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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不做……” …… “不要……” …… “不管……” …… “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任放知道他一时情不自禁的举动会惹得顾颜如此大的反应,他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好好粗鲁的肏她,而不是像昨天下午一样温柔的考虑她的感受。 此时顾颜正盘腿坐在他家一层的沙发上,深色的真皮沙发衬得她光洁的脚踝更加的白皙,让人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好一亲芳泽。 屋子里的下人早已经被他驱散了,任放好脾气的端著早点凑到顾颜跟前,像个管家一般伺候著心情不好的大小姐,“啊……张嘴。” 顾颜下意识的就张嘴咬住了任放递过来的水果沙拉,有滋有味的咀嚼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还正在闹脾气。任放在一旁忍俊不禁的又递过去一杯牛奶,顾颜仰头咕噜噜的喝下去了,舔嘴唇的时候才发现任放看著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下身不知何时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变态……” 任放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生气,也不知道是否是生病的缘故,他觉得今天的顾颜一颦一笑都可爱的让他不忍心蹂躏。 “乖。” 他坐回到沙发上,把一旁的顾颜拉到自己腿上,伸手环抱住了。顾颜的下巴抵著他的头顶,他则埋首在顾颜的锁骨之间,嗅一嗅,甜甜的,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气息。 这个女人这一秒是完全属於他的呵。 她待在他的房子里,穿著他的衬衣,身上有他用惯了的香味,此刻正同他肌肤相亲。 任放微微抬头,吻了吻顾颜的下巴开口,“颜颜。” “嗯?” 顾颜有些不明就以,只不过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敏感地带而没有注意其他,“怎麽了?” “我爱你。” “……” 顾颜有些被吓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听见贵公子的表白,而且是在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 哪怕受到了天大的惊吓,此时此刻她也不能毫无回应。 她伸手圈住了任放的脖子,也微微低下头去,看著任放的眼睛,答到,“我也是。” ……骗子。 任放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并不在意。他循著她娇豔的嘴唇吻了上去,感受她从一开始就虚情假意的顺从。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晚上闭上眼睛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她的身影?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实验室里只要没有她的身影就无法静心做事? 是什麽时候开始只要她在身边,就忍不住把她划进自己的保护圈里,狠狠欺负她,想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哭泣? 是什麽时候开始…… 穆秋也注意到了这个关於她的秘密? 与此同时。 在学校里,因为瞧不见两个最在意的身影,穆大公子正坐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生闷气。 了解任放如他,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顾颜不在的这两天究竟翘课去了哪里。 他气鼓鼓的回忆起任放刚生病的那一天早上,在他骚包的卡宴里那一场尚未谱写完毕的郎情妾意的勾当,下身就像是憋了一阵火,却找不到正确的宣泄途径。 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麽是任放比他先一步发现这个叫顾颜的有趣存在。 为什麽是任放又先他一步名正言顺的霸占了这个自私、虚伪又虚张声势的妖精? 如果不是那一次他别有用心的占有了顾颜,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任放在她哪里讨到了多少甜头。 这个女人狡猾、任性,明明天性淫荡却偏生还要打著贞洁的幌子。 她知道他在意任放知晓他们两人的关系,却偏偏在神智迷糊的时候故意给了他一个燃烧他理智的吻。 她知道任放也同样在乎同穆秋之间的兄弟情义,所以在被任放提出无理要求的瞬间用他当挡箭牌,躲开自己不想去面对的场景。 穆秋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内心煎熬了整整两天,终於还是按捺不住替自己找了一个低俗到完美的借口──去兄弟家探病。 他神清气爽的掏出车钥匙愉快的打开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在任放家里同顾颜面对面碰上了,她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 叮咚、叮咚。 任放从沙发上不满的皱眉,顾颜吃过了午饭正在楼上睡午觉,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来不长眼探病的,除了自己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穆秋,不会再有其他。 果然,从可视门禁里往外看,外头顶著太阳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果然是那个狼子野心的笑面虎。任放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开始解开门禁。穆秋有他家的准入权限,就算他不愿意放他进来,象征性的门铃之後那个男人也会大摇大摆的自己走进来。 “拖鞋还在老位置,管家跟下人都不在,你自便。” 面对好友,任放还是好脾气的客套嘱咐了几句。 穆秋眼笑颜开的走进门来,像是狗鼻子一般轻轻嗅了两口,视线不自觉落在楼梯之上,不过开口却还是熟悉的调侃,“怎麽,生病了还不让方嫂过来照顾著,一个人在家?” 任放忍不住递过去一个白眼,穆秋厚著脸皮表示没有看见。 後者大大咧咧的在他不远处的沙发坐下,双腿笔直的架在价格不菲的茶几之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哈……有女人的味道。”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任放白痴了才会接他的话茬,料想以穆秋的那点胆子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真做出些什麽出格的事情。不过考虑到顾颜睡前被他一番亲热给折腾出来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还是觉得这个来者不善的访客还是越早走的越安全。 “既然知道我金屋藏娇了,那麽穆少爷,你是不是探过病後就能走了?” 穆秋一噎,他的确没想到任放会这麽大方的承认顾颜此时也在这栋楼里。“是哪家的姑娘有幸得到你的垂怜,还不趁机介绍介绍?” “……”任放真想拎著他的後领把他扔出去。“各家入各眼,不劳你关心。” “哎呀。”穆秋坐直了身子,虚情假意的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不是关心你麽,毕竟这麽多年来,也没见你对谁动过凡心。” 楼上忽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各怀心思的两个男人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了楼梯口的方向。 任放真想冲上楼去把自己最保守的衣服给顾颜浑身上下都全部裹上,穆秋正咽著唾沫期待顾颜究竟会用什麽样的状态出现在他俩跟前──穿太多了他不甘心,穿太少了他又懊恼…… 所以说男人呐,越是吃不著的就越惦记。 脚步声由远及近,顾颜正披散著头发光脚打著哈欠往下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乍一瞥楼下,下楼的步子便这麽停住了。 任放不由松了口气,她穿著已经清洗好的自己的衣服,衣衫整洁,一点儿也看不出这两天来他对她做过的这样、那样的事情。 穆秋也不由松了口气,没有衣不蔽体的限制级画面,也没有裸体围裙的诱惑场景,看起来任放的确是生病了,所以才没有对顾颜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你醒来了。” 倒是任放最先打破了这番诡异的宁静,顾颜笑著从楼上走了下来,稳妥的坐在两人远处的沙发上,正襟。 “穆学长好久不见,让你看笑话了,没想到我来探病自己居然先睡著了。” 这句话说的几分真、几分假,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番算计。穆秋静静的看著她,像是怎麽看都看不够一般,傻笑道,“我也不过顺路过来看看,怎麽样,你在他手下打下手还算适应吧?学生会刚好有……” 任放就算再不走心也得站出来打断自家好友接下来公然挖墙脚的行为,“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顾颜眨眨眼,再眨眨眼。 这群人真是可以对著一旁摆放著的落地锺睁眼说瞎话。 穆秋赶忙抢话道,“病人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我刚好也要回去,不如让我顺路送她就好。” “……” 任放吃了个哑巴亏,对面穆秋的这句话他竟无言以对。 顾颜傻笑,再傻笑,这种关头她还是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最终,任放还是败下阵来。 “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