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给董卓带个话
段烩便命令城门士卒放开城门,打开吊桥,放李肃人马出城。 李肃带上银头盔,披上银锁甲白袍,提着丈五倒须悟钩枪,一马当先,冲到牛辅身边:“牛将军,我李肃特来相救!” 牛辅一边挥动大刀,疲于奔命地应付着魏越,一边瞪起牛眼冷哼道:“我牛辅贱命一条,用不了您一个堂堂的虎贲中郎将来救!” 虽然李肃来到面前,牛辅还是不敢把真实情况告知李肃,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典韦和魏越若是想解决掉他,就不会像现在在这样慢慢悠悠地假打,绝对会在三五个回合之内,把自己砍死,李肃的武功高强,也绝对不是吕布和典韦的对手,真的打起来,绝对保护不了自己。自己不妨暂时相信吕布那套话,先帮助吕布夺下箕关,吕布答应说要保守箕关被诈取的秘密。 李肃大声说道:“牛将军,何必说这种气话,现在杀退敌人要紧!” 典韦和魏越相互试了一个眼色,他们的动作都迟缓很多,很快就被李肃和牛辅击退。 李肃见紧紧缠绕牛辅的敌将撤退,连忙领着牛辅往城门撤退,典韦和魏越在后面紧追不舍。 徐晃和郝昭连忙带着人混入到李肃带来的援兵里面,当他们撤退时经过城门的时候,李肃抬头高声喊道:“段都尉,赶紧拉上吊桥,关闭城门,挡住吕布的追兵!” 段烩赶紧命人拉起吊桥关城门,却见吕布已经纵马飞上吊桥,方天画戟飞舞开来,粗若人臂的吊桥缆绳被画戟的月牙生生砍断,吊桥哐当一声巨响,横架在护城河上,纹丝不动。 城上的守兵惊愕不止,那缆绳是上好的粗实的麻绳裹上铁线,在桐油里侵泡半年,强度很高,抗冲击,耐磨,耐霉烂,耐虫蛀,简直是刀砍不断,斧凿不透,支撑了一千多斤的吊桥许多年,谁也料不到,竟在一夕之间,被吕布的方天画戟轻轻扫过,断为两端,城门里面扯着缆绳妄图拉起吊桥的二十多名士卒手里陡然一轻,腾腾后退数十步,跌坐在一起,面如土色。 守兵们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往下射箭,射退吕布,吕布的飞虎精骑已经陆续来到吊桥前后,扯出背后的铁胎弓,张弓射箭,往城头攒射,掩护那些步卒快速跟进。 妄图关门的箕关守兵被抢先闯入箕关的典韦、魏越一一斩杀,城门大开,吕布麾下精锐士卒如潮水一般涌入。典韦、魏越奋勇无前,手下几无一合之敌,一直往城内攻去,一边攻杀一边大声喊道:“征北将军吕布麾下十万精骑在此,降顺有赏,缴械不杀,妄图反抗者罪及家人!” 段烩布置在城墙和城内制高点的上千名弓箭手张弓搭箭,蓄势待发,准备往下面发射,可是吕布的人马已经跟李肃的人马绞杀在一起,那些弓箭手里面没有几个能够点射的神箭手,他们怕误伤到虎贲中郎将李肃及其部下,又怕误伤到相国董卓大人的女婿,都迟疑着不敢放箭。 而徐晃、郝昭已经领着麾下精干士卒,登上了城墙,登上了其他制高点,说是奉牛辅的军令,接替防御,命他们缴械归整,若是有胆敢反抗的,就地格杀。 当初牛辅前去攻打河内,带走的都是精锐士卒,留给段烩的是老弱残兵,这样的一千人遇到吕布麾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劲卒源源不断如潮水一般的攻击,根本不是对手,纷纷被斩杀,尸首被高高抛下,从几丈的高处抛下去,都是脑袋挨着地,因为箕关就是依山而建,地都是山石所切成的,脑袋挨着地就是脑浆迸裂,死得透透的,那些稍微有些心眼的家伙见负隅顽抗的人死状都如此凄惨,纷纷放下兵器,乖乖地接受中央军的整编。 还不到半个时辰,徐晃和郝昭的人马已经把箕关的所有制高点都掌控住了,中央军的神射手们在善于射箭的徐晃郝昭两人的带领下,不断地向那些精悍的西凉士卒放出冷箭。 箕关巷战一开始,因为李肃率领的多是从西凉跟来的精悍士卒,而不是在河内河东等地招募的游荡子弟,战斗力还保留了几分,尤其是在被逼到绝境,他们焕发出了惊人的战力,而吕布的人马是长途奔袭而来,有些疲乏,竟然在一时之间被李肃的人马占了上风。 吕布见状,便大喝一声:“闪开!” 中央军将士听到吕布的大喝声,便知道主公要斩将夺旗以挫敌军锐气,便迅速分开一条道路。 吕布散开缰绳,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双腿夹紧赤兔马腹,马如龙,人如飞,瞬间就到了李肃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戟:“李肃,躲过这一戟,就饶你一命!” 李肃吓了一跳,这么快的速度,连忙举起亮银枪去挡。 很显然,吕布这一戟来势虽然凶猛,却也留足了情面,因为李肃跟吕布从小一起长大,熟知吕布家传的霸王戟法,自然也知道吕布这迎面一击的奥妙,所以他的倒须悟钩枪砸在方天画戟的月牙上,将吕布的方天画戟稍微磕开,勉强躲开了吕布这致命一击。 李肃又再次侧身一躲,躲开了吕布收回画戟时月牙那顺势一斩,再俯身一躲,躲开了吕布的翻手一刺。 就这样,李肃利用他对吕布戟法的熟知和自己灵巧的身法,竟然堂而皇之地躲过了五十多个回合,凭着这个战绩,他甚至可以排入第一流武将的行列。