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柳月完全进入了角色，她拿着德制的莱卡s2单反相机，看见漂亮的景色就会上去拍一张，或者让田胖子站到景物之中给他拍一张，或者她自己站到景物之中，让田胖子给她拍一张。 每次见到柳月摆出高难度拍照姿势的时候田泽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但这倒不是他担心柳月扭着小腰小脚什么的，而是担心那相机掉在地上。那可是单反世界之中的王者，要十七万多块的极品货啊……幸好是从薛谦的密室之中搜刮来的，不然他恐怕只会在和柳月拍艳照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使用。 小镇很小，不到一千的人口，大家彼此熟悉，所以来几个陌生人很容易就吸引住了他们的目光。一些人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田泽三人，担心着什么的样子。几个藏族的孩子围着田泽三人嬉笑打闹。柳月取出旅行包之中的早就准备好的糖果分给了孩子们，孩子们这才欢呼着散去。 田泽用藏语询问了一个老人家，问他有没有旅店，老人给田泽指了一下街尾的方向，“那里，有一家旅馆，只有那一家。”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很贵，不要去，如果去我家的话，我不要你们的钱，我用最好的马奶酒和羊肉招待你们。” “好啊！”田泽冲老人竖起了大拇指，仗义！ “不过。”老人指着柳月说，“我的小儿子还没娶媳妇，她要做我小儿子的媳妇。” 没见过用几顿饭就赚到一个漂亮媳妇的，这老头的精灵已经到了大智若愚的地步了。田泽本来是冲老人竖起大拇指赞美老人仗义的，但听了这后半句话之后，他差点没忍住把拇指换成中指。 “我愿意啊，我要去。”柳月说。 “不要胡闹了，我们去旅馆。”田泽拉起柳月就开跑。 古老的青石板路上路上留下了柳月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走在后面的苏菲娅叹息了一声，喃喃地说道：“刺杀的规模会一次比一次大，但愿……你和我们能笑到最后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改进版杀人手段 驻扎在这片边境地区的印军山地师有个官方的编号，78师，也有一个他们自己的称呼，火鹰山地师。不难看出，他们爱火已经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其实也不奇怪，古印度信仰的是宗教就是拜火教。他们视火尾神灵，那么即便是在阅兵仪式上表演钻火圈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伽师米尔小镇之中随处可见来此购物或者消遣的火鹰山地师的士兵和军官。小镇的物资相对匮乏，商品还不及他们军营之中的小卖部丰富，他们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却是喝酒与玩女人。所以，在小镇之中最多的就是酒馆和妓院。当然，纯正的穆斯林士兵和军官都是不喝酒，也不嫖。妓的。印度教徒则相对要开放得多，他们甚至有关于性的神灵，比如性力女神。 苏菲娅和柳月出现在这个小镇之中，一个来自东方的华国美女，一个黑珍珠一般的萝莉，那些士兵和军官的视线岂有不被吸引的道理。他们色迷迷地看着两个女孩，一些大胆的甚至会上来搭讪，无视她们身边的田泽的存在。 遇到这种情况，田泽的处理方式是拉着两个女孩就离开，根本不给那些印度三哥半点机会。印度的男人都是很热情的，但这种热情在西方国家甚至可以被定性为性骚扰。如果和搭讪，他们会以为是得到了默许，行为将更出格，甚至会露出魔鬼一般的面孔。在印度，强。奸已经成为给一种常态，这就是一个证明。 小旅馆就在面前，正准备进去的三人却被几个刚刚从小旅馆之中走出来的山地师军人挡住了去路。两个印度女人从小旅馆里面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有明显的被撕破的痕迹，她们的脸上也清晰可以看见被殴打的伤痕。她们从小旅馆里跑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们刚刚经历了非人的遭遇。眼前这几个山地师的军人正是始作俑者。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新德里，或许还有媒体曝光，民众抗议，但在这里，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只能将血泪往肚子里吞了。 几个印度军人在刚刚干了一票的情况下忽然看见柳月和苏菲娅，他们忽然意识到，他们刚刚所轮干的不过是勉强能称得上女人的货色，而眼前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女人，或者说是女人之中的极品。他们刚刚宣泄完的**又升腾了起来，刚刚熄灭的欲。火也重新燃烧了起来。 几个印度军人相视一笑，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柳月和苏菲娅的身上。