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回到家后，再次将车子存放到隔壁公司的车库，以至于后来公司内部一直猜测这车主是谁？女员工更是时常关注，看有无可能钓个金龟婿。不过这些事情，努力学习的艾子晴同学自然是不知道的。 八月初，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子晴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进进出出换衣服的父母，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前段时间家里按了电话，昨天爸妈给这帮亲戚挨家挨户的打，通知今天到素香园请客，给子晴庆祝升学。 这是子晴家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在高档饭店请客，蒋琴有些兴奋的拉着艾国华左一件右一件的换衫，忙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虽然一副小市民的样子，可是却其乐融融。 子晴看在眼里，其实是有些心酸的，自己的钱已经分批转给马玉喜，逐步投入公司，而有公司的事情，现在还无法告诉父母。 公司的事全权交给马玉喜处理，先在市中心的新立商厦第七层租了一层写字间，用来办公，成立销售部、宣传部、财务部、研发部、生产部等一系列部门。而第一个店面也即将成立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另外又在附近租了一个五百平大的厂房，专门用来存放货物和工人们加工打磨。 珠宝公司定名为‘玉石轩’，专门经营各种翡翠，这是子晴提议，东西在精，而不在于多。这样更有助于快速打开市场，现在大多珠宝公司经营各种翡翠、宝石、钻石，种类杂多，而玉石轩专营翡翠更容易让人们记住，竖立了品牌概念和作风。 下午四点钟，一家人来到素香园门口，饭店整体辉煌大气，到处都是绿色的仿椰子树，桌与桌间相隔也是绿色藤条缠绕的栅栏，饭店内小桥流水，一片绿色园林景象。 子晴长相虽然算是中上等，可是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太多了，如果不刻意打扮，平素也不会引人注意，实属平常。虽然跟她相处过的人都会被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但显然这饭店内见惯高档客人的服务生不是这样认为的。 领路的服务员见到蒋琴四处张望，吃惊赞叹的样子，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嘴角，眼神轻蔑的说道“我们素香园是国家五星级豪华酒店，平时市领导经常会在这里宴请客人的。” “是啊，我也听说过的，在你们这里吃一桌挺贵的吧？”蒋琴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当然了，我们饭店的服务和食材可都是高规格的，来的哪个不是领导企业家！人家领导在素香园的一桌饭呀，估计够你们起早贪黑忙上一年的。”这话有些意思，竟直接把自己从普通群众里摘除了？ 在后世，店大欺客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有些人就是这样，见过几个世面，就将自己从普通人中摘除，习惯从门缝中看人。 看着蒋琴有些局促的脸，子晴目不斜视，眼角微挑、笑道“如果说饭店的高规格就是你们这种素质，那么在我看来素香园也不过如此嘛。” 听着子晴轻飘飘的话，那服务员脸色通红，想反驳，又有些无话可说，刚刚自己确实是看不起这一家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所以讽刺几句，但现在又不敢真的跟顾客吵闹，毕竟闹大了被领导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保不住的。 所以扭过头去，轻蔑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来到大厅靠窗的位置，发现除了爷爷奶奶没来，和小姑一家有事来不了，剩下的人已经都到齐了，这次大娘徐娟没有说风凉话，坐在哪里没有吱声。想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子晴不但考入一中，竟然还拔了头筹。自己没兑现请客的诺言，反而让子晴一家在这里请客，这不是明摆着扇自己的脸面吗？ 反倒是大伯了呵呵的笑道“国华、弟妹快来坐，子晴是我们家的骄傲啊，竟然考了个中考状元！”说完还给艾国华倒了杯酒，两人喝了一口。 三叔也跟着呵呵直乐，反倒是三婶王梅看着自己女儿艾佳有些别扭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酸溜溜说道“以前看不出来嘛？子晴成绩一直平平的哦？怎么这下差距这么大呢？” 大家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味，有些暗指这成绩有作假嫌疑，不过谁都知道，中考不可能泄题，就算泄题，也不是他们这个层面能探到的，再说了，别说跟子晴同一考场，就算是同一学校也没出来第二个全省第一，所以完全没有可能是抄袭。 