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说不清
“不,我不准你这么说溪哥哥,我不准!”雪怡疯狂的摇头。 不管她,我继续说:“我是被你们硬拉进来的,若是你没有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还不会做什么,但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我就不能容你了,依照我的计划,我也会扳倒你,但是没有这么快,最起码母皇对你的失望没有那么快,你知道改变这个结果的人是谁吗?就是你一直仰慕的秦云溪,你的宝贝溪哥哥,是他给了我,你与白虎国的书信往来,还有你毒害母皇的全部过程。” “不!你说谎,溪哥哥不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溪哥哥也不会那么对我的,不会!”雪怡不相信的猛摇头。 “我想秦云溪就是在最近与你亲近的这几天拿到手的,他是在迷惑你,在取得你的信任,还有,那天,自始至终的都是裴文晨,秦云溪在你的酒里下了药,让你看到你想看的人,所以造就了你和裴文晨的合房。” “不,这是你骗我的,这是你骗我的!你要报复,报复我把你的宝贝伊月像妓子般的打赏下人,那天陪伴我的,要了我处女身的是溪哥哥,溪哥哥!” 一听到她这么侮辱伊月,我拼命压抑的火气也冒出来了,“根本不可能,那天你的溪哥哥把他的处子身给了我,那天也是我们合房的日子。” 雪怡呆住了,“不会的,不会的,溪哥哥不会给你的,不会给你的!”雪怡的声音在天牢里回荡。 我掏了掏嗡嗡作响的耳朵,拍了拍肚皮,满不在乎的说:“你不信就不信吧,我这儿有了你溪哥哥的骨肉,若是你能活到十个月以后,你会看到的。”我转过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我走到傻傻的雪怡面前,抬起右脚,取下丝绢,露出了脚镯,“我记得小的时候,秦云溪要回国,临走前他把我叫到了一边,你曾问过我,他和我说了什么,喏,他就给我戴上了这个。好像叫……” “流云镯。”雪怡喃喃的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像是要给我烧出一个窟窿,“溪哥哥的流云镯,溪哥哥的认妻礼,溪哥哥早就认定了你,早就认定了你做他的妻主,溪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溪哥哥!溪哥哥!”雪怡仰天长喊,最后喷了一口血,倒下了。 我冷冷的看着,说:“找御医来给她看一下。”我转身就走,雪怡已经废了,我不禁摧毁了她的信念,也摧毁了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就算是活下来也是痛苦万分。 “然王爷,然王爷,请留步。”牢头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不说话的看着她,牢头恭敬地行礼,“然王爷,李淑妃好像不对劲。” 不对劲?我又来到李淑妃的牢房,李淑妃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嘴里还不停的呻吟着,看守的侍从害怕的低下了头。我轻轻的说:“无事,李淑妃在跟自己玩呢。” 这时李淑妃还是听出了我的声音,挣扎的爬到铁栏前,颤抖着声音,“救我,救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 “我知道错了,嗯,嗯,我真的知道错了,快给我,快给我,嗯……”李淑妃扬起的身子又虚软了下去。 我冷冷的看着李淑妃的丑态,一句话也不说。 药性又发作了,李淑妃无力的抚摸着自己,喃喃的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怎么样都行,只要不让我死,我不想死啊……”现在的他是理智与身体陷入了激战中。 “活下去可以,但是你要赎罪。”我轻轻的说。 “好,我愿意赎罪,我愿以赎罪,给我,快给我……”李淑妃暂时清明的眼神又开始了迷离。