他们的表情都很猥琐，眼神也淫邪。他们的笑声也充满了放肆的意味。如果在别的地方，别的时间段里，就凭他们的表情和眼神，田泽就会将他们揍得满地找牙。但为了任务，他却不能这么做。 “我们离开这里，去附近村庄里找地方居住吧。”柳月提议到。她已经意识到她自己和苏菲娅已经成了这几个印度军人的目标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可能再入住这家小旅馆了。 田泽点头同意。他进入伽师米尔小镇，找旅馆入住，目的是建设一个安全的联络点，寻找手术刀战队的下落，让李玉山带着探员们过来汇合。另外，这两天所发生的情况也需要向苏定山报告一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另外找地方建设联络点了。 柳月和苏菲娅转身离开，田泽走在她们的后面。 “想跑？”一个带头的小军官用孟加拉语说道，然后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印度军人顿时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跑！”田泽吼道。 苏菲娅和柳月加快脚步向小镇外的一片山坡跑去。田泽依然跑在她们的最后面。其实，无论是柳月还是苏菲娅，抑或则是田泽，随便是哪一个都能轻松搞定这几个印度军人。但在这个小镇之中印度军人有很多，杀了他们，或者攻击他们，都势必引起其他印度军人的警惕。所以佯装害怕而逃跑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小旅馆本来就处在小镇唯一的一条街道的末端，田泽、柳月和苏菲娅很快就跑出了小镇的范围，进入了山坡之中。一片高大的针叶松树林也挡住了小镇看往山坡的视线。更远一点的地方，连绵起伏的雪山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抓住她们，不要让他们跑了。”那个军官的声音。 “那个胖子怎么办？”一个士兵问。 “如果你对他有兴趣，那就留下，如果没人对他有兴趣，我们就干掉他，这个地方没人会发现他的尸体。”那个军官说。 一片哄笑的声音，他们没有经过专门的讨论，但结果却是一致的，他们只对柳月和苏菲娅有兴趣，对胖子没有兴趣。同性恋虽然已经得到世界的包容和认同，但那毕竟是极其小众的一部分人，绝大多数人的取向还是天然的，正常的。 几个印度军人在那个小军官的带领下勇敢地追进了针叶松树林。现在别的地方还不到下雪的时节，但在这里却已经开始下雪了。树林里铺着厚厚一层积雪，雪地上清晰可以看到一串凌乱的脚印通往树林深处。 雪纯净无暇，掩盖了地面上所有的杂色的东西。女人的屁股也是白的，就像这雪一样。所以，一想起很快就能将那两个女人压在身下，随意地发泄他们的兽欲，几个印度军人都显得很兴奋。那个小军官还掏出了他的手枪，对着脚印的方向开了一枪。他在制造紧张的气氛，他喜欢那些瑟瑟发抖的女人，这样他会感到他无比的强大。然而，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手下，都没有发现雪地上的脚印只有两个人的脚印，那个本该一起出现的属于胖子的大脚印在一段距离之后离奇地消失了。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远去，田泽从一棵针叶松树上跳了下来，踩着几个印度军人的脚印尾随了上去。在有积雪的环境之中，轻身身法成了他唯一的弱点。他无法像苏菲娅那样悄无声息地移动，在这片针叶松树林里，无论他怎么控制他的脚步，他都难免要发出脚步踩入雪地里的特有的声音。这是一个破绽，但对付那几个普通的印度军人而言，他却不怎么担心会被发现。 “就在前面！我看见那两个小妞了！”一个印度士兵指着前面的方向用孟加拉语大叫道，非常兴奋的样子。 几个印度军人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唯恐自己的速度慢别人一拍，等下轮女人的时候就排在最后了。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有人在最前，也就有人在最后。跑在最后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印度军人，他的年龄导致他的体力不如他的同袍，落后也就在所难免了。 “最后的，才是最润滑的，你们这些傻瓜根本就不懂得享受。”他嘟囔地说道，然而奋力迈动双腿往前冲。他已经看见那两个女孩站在一片悬崖前，已经无处可逃了。除非，她们愿意结束她们的生命，从悬崖上跳下去。 就在他的话音落定，往前跑出一步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然后他的身体就扑倒在了雪地上。他圆睁着双眼，一副惊恐的表情。就在一秒钟之后，他的呼吸停止了下来。直到呼吸终止的时候，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胖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路过他的尸体的时候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和他的同伴自以为是专门狩猎美女的丛林猎人，却没想到他们只是猎物。 