三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听你婶子胡说，她就那嘴，出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子晴笑着称是，毕竟自己做晚辈的，都是一家人，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僵。 堂哥艾平看着子晴的神色有些复杂，平时有些看不起的堂妹，竟然一下子超越了他，让他有些骄傲的心一时接受不了。 所有人的表情，子晴都暗自看在眼中，心里微叹，不愿多说话。 反倒是蒋琴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整顿饭下来一直乐呵呵的，显得大娘徐娟脸色更加不自在。 结账时，一顿饭虽然花了三千多元，可艾国华却一点也没心疼，被多喝了两杯的三叔拉着吹牛。正在这时，饭店二楼走下一行人，三叔艾国纷悄悄指着一中一个道“看到没？这个是市局一把手刘超，上次陪王局长吃完饭，见到他俩打过招呼，旁边那个更不得了了，政法委书记苏文涛，电视上经常发表讲话，啧啧。” 子晴听了三叔的话，刚想抬头，便听到一声“子晴？” 转过头来，见到刘飞和苏熙在父母身边说了句什么，便快步走过来，苏熙笑道“来吃饭吗？” “嗯，跟家人过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抬眼看了看苏熙和刘飞道。 “我们还不是陪爸妈过来吃饭？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子晴的朋友，碰到她来打个招呼。”两人相继跟子晴家人礼貌的问好。 这下可给他们吓到了，纪委书记和局长的儿子过来给他们问好？连忙站起来谦逊的回礼，人家老爸在那边，他们可不敢托大。 这时苏文涛和刘超等人相继走来，苏文涛更是笑呵呵的道“这就是艾子晴同学啊，久仰大名了哦！你的那篇作文，这两天已经让一大批金融界的老家伙们反复研讨，都吵开了！听说为此专门开会，还拍了桌子！哈哈哈哈！”说完更是爽朗的大笑起来。 这话一出，大家全部愣住，子晴的作文？让金融界的专家们争吵开了？还拍了桌子？这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子晴，连刘飞和苏熙都没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情。 子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苏叔叔过奖了，一些小想法罢了。”又转头跟父母解释道“就是中考时写的作文，通过今年的金融危机，写了些感想。”子晴只是含糊的解释，难不成她要告诉父母，这片作文中，不光写了自己对金融危机的感想，更加根据一些具体数据结合后世情况，做了一些预言，希望可以引起国家的重视，起到预防作用？ 苏文涛知道艾子晴是在谦虚，也不点破，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那篇文章他是看过的，有理有据，问题分析的很是深刻，如果不是事实就在眼前，无论是谁也无法想到这样的文章出自一个即将上高中的女孩子之手，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特意过来跟儿子的小同学打招呼？ 苏文涛等人离去前，子晴注意到苏熙的母亲赵雅眼睛微眯，有些不屑，又有些防备的看着自己，这让子晴有些不明所以！ 赵雅确实是有些防备艾子晴的，毕竟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最了解，如果对这女孩子没有好感，怎么会大清广众之下跑来跟她打招呼？再见这女孩一家人恭敬的样子，更是让她有些不屑，心里认定子晴一定是那种被家人教唆攀龙附凤的女孩子。 ☆、第二十三章 赌石盛宴 预料中的事情终于来临了，子晴早就清楚，自己的那篇文章，要么在平静中爆发，要么就在平静中灭亡。 结果显然是不平静的，在与苏文涛见面的两天后，各路报纸杂质、财经新闻，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各路经济学家们对于那篇文章的激烈争吵。各路学者争先恐后的表达意见、赞赏或批判，有的说是无稽之谈，有些说是引人深思，极具意义。最后竟然国外报社都开始转载、讨论这篇文章，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除了个别人外，并没有人知道文章的作者是谁。子晴可以想象，如果外界知道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她这个初三学生，那么她期望中的平静青春将要彻底报销了。政府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封锁住消息，不过这并不影响外界各个领域学者的疯狂探讨，甚至上报对骂。当然，他们骂人都是引经据典，从来不用脏字的…… 而事件起源的艾子晴同学，终于在闲得发慌的假期中，接到了马玉喜的电话“听说k市进了一批好货，将举办一场盛大赌石的文化节目，有兴趣吗？” “嗯，手头的事情处理的如何？”