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布局
“那批宝藏我们必须要得到!”赵枫身着戎装,庄重威严的坐在赵府密室内的长塌上说着,身侧两列站的是徒弟田尘与以陆苍为首的五大掌门,六人皆是恭谨的低着头听着。 五大掌门自那日加紧离去之后,回到自家所在之地便开始下达调遣帮众的命令,之后便又都孤身一人悄悄返回赵府,这是赵枫的命令。 田尘站于左方首位,抬起头来犹豫着道:“王爷,可,可是我们派去跟踪那日两人的探子,都已不知所踪,估计是凶多吉少,他们二人虽不是一伙,但以那日的情况,我们根本不知他们具体听到的多少,两人是前后分开到的,只有一人听到?还是两人一齐到,但没有动手,两人都偷听到了,待被发现后为了逃跑才撕裂了那个简易的默契联盟?这些咱们皆是一无所知,他们现在分散,又处在暗处,倒是我们人数众多,无法化整为零,一旦真的行动很难完美隐藏行踪。这……” “田将军担忧的最严重后果无非是他们二人都偷听到,并且有可能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罢了,虽不无可能,但到了现在,这种可能性低到可忽略不计,首先是那‘冷面血盗’铁十,此人据我所知,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凶徒,生平只为钱财,其他一律不管,他自己曾放出话,只要付的出价钱,他就敢杀进太初殿,盗了那妖妇人头,为此朝廷一直重力通缉他。”陆苍上前一步,拱手道。 “陆大将军说的没错,王爷,以那铁十的秉性,即便真的偷听到我们那日所说,也绝不可泄露出去,这对他而言毫无好处,倒是知道了成帝那批宝藏所在,他虽是孤家寡人一个,但绝对会去寻找,他必然无法忍受如此大的诱惑,现在宝藏大致位置我们已经确定,只要在那守着,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先让他给我们探路。田将军终究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有些过于谨慎了。”陆苍身侧的泗水帮帮主伏谦轻瞥了一眼田尘,说道。 “你!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铁十的做法可以被估测,那那位叶运筹叶少侠呢?他可与那只为钱财的铁十不一样,你们有谁知道他的目的,又如何确定他不会将此事泄露给朝廷。”田尘强压着怒火,瞪着伏谦说道。 “这……”伏谦不知该说些什么,低下了头。 “伏将军不必如此,田将军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只不过我想提醒田将军的是,那叶运筹到现在都未曾将此事传出去,说明他也必定有其目的,透露出去对其也并无好处。并且这位叶少侠怕也没田将军所说的那么坦荡,可无顾忌的与朝廷联系。”陆苍负手身后,自信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田尘深感疑惑。 陆苍却没去理他,拱手对着赵枫,道:“王爷,那日之后您让属下去调查,属下发现,这叶少侠的来历异常神秘,从他孤身一人设计并亲自动手除去让朝廷与江湖各大门派皆束手无策的江南道匪帮开始,横空出世般出现在江湖,但在这之前,他的一切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毫无线索可查,无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无人知道他那一身惊人的武艺习自何方。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赵枫面沉如水,手死死的握住扶把,低沉着说道:“说下去。” “是,王爷,属下六人派去跟踪的探子也正如方才田将军所说,皆是失去行踪,想必是凶多吉少,那铁十那边还好说,本就是个嗜杀之辈,发现有人追踪之后定会除去,倒是那叶运筹,从那日来看,其人并不嗜杀,且江湖上一直流传也是如此,属下也一度认为他是个自负之辈,做事全凭喜好,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些探子就算真被他发现,凭他的性格也定不会放在心上,但结果是现在那些人全都消失了,这只能说明那叶少侠并不是表面所见上那么简单,定是有所伪装。试问,田将军,一个将自己这般伪装起来的人,又怎么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秘密轻易泄露出去呢?” “你……好,我不与你争辩,王爷,就算那二人真如陆将军说的那样,但也不能不防备啊,王爷大计不容有丝毫侥幸与差错啊!”田尘恼怒,激动的对赵枫说道。 赵枫抬起头,面色严肃且阴沉,轻瞥了田尘一眼,田尘一惊,赶忙低下头,不敢言语,陆苍与伏谦默契对视的一眼,皆是面露得意。其余三位掌门头低着,虽一直不曾出声,但显然也是以陆苍为主。 “好了,你三人所言皆是有理,那二人泄露消息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应当未雨绸缪,我们的目的只为那批宝藏,丝毫不允许有差错,谁要出现疏漏的话,本王绝不轻饶,当然,谁有功劳,有多大的功劳,本王同样看在眼里,日后大业一成,本王必将论功行赏。” “王爷英明,王爷大业可期,臣等必然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六人一起半跪,齐声回应。 “好了,你们去吧,早日调集好兵马人手,避免夜长梦多。” “臣等领命!” …… 皇宫大内,满头白丝、身披龙袍,刚下早朝的武皇武则天,负手静静地站于殿前,只是这般站着,便仿佛与这庄重威严的建筑相融合,甚至凌驾于这方天地之上,尽显这天下权势最胜之人的皇家威严。 “朕,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武则天淡淡的开口,虽是询问,却也是只要听到想听到的答案的询问。 “禀陛下,奴婢已经吩咐下去,各部已经开始进行部署。”说话的正是那不怎么老的老人-刘公公,刘公公弯腰站于殿下,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鞋面,丝毫不敢有半分僭越。 “退下吧,记住,办好你该办的事。”武则天慢慢说道,语气平淡的似没有一丝情感。 “奴婢领命。” 刘公公头垂得更低了,慢慢倒退而去,殿内的武则天仍静静的负手站着,没有动作,身上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