这一次，田泽所用的猎杀手段依然是他的意念力穿透猎杀，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捏碎目标的心脏，而是捏碎目标的大脑。从过往的几次猎杀经验来看，捏碎目标的心脏需要很大的意念力能量凝聚，因为人体的心脏是一个全是肌肉的器官，很强韧，越强大的目标，他就需要更大的意念力能量凝聚，这会让他在猎杀之后感到疲累。但是捏碎目标的大脑就显得很轻松了，大脑的组织都非常脆弱，而且也不容易被瞧出伤痕。 他把这个倒霉的印度军人当成了练手的目标，结果也很明显，他找到了一个让他能更轻松地杀人的方式。如果能用水果刀解决的事情，那么又何必动用屠龙刀呢？ 又一个印度军人栽倒在了雪地之中，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后也没有任何痕迹。唯一相同的是，他和第一个死者的大脑都被破坏。但是这种致命的创伤，就算是从业二十年的法医都无法查找出来。 苏菲娅和柳月瑟瑟发抖地站在悬崖边上，绝望地看着慢慢逼近她们的印度军人。她们的恐惧，她们的美貌，还有她们的绝望的眼神无一不刺激着肾上腺素激增的男人们。不过，她们看的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印度军官，也不是那几个印度士兵，她们看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缓步走来的华国胖子。那个胖子正在为她们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杀人表演。 雪花纷扬，白雪皑皑，还有踏雪而来的胖子。没人看见他出手，看见他出手的人都还活着，柳月和苏菲娅。没有看见他出手的人却都死了，那些一个个倒下，死神已经在头顶盘旋却还浑然发现不了的印度军人。 最后两个印度军人相继倒下，如狼似虎的狩猎女人的团队就只还剩下了那个小军官。 “给我抓住那个华国女人！”小军官显然更中意身材更丰满，年龄也更大一点的柳月。 发了话，却没有人去执行他的命令。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环顾左右，他才惊恐地发现，除了他自己还站着，跟随他一起追过来的几个手下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脚步声从后传来，小军官慌忙回头，手中的手枪也猛地指向了向他走来的胖子。他好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但他突然发现，他的大脑之中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非常强烈的疼痛的感觉，然而他却失去了他对身体的控制，哪怕是指挥他的右手食指扣动手枪扳机这种简单的指令，他的身体都执行不了。然后，他的身体向着胖子走来的方向栽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连续杀了几个印度军人，田泽却没有半点精神上的疲劳的感觉，这再次证明他的改进是正确的，凝聚意念力能量毁坏目标的大脑要比捏碎目标的心脏更轻松，而且更利落。因为对比两种死法的目标他就能发现，被捏碎心脏的目标在临死前还能凭借自身的意念挣扎一下，而被毁掉大脑的目标却连最简单的挣扎都不能，哪怕是动弹一根手指头这种简单的事情。 而且，如果刚才是用捏碎目标的心脏的手段，连续施为，他此刻一定以及很疲累了，但是现在他除了精神上的感到有些沉重意外，没有一点疲累的感觉，也就是说，用这种改进过的方式，他能持续战斗很长的时间。 用这种改进过的手段，一次性他能杀多少人呢？田泽不愿意却想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想。没人喜欢杀人，除了了那些心理变态的人。但是，他是华国的捍卫者之一，为了民族和国家，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些敢动华国利益的人，所有的。 想动他女人的，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一个将他女人的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的人。 “把这些尸体丢下悬崖，我们就在这里建设联络点，联络李玉山吧。”田泽说，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误会的力量 悬崖之上的风很大，风中夹带着密密匝匝的雪花。突如其来的大雪让情况变得有些糟糕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建设联络点，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就在一番搜索之后，田泽发现了一个类似山洞一样的地方。说它不是山洞吧，它向山腹之中凹进去了许多，两侧和上面的山壁恰能遮挡雪风。说它是山洞吧，它凹进山腹的深度不过四五米，里面的空间也并不宽敞，仅仅比一间普通的住房大一些。 这里虽然比不上温暖的旅馆，但也少了那些印度军人的骚扰，用来建设联络点却是非常合适的了。 