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牢房,深深的吸一口气,牢里的糜烂让我烦闷的要憋死,想想这对父女还真是让人目瞪口呆,不仅没有一点阶下囚的自觉,还耀武扬威的喊打喊杀,女儿就看不到自己的过失还想着杀我,父亲就贪生怕死,迷恋春药,唉,真是受不了,她们真的是玄武国的耻辱,欧阳家的耻辱,真不知道母皇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看着阳光明媚的夏景让我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这时太医已经给雪怡诊治完了,我问:“怎么样了?” “回然王爷,怡王爷悲伤过度,伤及五脏六腑,自断经脉,以后都不能再练武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想了一会儿说:“绿真,传下旨意,李淑妃要为自己的罪行赎罪,罚为官妓,永世不得赎。雪怡通敌叛国事实确凿,但是感念未造成严重的后果,罚她在皇家寺院出家,终生为玄武国忏悔。” “是,主子。” “李淑妃这辈子是离不开药了,没过五天,给李淑妃送一次‘补药’,还有,没有我的同意不能让他死了,他要给我继续赎罪。雪怡就给我好好地监视吧,她现在是生不如死了。” “绿真明白了,主子。” 我来到了关押右相的大牢,我的眉眼在抽搐,最近几天我和这地方挺有缘的,心想这不是在预示着我要倒霉吧,先去找右相,右相紧皱着眉头在牢中来回的踱步,除了衣衫有些狼狈外,其余的还好,我让侍卫忙打开了牢门,说:“右相,右相受苦了,雪然来晚了。” 右相一见是我,有些心喜,忙问:“晨儿可好?” “令公子和我家夫郎在一起,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右相听我这么说才略放了心,攥紧的拳头猛地打向了墙壁,“唉,都怨我啊,都怨我,不仅害了晨儿,也害了我裴氏家族啊,就是死了,也无脸去见列祖列宗啊!”说着脸上还露出了悲怆的神色。 “右相请不要悲伤,我已经向母皇求的旨意,右相一家可以回府了。” “回府?怎么会?”右相瞪大了眼睛。 “我向母皇阐述了裴家的丰功伟绩,裴右相多年的扶持与辛劳,还有令公子受伤的事,我认为,母皇这么对待右相不公平,右相帮助自家的媳妇,这是情有可原,雪怡对裴文晨的匕首伤害,更是说明欧阳家理亏了裴右相一家,所以母皇决定放右相一家回府。” “这,唉,虽然然王爷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说服皇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裴文婷不胜感激。” “右相,这是雪然该做的,我们还是先回右相府吧。” “对对,晨儿,我的晨儿不知道怎么样了。”右相急匆匆的往男牢的方向赶。 我在牢门外等候着,不多久右相就带领着她的那一大家子都出来,见到了我就要磕头拜谢,我忙扶起了右相,“右相,你可折杀我了。” “不,然王爷的搭救之恩,裴氏上下永不敢忘!” “右相,请不必挂怀,我们先去接令公子吧,他与我家夫郎在另一处关押着。” “哦,好好好,请。”右相心喜的跟着我走。 我们来到了大牢的换值室,虽然小,但是还算干净,只见裴文晨呼吸平顺的躺在床上休息,沐夜遥在一旁守护者。右相及右相的夫郎见了裴文晨,就扑了过去,“晨儿,晨儿,你还好吧?” 沐夜遥说:“昨晚他已经发过热了,虽然凶险,但是总算是退了,你们就放心吧。” “谢谢,谢谢黄公子,谢谢……”右相的夫郎感激的说。 沐夜遥摆摆手,说:“你们不要谢我,这是我家妻主让我做的,我若做不好,妻主会不高兴地。” 沐夜遥的话让右相夫妇激动着说不出话来,我笑着说:“好了,好了,右相,幸好大家都是有惊无险啊,我们就快回府吧。” 到了右相府,右相想要请我入府,我笑着推辞了,“改天吧,昨天右相一家一定没有休息好,你们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也好,过几天我一定邀然王爷过府一聚。” “呵呵,行,我等着,对了右相,请收下这个。”我把裴文晨的休书交给了她。 右相是又惊又怒又喜,“这,这,怡王爷也太狠了!不过,我儿总算是解脱了,这一切多亏了然王爷啊,谢然王爷!”右相恭敬的给我行礼。 “千万不可啊,雪然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罢了,这封休书,右相请收好,雪然建议,请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令公子,我知道令公子对雪怡还是一片痴情,然而雪怡无福,没有看到令公子的好,加上令公子的伤势刚刚稳定,所以请缓缓的说,可以先试探了一下,若是令公子的伤势有变,也可以随时到我然王府来找我家的夫郎,我也会让我家的夫郎天天来给令公子诊脉的。” 右相感慨的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说然王爷有仁有意,我裴文婷领教了,日后若是然王爷登上大宝,定是我百姓之福,玄武国之福啊。