子晴问。 “随时可以出发。”马玉喜答道。 “那好，后天出发。”子晴决定。 挂掉电话之后，子晴陷入沉思，她明白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若是她过分运用异能，很可能会打乱原有的翡翠市场，这将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遇到极品翡翠，却不去‘赌’，估计自己将会憋闷致死。 干脆不去管了！真的遇到好货就给拿下，大不了慢慢投放到市场不就好了！下定决心，心情一阵轻松，自从盘山路回来后，她便大量查阅有关翡翠的书籍，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为的就是以便日后赌石。 子晴是个懒人。可是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而且也快开学了，为了不想每天梳头，所以晚上直接去理发店，将头发剪为上一世那种微长的短发，虽然给人感觉更加普普通通，但衬得人有些干练，配上年轻的脸蛋，笑起来又有些俏皮。 ===================================================== 赌石是一种具有悠久文化传统的独特玉原石交易方式，它以其丰厚的文化背景与传奇性吸引着八方玉界人士参与，据说这次的赌石拍卖会，是由k市当地城府联合众多玉石企业举办为时一周的‘赌石盛宴’，为的是给各方收藏者和赌石爱好者提供一个新的平台。 赌石盛宴是在k市玉石文化商场举行，商场展会大厅，整齐的一排排摆放着各家玉石企业出售的石料，足有上千块之多。每块石料前都有标明玉石的出产场口、企业、价格等信息。并且在每个展桌配备一到两名切石员工。展会有从出售原石，到切割、抛光、雕刻物件一系列的服务一应俱全。 有些看起来极为好的大块毛料，更是擦开窗口（指擦掉小块皮壳露出玉质）明赌，这种赌法就是考验买家与卖家的眼里和魄力了，因为擦出窗口有玉的毛料，会根据毛料体积、玉质的价值开出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价码。但是买家禁不住诱惑买下毛石后，有可能因为整块毛料只有露出的那一小片绿色，俗称‘靠皮绿’，又或者里面有裂，破坏了整个玉石的价值等等一系列可能存在的因素赌垮。 子晴跟着马玉喜来到k市时，赌石盛宴已经过去三天了，听说这三天内切出不少的低等翡翠，甚至还开出过一块二十公斤大的老坑冰种满绿翡翠。让所有人为之羡慕。 第四天中午，子晴和马玉喜出现在展会现场，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看起来无非就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而已。 子晴和上一次一样，没有带任何工具，而马玉喜则是微型手电、放大镜等一应俱全。两人分开来看，子晴直奔大型毛料，看到一块一吨重的橙黄皮毛料时眼前一亮，因为这种颜色的老坑皮很有些机会出三彩福禄寿翡翠，那也是翡翠中的珍品，有绿、红、紫三色或绿黄紫，极为难得！ 上前查看，不过这块毛料前已经有七八人围绕石料检查，其中一男子看到子晴加入进来微微皱眉，寻思已经够挤了，小孩子来起什么哄，不是捣乱吗？ 子晴没有理会，手指轻轻摸上毛石，仔细观察，既然有了机会，自然要多总结些经验。之后眼睛微眯，使用透视，皮壳慢慢在眼前褪去，出现的是一片灰白。有些石料内的白花花的石头，有些则是灰白。 继续透视，仍然灰白一片，因为石头重达一吨，所以有些浪费时间。旁边那男人看这女孩一直站在那里盯着石头，手中也没有工具，再看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有些不满的出声提醒道“这位小姐，你要是不买就不要乱看了，这不是耽误大家观察吗？” 这时子晴也已经透视完全，遗憾的发现整块竟然没有一丝绿，这样大的好料是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看都没看身边的男子，转身就走了。惹得男人低声嘀咕道“什么东西，现在的小孩子都没有大人管教不成？” 第一块有些失望，继续去看下又是白花花的一片。第三块是十八公斤重的白盐沙皮毛料，发现里面有一块淡绿色的翡翠，可惜水头看起来不是很足，而且只有小半个篮球大小。再一看石头标价70万元，微微摇头，转身去看离去，逛到下一个。 这是一块近一吨重的乌沙黑皮毛料，标价七百万，这个价码足以使得很多人望而却步。毛料并没有擦出窗口，是一块全赌型毛料，子晴在好奇心驱使下走了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毛料竟能开出七百万的高价。集中精神透视进去，依然白花花的一片，深入大概两三公分后，突然映入眼帘一抹璀璨的紫色，子晴的眼睛已经被之前几块所透视的白色晃的有些花了，现在看见鲜艳的色泽，激动的有些想流泪…… 璀璨的紫色翡翠，十成十的水头，细腻通透的质感可以肯定是老坑玻璃种，不像书中介绍的粉紫、蓝紫等比较常见的紫色，是绝对极为少见的浓郁深紫，神秘的色泽、晶莹剔透的饱满质感，带动子晴的心脏瞬间紧缩！ 