田泽将洞穴里面的野兽的粪便和一些随风飘进洞穴的树叶清理了出去，然后他提议他去拣一些枯枝回来生一堆篝火取暖。苏菲娅负责守卫。柳月负责建设联络点，首先是通讯联络渠道。三个人，不同的分工，各司其责。 柳月打开她的电脑，熟练地进行操作。她本来还可以将速度提得更快一些，但她没有那样做。在操作电脑的同时，她也时不时打量一眼站在山洞口的苏菲娅，还有在悬崖上拣枯枝的田泽。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山林里的一幕。 在对战江泽和和服女武藤香子的时候，田泽将她击晕，她知道那是对她好，就她那点实力根本就不可能与那样两个敌人对战。所以，即便是田泽将她击晕，她的心里非但没有责怪田泽，反而很感激他，就像上次，上上次，田泽为了保护她而为她所做的许多事情一样。 可是，正因为田泽心疼她，在敲晕她的时候所用的力道并不大，而她又是六扇门的探员，身体的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所以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田泽和苏菲娅的对话…… 她知道了田泽的秘密，虽然还谈不上全部，但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了一些很关键的信息。 她其实一早就知道田泽的身上有秘密，她也幻想过这些秘密，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秘密。 “革命军……他为什么是革命军的人呢？什么革命军？他难道想颠覆现在的国家吗？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和他是一样的身份，却被他推荐进了六扇门，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还有他杀掉那些印度士兵的手段，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天啊，我该怎么办呢？”柳月心事重重，她的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她深爱着田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却又是一个将国家和名族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的人，这样的价值观是从小生长在军人家庭之中培养出来的，根深蒂固。这样的价值观不会因为她与田泽的爱情而改变，甚至不会因为她的生死而改变。 通信渠道建设完毕。 柳月看了苏菲娅一眼。苏菲娅仍然背对着她，看着一个方向，没有回头的迹象。没有人可以替代她，所以她需要观察的范围很广，而身后是不需要观察的。她和田泽一样，她相信柳月。 柳月收回视线，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很快就打出了一份简报。然而，却在发送的时候，她犹豫了。 “正确的做法是我将这份简报传给苏部长，但是，田哥事后肯定会知道，他会原谅我吗？这样的行为，算是背叛吗？但是，如果对我所发现的情况视若不见，革命军威胁到华国的国家安全，威胁到我们民族的利益……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她的手指停顿在回车键的上方，仅仅一厘米，但却就是这样微短的一点距离，却犹如她整个人生一样漫长。 轻轻地敲一下回车键，发送这份简报，人生或许就因此而改变。最终，田泽不会原谅她，与他形同陌路。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结局。 不发送，删除这份简报，把所发现的秘密埋藏心里，不对任何人讲起，华国却有可能蒙受巨大的灾难，甚至覆灭，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她所能接受的。田泽通过情报交易的文件控制华国的一个情报官员，这件事无形之中又加深了她在这方面的担忧。如果发生那样的结果，她的父亲不会原谅她，她的哥哥不会原谅她，她的亲戚和朋友也不会原谅她，甚至，她自己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该怎么做呢？ “如果他是正义的，我这么做……他会原谅我的，不过，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我应该把这份简报传给余静燃，她比我有经验，她也是推举田泽进入六扇门的人，她完全有责任来调查清楚，我也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对，就这么办。”柳月飞快地更改了接收简报之人的邮箱地址，把苏定山的改成了余静燃的，随后，她敲下了回车键。 洞穴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山洞里的气温也越来越低。 “不至于吧？你打算用这些柴禾烤一只羊吗？”苏菲娅的声音。 “我们得在这里过夜，多准备一点柴禾能让我们睡一个安稳觉。”