裴文婷以裴氏的族长身份在此发誓,我裴氏家族誓死效忠然王爷,若有违誓,全族陪葬!” “裴右相不可啊,我雪然何德何能啊?”我惊慌的望着右相。 “不,我已经迷失了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看错,然王爷是我玄武国的救星!”右相坚定的看着我。 “右相,现在说这些太早了,雪然也从未想过,以后谁做皇位都无所谓,只要是真心的为我玄武国就行,右相快请歇息吧,雪然先告辞了。”不顾右相的挽留我急忙的离去。 刚上了马车,沐夜遥就靠了过来,急切地问:“然姐姐,你的身子怎么样?” “我?我挺好啊。”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算了,我还是来给你把把脉吧。”不由分说的就抓过了我的胳膊。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这样未免太那个了吧,现在的沐夜遥每次见我的打招呼方式就是给我把脉,充分的让我感受到了家里有大夫的好处。 “然姐姐,你是不是近来没有食欲啊,还懒懒的不想动?”沐夜遥问。 “很正常啊,我夏天都是这样的,恨不得天天吃凉的,喝凉的,然后在水里泡着。”我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不行,然姐姐,你以后要尽量的劝着自己多吃,不可贪凉,冷饮冷食都不可。”沐夜遥严肃的告诉我。 “丫,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好好地享受了? “然姐姐是当娘的人了,你不仅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宝宝考虑啊!”沐夜遥苦口婆心的说。 “等等,你确信我怀孕了吗?这才几天啊?你就确信?”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沐夜遥。 “我确信,不用说然姐姐服用了催生丸必会怀孕,就是喜脉和其他的脉象也都不同,我怎么会把错呢,若是然姐姐不信,然姐姐可以再找其他的大夫试试,不过,你要再等等,她们可能要再过几天才能号出喜脉。” “不用了,我怎么能不相信你这个神医的徒弟呢,只是我真的要做娘了吗?”我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的药那么管用,我本来还保有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逃的一次,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孕育了小生命,天啊,我刚过完十四岁的生辰就要当娘了,呜呜呜,人家还是未成年,我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我不要啦…… “然,你不高兴?”逸枫揽过我的肩头,刚刚惊喜的眼神现在担忧的看着我。 “逸枫,我还小,我真的没想到我这么小就要做娘。我原以为可以再过几年的时候再说的,我们现在还都不稳定嘛……”我边说边叹息。 逸枫把我拥在了怀里,温和的说:“幸好,我还以为然不想生宝宝呢,然,你不小了,像然这么大的女子,很多都当娘了,再说我更是成年好久了,像我这么大的人,孩子都进学堂好几年了,世间的很多事都不是按照人们的计划发展的,这就叫做惊喜吧!” 惊喜?我看是有惊无喜吧?不过看着逸枫对着我的肚子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反正又不能打掉,若是能打掉的话,不仅沐夜遥不会帮我,就是逸枫也会气的不理我,算了,不管高不高兴我都要生,还不如坦然接受吧,幸好这里的规矩是母亲只管生,父亲管养,我又转向了沐夜遥,问:“小家伙,你可以知道我肚子里的是谁的宝宝吗?”这是我一直非常关切的问题。 “这个,恐怕不能。”沐夜遥为难的说。 “你不是神医吗?”我有些激动的问。 “然,夜遥是神医不是神人,他不会未卜先知。”逸枫淡淡的说。 “嗯嗯,然姐姐,遥儿真的是不知道。”沐夜遥赞同的点点头。 我想了想,转了一个方向问:“小家伙,你忘了那天下午你给我吃的药吗?你的药不是很管用吗?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的肚子里的宝宝是逸枫的?”我期待的望着沐夜遥。 “嗯?这不好说。对不起,然姐姐,我帮不到你。”沐夜遥被我问的低下了头。 见我还不甘心,逸枫拉着我的手,说:“然,你还在计较什么?” “我,我想这个宝宝是你的嘛。”