而且紫色的翡翠一般来说质感稍差，能遇见这样基本毫无颗粒杂质的玻璃种，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子晴深呼吸，计算了一下，如果将这块石料懈开，打开能有三分之二都是翡翠，估计随便打两套首饰就能回本，当即决定买下。 因为进场时，有意赌石的买家为了方便，都可以先将钱存进会场，会场同样发给买家对应的代金卡，无论用了多少，剩下的都可以在回程时兑换回现金，有这类经验的马玉喜当然已经办妥，为了稳妥起见，将还没有用掉的一千两百万全部带来大会，毕竟这种场合他以前经常参加，知道这点钱有时都根本不够什么。 子晴赶忙拽过马玉喜，让他去办理这块石头，可是马玉喜大致观察一下后并不看好，并且劝说子晴放弃。 这让子晴有些无奈“老马，相信我一次好吗？这块石头给我的感觉非常棒，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而且前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研究赌石资料。”说完直视马玉喜双眸，让他看出自己的坚持。 见子晴坚持，马玉喜没有办法，有些气馁，开始担心下一步公司资金的周转问题，索性还有四百万，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要不然她永远也不懂得这行的艰险。 这一幕被之前那名男子看子看在眼中，上前对着那块毛料检查一番，忍不住摇头嗤笑道“现在你们这些小孩子，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还当是过家家呢？要我看这块石头出绿的可能也不高。”话语中显然将子晴当作靠着家中有些钱便胡来的小女孩。 “高不高就不劳您费心了。”不等马玉喜说话，子晴便淡淡答道，意思是你管的有点多了。那男子脸色阵青阵红，有些恼羞成怒丢下一句“不知好歹！”转身走去另一边。 在马玉喜交钱之前，子晴又寻到两块冰种飘蓝和玻璃种苹果绿的极品翡翠，再加上两块价格不高的白石头，准备一起带走，其余也有些低等货，子晴觉得带走也是多余，况且如果切出太多，不免惹人起疑。 马玉喜只要咬咬牙去办理手续。 ☆、第二十四章 懈石 子晴决定先在展会现场懈开那块重约六十公斤斤，价值近二百多万的玻璃种苹果绿翡翠。 看到有人要懈价值百万的大型毛料，展会内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看来只要有热闹，就必定有人围观，子晴心中感叹。 先前那名男子更是双手环胸，轻蔑的站在那里等着看艾子晴出丑，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会切开来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这丫头会是怎样个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她以为翡翠是那么容易切出来的？要是这么容易切出翡翠！不是谁都发了？ 拒绝了场会提供的懈石师傅，马玉喜亲自磨刀上阵，虽然心中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非常小心的将石头固定，按照子晴的吩咐，一公分一公分的从左往右切。 第一刀！白花花的石头，甚至没有一丝绿光出现，马玉喜心中一沉，附近围观的群众分外寂静，空气似乎都轻了几分。 第二刀！依然是白花花的石头，周围群众中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低语，之前讽刺子晴那名男子看着马玉喜有些发白的脸色，更是出声嗤笑“看来是赌垮了，我都入行七八年，也就懈出过一块无色冰种，小朋友！这东西哪里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出绿？” 一名老者有些看不过去，沉声说道“哪个赌石没有过涨垮？何必说这些风凉话？” 那名男子好似有些顾忌这名这老者，脸色一红，便闭嘴不语。 马玉喜抬头看了看艾子晴，见她脸上并无异色，也有些暗自佩服，心中感叹：连自己都有些沮丧，她却还是轻飘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胸有成竹呢。若论这份养气功夫，马玉喜是自问不如。 平静心神，切下第三刀……第四刀时…… 切面突然露出光滑的翠绿，青涩明亮，令人垂涎欲滴。 "哗"全场一片哗然。“出绿了！”“真么亮？”“起码九分水吧”围观人群惊叹道。 那名老者这时快步上前，拿起湿布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接着拿起自己的放大镜、手电筒，向内照了照，仔细观察一番后瞬时瞪大双眼“这……这是老坑起莹玻璃种啊！正宗的苹果绿啊，而且是满绿！” “哄”的一下，周围炸开了锅般，只要是研究玉石，哪个不知道老坑玻璃种满绿是什么概念？一只镯子便最少能卖到七八十万的价格！那么这么大一块玉原石又是什么概念？只要它不是靠皮绿！懈开后的价值将是无法估计！ “这位小姐，这块原石还继续切吗？如果不切的话，我愿意出八百万收购。”老者看向子晴问道。他当然一眼便看出这石头由这个女孩子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