田泽的声音。 苏菲娅和田泽一起进了山洞，田泽的手上抱着起码一百斤中的柴禾。柳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将心中的慌乱镇压下去。她搓了搓手，对着田泽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努力使她看上去更自然一点，她做到了。女人在方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 “你完成了吗？”田泽放下柴禾，随便捡了一些就开始生火。 “完成了。”柳月说道：“你随时可以和苏部长或者李玉山联络。” 旅行包之中有专业的野外点火装备，一堆篝火很快就在山洞之中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火光驱散了寒冷，让这个小小的山洞便得温暖了起来。山洞外面的雪风很大，这也成了天然的屏障，能避免火光传递到太远的地方。柔和的火光像轻薄的纱巾一样铺在苏菲娅和柳月的身上，她们的皮肤一个粉里透红更显娇嫩，一个黑得像黑色的宝石，更显细腻光滑。 然而，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是田泽没有发现而已。点了篝火，他坐到了放着电脑的一块岩石前，打开了柳月为他建立的安全通讯通道。他首先联系了苏定山，给他汇报了一些情报，比如在山坡上遭遇到东瀛赤军袭击的事情，比如在伽师米尔小镇之中遭到不良印军士兵侵犯的事情。但唯独，他没有告诉苏定山他用文件控制了薛谦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苏定山这里多了一个黑人少女苏菲娅的事情。 田泽有他自己的难处与苦衷，他控制薛谦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执行苏定山的命令，是为了拯救有可能被当做炮灰去送死的手术刀战队的探员们，但无论他的动机有多么正当和伟大，但他的手段却是非法的。这种事情一旦曝光，他田泽别说是留在六扇门里继续为华国效力，恐怕连脑袋都会从他的脖子上掉下来。 还有，苏菲娅的身份极其特殊，虽然有自由特工的身份做掩护，但目前还不是让苏定山知道她的存在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时机，而他认为最合适的时机就是在瓦解了东瀛赤军的恐怖袭击之后。那个时候，如果苏菲娅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他也好向苏定山提出请求。 这些就是他的苦衷与难处，但是，他的掩饰落在柳月的眼里却改变了性质。 “他……怎么能对苏部长隐瞒那些极其重要的事情呢？他难道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是一种欺瞒和背叛的行为吗？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人？是因为革命军吗？肯定是的！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柳月没有提醒田泽要对苏定山说些什么，但她却在心里下了这样一个决定，非常坚决。 结束于苏定山的通话，田泽联系上了李玉山。 “……呵，田队长，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非常担心你们，你们没出什么事吧？”李玉山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出来。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干掉了一支赤军的战队而已。”田泽说，然后他问道：“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给我坐标，我们已经在伽师米尔小镇的范围之内了。” 李玉山随即给出了坐标。 柳月在电脑上根据坐标进行卫星定位，很快就找到了李玉山和手术刀战队的位置，他们目前在边境的一座雪山上。那个地方距离这个山洞大约三十公里的距离。 田泽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卫星地图，说道：“你们过来与我们会和，然后我们制定行动计划。”他也根据柳月的提示报出了这个小山洞的坐标位置。 结束通话，柳月静静地看着田泽，内心的感受非常复杂。 田泽松了一口气，“万幸，我们总算是赶在李玉山那家伙的前面了。如果没有之前我们所做的那些努力，那家伙肯定会带着手术刀战队贸然采取行动。”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苏菲娅说道：“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感到伽师米尔小镇。” 苏菲娅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更喜欢更实际的感谢方式，比如一只烤雪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