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记住,不管是谁的孩子,那个孩子里有你的一半骨血。” 望着逸枫认真的眼神,我轻轻的点点头,看着还一脸惭愧的沐夜遥,我笑着说:“小家伙,不好意思,我太较真了,你别在意啊!” “不,是遥儿学艺不精。”沐夜摇摇头轻轻地说。 我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说:“说什么傻话呢,这次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收拢了左相和右相,甚至母皇,都是靠你啊!” 说到这儿,沐夜遥的脸色好了点,笑着说:“真的吗?我真的那么能干吗?我很高兴我能给然姐姐帮上忙呢。” “呵呵,还有啊,昨天晚上委屈你了,虽然没有进大牢,可是也是在大牢那种地方呆了一夜,有没有吓到啊?” “不,没有。”沐夜遥轻松地摇摇头,说:“昨天刚刚查抄右相府的时候,绿真就带着然姐姐的玉牌来了,所以那些侍卫们对我们可恭敬了,虽然把我们安排在了换值室,但是她们都是尽可能给我们提供最好的物品,就是裴文晨半夜发病,她们还帮忙煎药呢。” “那就好,我总算是放心了。”我轻轻的点点头。 “然,你昨晚为什么不把右相和夜遥救出来?” “不让右相她们吃吃苦,那又怎会感激我呢?”我反问向逸枫。 “你呀!还真不知道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笨好,明明就是个鬼灵精,有些事那么明显,你却想不过来。”逸枫充满深意的看着我。 “咦,然姐姐不是一向很聪明吗?还有然姐姐想不来的事吗?”沐夜遥也是很好奇的看着逸枫。 “哼,逸枫,你就取笑我吧,别以为你有武功,我就不敢欺负你,我以后可以惩罚你的宝宝。这就叫做父债子还。”我得意的看着他。 逸枫明显一愣,眼里露出了冰冷,可是一转眼,又看向了沐夜遥,说:“关于然儿,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嗯?哦,是这样的,然姐姐这段时间会体温较高,渴望凉的东西,以前的时候然姐姐过夏天就贪凉,现在会更加的严重,但是不能惯着然姐姐,孕妇是不可以这样的,容易小产,还有……”沐夜遥差点跟不上逸枫的思路,想了想才明白逸枫的问题,这就拿出他的专业的大夫水平与逸枫讲解了起来。 我听着沐夜遥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的头都大了,而逸枫却听得是极其认真,我忙去拉沐夜遥的手,“小家伙,别说了,别说了,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坐牢。” 逸枫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沐夜遥说:“夜遥,你继续,不用管她。” 沐夜遥说:“然姐姐,你现在是初期,可能会不适应,慢慢的你就习惯了。白哥哥,你放心,我会随时的观察然姐姐的情况的,以后每一个月随着宝宝的长大,然姐姐的注意事项都会不同的。到时候我再详细告诉你。” 习惯?习惯被管制吗?习惯‘坐牢’吗?一想到这种情况要维持十个月,我就要崩溃了。 回到了王府,也正式的回到了逸枫和沐夜遥的‘管制’中,沐夜遥交代的注意事项,逸枫是彻底的实行,我苦哈哈的过了两天,我就受不了了。 “逸枫,我想看书。”刚刚被逼着吃完早点的我,看着逸枫又给我端来了的水果,感觉胃在咆哮。 “看什么,我给你拿。”逸枫好脾气的说。 “呵呵,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好,顺便还可以散散步,否则我真的是吃不下这么多。” “可是,夜遥说你要多休息。”逸枫还在犹豫。 我皱着眉说:“拜托,再休息也不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啊,你又不是在养猪,况且你听谁说过哪家的女子怀了孕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十个月啊?” “好像是没有。”逸枫在认真的思索着。 “就是嘛,孕妇也是要适当的运动的,否则到时候就不好生了,会。”我还没说完就被逸枫捂住了嘴巴。 “别说,别说!”逸枫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逸枫,你怎么了?”我小心的问他,难道说我吓着他了? “不,然,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我这就去问问夜遥,有没有什么预防的措施。”