可他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明显比不上那些能够跟吕布硬碰硬还能给吕布带来一定威胁的关羽、张飞、颜良、文丑等人。 到了六十个回合,吕布微微一笑:“李贤弟,你今日回去,给董卓带个话,河东之地,他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洛阳城,他要好好地给我看住,等我到时拿回来!” 吕布话音刚落,挥起方天画戟,狠狠斩在倒须悟钩枪上。 李肃虎口震裂,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头脑轰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不敢再久战下去,拨转马头,在麾下亲信将士的保护下,一溜烟往南门冲去,刚刚冲出南门,他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污不偏不倚地喷在他身边一个男子脸上。 那男子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坚定地说道:“兄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为兄长报之,管教吕布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肃听那男子大放厥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剧烈咳嗽几声,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那人:“李沸,连我都不是吕布对手,你就别去送死了!” 李沸,是李肃的堂弟,自幼被李肃抚养长大,对李肃尊爱有加,见李肃前一番被吕布忽悠走赤兔马被董卓痛骂痛责,这一番又被吕布重伤,心里十分忿恨。当然,他想对吕布动手的最根本动机是,他看不惯吕布的一系列政治举措。 李沸忿恨地说道:“吕布口口声声说他爱国,说他为国家沉沦而愤恨,却总是依仗他的武力凌辱维持国家稳定的世家大族,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他自己武力高强,又用尽各种伎俩,骗取文武人才做他手下;他用尽手段,削弱他自以为是的潜在对手;他推崇商人,搞什么中央钱庄,来赚取天下人的钱财;他搞什么实战训练,增强他的中央军战力;他到处采购粮食,囤积粮草,如此处心积虑,定然不是为了中兴大汉,而是为了谋朝篡位,等到他打倒了所有对手,他就会找到一个契机,称帝登基,他不是卫青,他不是霍光,他是第二个王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什么‘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如此赤-裸裸地鼓吹铁血征伐,一心想荼毒生灵,如此丧心病狂的武夫,何以安邦定国?! 他还极端仇恨其他族群,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为了消除其他异族,竟然丧心病狂地发明了什么神仙丹、忘忧丹之类的物事,虽然他一再遮掩,我也知道,那忘忧丹就是西域说的鸦片。 这还不算,他竟然做人贩子,把我最膜拜的金发碧眼的跟鲜卑爷们一样的大爷们像牲畜一样贩来中土做奴隶,这一点儿,我最不能容忍,我非要把吕布整死不可!” 听到这里,李肃冷冷地看着李沸,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堂弟,一脸痤疮,丑陋无比,还整天自以为是美男子,不玩女人,非要玩**,搞**还则罢了,他还跟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混在一起,甘愿献出自己的屁股让那些变态的鲜卑鬼们搞,这样一个极端败坏他李家门风的畜生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李肃扬起手掌,狠狠地闪了李沸一个耳光:“蠢货!你蠢不要紧,莫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蠢! 吕布有感时局,愤激一些有什么不对!世局如此动荡,吕布铁血一些有何不对!! 身为大汉子民,他忠心大汉,一心中兴大汉有何不对!! 这些年鲜卑匈奴杀我汉人还少吗,他清除那些非我族类的杂种有何不对!! 敌人那么多,他不择手段一些有何不对!!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滚去给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做狗舔他们的屁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