警惕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我意外下凡，不算在你编制内的, 天道对我也没有约束的权利。我和他……总之，现在还是不和小青见面会比较好，我先跑了。” 初华：“桥豆麻袋！你……我给你那个手机，再给你弄个身份证，搞个支X宝，要不你在现代社会怎么活！” 白素贞温柔道：“区区人类，难道还能把现在的我，重新压在雷峰塔下？” “会把你关进橘子里。”初华诚恳道，“无证黑户要彻查，请相信现在社会的法治力量。不信，我跟你慢慢说……” 总之，初华尽力了，他把白素贞留到了第二天。 职业办非人身份证的道士小梁任劳任怨的上门，被白素贞的美貌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感慨道：“妈耶，初总你公司里的素人生图太能打了，这位姐姐出道吗？那我的梦中情人，怕是要从小青换人了！” 白素贞听到了关键词，立刻转头：“你喜欢小青？” “嗨，谁不喜欢小青呢？前天大学聚会，我同宿舍的儿子还把小青出道曲mv里那个双马尾短裙的造型，截下图来当屏保。” 白素贞：“……？” “虽然小青天天神隐，作品稀少，但是今天小青后援会都已经抵达隔壁市，准时在《少女联盟》总决赛录制场地外蹲点了，小道消息说他也要出新专辑了，我们等了好久了，激动得不行。” 看着小梁眼神往自己这边瞟，初华点点头：“消息是真的，我们很快就会官宣小青的迷你音乐专辑。” 小梁狼叫出声：“嗷吼，初总！永远的爹！” 看着人类小道士狂奔而去，白素贞想了想，追问道：“小青双马尾，穿短裙……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初华有点忙，他晚上还要飞录制场地跟小青，白素贞这个问题有点微妙，初华也不知道她对女装小青什么看法，于是对她说：“昨天小青彩排，今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看总决赛现场，我这里有vip前排票。” 公司如今留守的人不多，本来敖丙是负责给新同事普及人类现代化知识的，但他如今和哪吒一起出差拍电影了，小倩昨晚和小青坐飞机一起离开的，除了《少女联盟》成团总决赛，小倩的《今夜来敲门》新一集录制也在外地。 招宝出门联系合作伙伴了，早饭后大厨都去城里应邀参加一个新的职业级美食挑战，老鼠在亲自坐镇负责公关的子公司，正在带领团队起草接下来几个通告的宣发方案。他们公司如今有一位行政类人才当财务总监，一位同行老总放下身段做企划，初华的时间得以解放，花了更多心思在作曲编曲上。 等到下午，初华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出发时，他才恍然觉得短短几个月间，这个在荒郊野外都鸡飞狗跳的问题神仙聚集地，竟然已经蜕变成一家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经纪公司了。 家里艺人虽然少，但基本涵盖了所有方面，唱跳、作曲、影视、时尚和综艺，居然都有艺人进驻，还有像模像样的后勤部门，虽然一个部门里可能只有一个人，但员工质量好，一个人顶一个部门。 初华中午临走前，招宝从市区回来了。想了想，初华变成了鸟，准备去给他说一声今晚不来玩了。 招宝这一天不仅帮初华谈妥了小青的mv拍摄流程，还顺便把白素贞新鲜出炉的身份证揣了回来，不仅如此，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外卖。 招宝带来了两杯初华最喜欢的果茶，“今天人参要晚上才能回来，他托我给你和初华中午弄点吃的……对了，你说你的主人能不能接受鸟食？” 招宝说过从来不给人做饭的，而且他手艺相当可以，这一次是要为自己破例了吗？ 初华一下子精神了：“能吃！所以你要做啥？” “麻辣小龙虾？你馋这个很久了，给初华也做一份，别让他饿肚子，咱俩一起去捞虾。” 这个鸟食很香，鸟喜欢，人也可以吃。招宝还不知道下午初华就去隔壁市跟小青的通告，于是看雪球迅速啄开果茶封口，自己吨吨吨的喝了。 他叼起被子仰脖干掉一杯，又去啄另一杯，反正都是买给他的。然后他看着招宝一本正经的挽起袖子，去温室里摘辣椒、花椒和香叶，只是为了炒出一盆好吃的小龙虾。 初华突然就明白了，招宝是真的很疼他。 认真算来，全公司唯一不知道他是鸟的，就只有招宝了。 初华既然已经和招宝答应交往看看，那就是想和他好好过的，但之前的初华想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招宝的审美取向。招宝对于人类时的他，不能以鸟类的审美为准。 如果招宝同时喜欢两个形态的他，初华很愿意告诉他——恭喜你选一赠一！你的鸟恋人有两种形态，满足两套审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初华本来还想再考证一下招宝的审美，但是在临走前的晚上，他突然就有种冲动，不想再隐瞒了。 无论是鸟是人，他该告诉招宝这个羞耻的真相。 他甩掉果茶杯，飞到招宝的肩上。招宝正在等他一起去捞小龙虾，见他落上来，转身往外走。 下定决心的初华，给自己鼓了劲，终于紧张的张开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