说着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我呆呆的望着不见人影的大门,喃喃的说:“我说了什么吓人的话吗?” 绿真凑到我的身边,轻叹一口气,“主子,你当然是吓到白公子了。” “嗯?”我虚心的望着绿真。 “主子,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常常会因为生孩子而死亡吗?” “死了?”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我好像忘记这是条件落后的古代,而不是科学发达的现代。 “嗯,就是因为这样,女子才格外的娇贵,女子也有不生养的权利,为此那些臭男人们使出浑身解数的想着哄我们给他们传宗接代。只要肯点头给他们生,他们就无不感恩戴德。”绿真见我这样只好耐心的给我解释。 我会因为生孩子死掉吗?我的大脑一片的空白,怪不得我随口说出的话逸枫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竟然是冒着死亡的危险在生孩子?猛的我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死狐狸,他明知道会有这种危险还让我给他传宗接代,他这是要我死吗?气得我是咬牙启齿,“绿真,你让平儿去打听一下白虎国的情况,特别是那只死狐狸的。” “死狐狸?秦云溪?主子怎么想起他来了?”绿真好奇的问。 “哼,我想知道他死了没?我更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报仇!” “主子,您的,您的的样子有些可怕。”绿真小心的说,“嗯,等会儿白公子回来了见您这样一定会不高兴的,他说过要保持快乐的心情。” 哼,那是沐夜遥那个死小孩说的,逸枫只不过是实行者,说什么母亲的心情会影响孩子的性格,怀孕头三个月的母亲更加要小心,还会影响到孩子的容貌。“呼……”我拼命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我不想再听到沐夜遥的唠叨,更不想再看到逸枫冷冰冰的眼神。不行,屋里太热,到处又是吃的,我看到心里更是烦闷,“绿真,陪我出去走走。” “主子,这不好吧,你现在还能出去?要不要先跟白公子说一声?”绿真小声的询问着。 “你!你!你!我不出府就在花园里走走总可以吧?”真是的,这是在王府,竟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呵呵,主子早说嘛。”绿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对于在绿真眼里更惧逸枫这件事,我直接就是无语了,我这个当主子的都怕逸枫不高兴,何况是她呢,这也充分的说明我该重振妻纲了! 绿真见我一脸的怒容,陪笑着说:“主子,今天人们都知道了李淑妃和怡王爷判决的事了,大家都知道依照李淑妃和怡王爷的罪名是该杀头的,可是主子进宫后就判决成这样了,所以都说是主子的功劳,有的说主子心善,有的说主子心软,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在说主子的好。” “嗯,这点我已经想到了。”我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绿真,你去告诉守门的侍卫,闭门谢客五天,若是问缘由,就推说不知道,然后再偷偷的散播出去,因为我为雪怡和右相她们求情,母皇大怒,罚我闭门自省。” “这,主子,你这是……”绿真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种下了那么多的种子,也该是收获的时候了。”我慢慢的走向了花园,感受夏天的炎热,绿真摸摸鼻子不甚了解的去安排了。 随意的走动着,花园里,花团似锦,树叶也在不经意间变成了深绿色,感觉身后已经出了微汗,但是内心却是异常的平静,大势已定,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轻呼一声,我走到了树荫下,躲避炙热的阳光,身体越来越热,偷着看看四处无人,我欣喜得脱下了鞋袜爬到池塘边戏水,“呵呵……”真是舒服啊,我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畅快,忽然我觉得有一道热烈的眼神,我以为是逸枫,我慌忙的站起来,可是脚下太滑差点滑下水里,这时有一道灰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小心!”猛的把我一拉,他却因为冲势太猛自己滑入了水中。 我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看到了池塘里在挣扎的灰色人形,“啊,晨逍!晨逍!”我惊恐的喊了出来。在我要冲下去的时候,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也冲了出来拦住了我,怒气的说:“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救晨逍!” “你给我老实的呆着!”逸枫狠狠地瞪我一眼,就跳入了水里,不一会儿抓住了沐晨逍的衣领冲出了水面,接着就往沐夜遥的院落飞去。 我焦急的往沐夜遥的院落里跑,可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绿真拦下了,“绿真,快闪开,我要去看晨逍怎么样了?” “主子您别急啊,刚才绿真遇见白公子了,白公子就猜测到你会跑着去,所以让绿真来带您过去。” “啊,那我们快走啊!”我焦急的望着绿真。绿真忙抱起我就往沐夜遥的院落飞去。 到了沐夜遥的院落,我忙往里跑,只见沐夜遥在帮着沐晨逍脱衣服,上半身已经赤裸了,我一愣忙转身,焦急的问:“怎么样了?晨逍怎么样了?” “哥哥无大碍,幸好白公子救得及时。”沐夜遥也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呼,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脱他衣服做什么?”我不明白的问。 “哥哥身体弱,还在调养中,我怕哥哥更加的严重,所以想让哥哥泡一个暖水澡,再说哥哥的衣服都湿了,也要换掉才行。”沐夜遥解释着。“哎!” “你怎么了?”听到了沐夜遥的声音,我忙回头,原来沐晨逍把沐夜遥压在了身下,虽然沐晨逍瘦的只剩下骨架,但是对于娇小的沐夜遥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我走了过去,抱起了沐晨逍,把沐夜遥解放了出来,“唉,自己不行就说一声嘛,不过你也太不行了吧,你给你哥脱衣服竟然会把你自己压在了下面,你真笨!” 沐夜遥红着脸,小声的嘀咕着:“才不怨我呢都是哥哥的错……” 我看着沐晨逍已经被他脱的只剩下里裤了,“你的洗澡水弄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 “这样吧,我们直接把他抱到浴盆里,剩下的你再来吧。”我试了试,没想到一下子抱了起来,“这也太轻了吧?”我看看怀里的沐晨逍,点点头,“嗯,怪不得呢,瘦的就像是排骨了,真不知道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的。咦?”突然我发现沐晨逍的身体有着淡淡的粉色,粉色?我想起了我的那几个夫郎,好像是在那个时候才是粉色的吧?我害怕的看向沐晨逍的脸,沐晨逍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有着一抹潮红,睫毛也是在轻微的颤抖着,“这,这,晨逍你醒了?”我小声的问。 “我,我不是故意装晕的……”沐晨逍羞涩的说。 我看看我们目前的情形,我抱着几乎赤裸的沐晨逍,嗯,有些说不清,“那个,晨逍,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想帮夜遥的……” 这时夜遥已经从内室转了出来,“然姐姐,洗澡水快凉了,你快把哥哥抱进来啊!” “哦,好。”我慌乱的把沐晨逍放在了浴盆里就跑出来了。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沐晨逍也是羞涩的阻止了沐夜遥的帮忙。沐夜遥只好出来了。 “然姐姐,你没事吧?”沐夜遥见到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没事才怪!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哥哥是醒着的?”我怒声的问道。 “我说了,就是因为看到哥哥睁开眼睛了,我才一时慌乱被哥哥压到身下的。”沐夜遥委屈的说。 “你!你想气死我!”跟他真是说不清楚,硬压着自己的火气问:“你哥哥到底有没有事?” 沐夜遥担忧的说:“哥哥他身体亏虚的很大,要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这次我又给哥哥把了把脉,发现哥哥心脉郁结,应该是有极重的心事。这要慢慢的纾解,否则不仅会影响药效的发挥,也会使哥哥郁闷而终。”沐夜遥见我也跟着皱眉,忙说:“然姐姐放心,我会开导哥哥的。” “嗯,你要小心呵护。”为了沐夜遥的贴心而感动。 “然姐姐,哥哥这里有我呢,你快回去看看白哥哥吧,白哥哥为了救我哥哥也是湿了一身呢。” “啊,对哦,我差点忘了,我先回去了,过会儿我再来看你哥哥。”说完我又往回跑。 刚跑回院落,就见逸枫已经换了衣服坐在了院落里喝茶,见我进来就皱起了眉。我小心的走过去,“逸枫,你怎么样?” 逸枫不说话,冷冷的对着绿真说:“惩罚翻倍。” 绿真苦着一张脸,“是。”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到逸枫冷着一张脸,却什么也不敢问,乖乖的前去承认错误,用我最端正的姿态说:“逸枫,我错了,我不是忘了你的,我知道你有武功的,所以我就先去看望晨逍了,再说他也是因为我才会掉下池塘的,我是在小家伙哪里知道晨逍没有大碍我才回来的,若是不知道的话,我会不安的,逸枫,你就别生气了……” 逸枫冷冷的扫向我,“你会不安?那你知不知道我又会不会不安?” “这个……”我有些转不过来。 “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现在不能用跑的,你怎么又给我跑回来了?不是说过你不能再贪凉吗?你眨眼就忘了?这一次幸好有沐晨逍救了你,若是,若是没有他,你会不会,会不会。”逸枫的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缓了缓语气,接着说:“你想过我看到你要往池塘跳的时候我的感受吗?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然,你太狠心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若是出现了意外,我可怎么活?” 面对着逸枫的控诉,我什么也说不出,我还以为逸枫是吃醋,没想到逸枫全是为了我,感动和自责同时冲向了我,我低低的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还没说完,就被逸枫紧紧地抱到了怀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生生的让我操碎了心啊!”逸枫在我的耳边低语。 我感受到了逸枫的害怕,也回抱着他,“我以后定会小心的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会听你们的话,不再耍赖,我要把自己养得壮壮的,我要陪你们一辈子。” 听到我这么说,逸枫才满意了,紧绷的肌肉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也开心的展露笑颜,这时站在门边的绿真冲着我打手势,想让我给她求情。 我清了清嗓子,说:“这个,逸枫啊,绿真是怎么回事?” 逸枫淡淡的说:“然,你说我是你的夫郎,对不对?” “啊,对。” “那府里的人犯错,我也可以惩罚她们对不对?” “嗯,对。” “绿真也是府里的人,我惩罚她有什么不对吗?” “嗯?没有。” “绿真身为你的护卫,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你的安全,特别是我不在你的身边的时候,现在你又是特殊时期,我已经把你的注意事项写好交给她了,那她就应该遵守并且帮助你实行,对不对?” “貌似,貌似很对。”我真的是怀疑我的注意事项是不是王府里人手一册,汗颜呐! “今天,你发生危险的时候,她不在你的身边已是不称职,后来你回来又是用跑的,她也不阻止,这是错上加错,不该罚吗?” “好像该罚。”这时我又接到了绿真的求救眼神,鼓足勇气的说:“逸枫啊,我发生危险的时候绿真不在我的身边,不怨她,那是我安排去办事了。”话一说完,绿真忙感激的看着我。 “那就更不应该了,就算是你派她出去做事,她也该找好合适的人随时代替她在你身边啊,这是作为你的护卫长应该想到的,罚三倍!” “啊!”绿真呆了,没想到我的一番求情竟然换来这种结果,我无奈的冲着绿真摊出双手,没办法,我不是不帮她,我已经尽力了。绿真只好任命的去领罚了。 逸枫也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而是细心地把放在井水里的水果打捞了上来,“这下可以吃进去了吧?” “呵呵……”我傻笑着接过了水果。 逸枫坐在一旁,给我扇着扇子,看到我听话的吃东西,语气就好多了,问:“沐晨逍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