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
“呵呵,这位小哥,恭喜啊,你家妻主可是承诺会给你娃哦!” “就是,我家的小二和小三都过门十年了,我还不想给他生呢,更不用说过门八年的小四了,小哥,你可是有一位好妻主啊……” 大家的祝贺声又都转到了逸枫的身上,冷清的逸枫也难得的回了两个字:“谢谢!” 我们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离开了客栈,远远地就看见纪红尘斜倚在我们的马车旁看向升起的朝阳,阳光柔柔的洒在他的身上,祥和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我们走过来冲我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呵呵……在这儿,我都听到了她们的恭喜声,你们真的是好幸福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我下意识的往逸枫的身边靠,逸枫也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看向了纪红尘。 “呵呵,好久没出来走走了,昨天竟然会感到累,所以到了客栈我就去休息了,失礼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纪红尘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 “哦,没什么,今天的感觉可好?”我也扯出了笑容。 “嗯,很好。”看向了朝阳,“新的一天,新的希望,新的开始,不是吗?”说着又看向了我。 “呵呵……”对这语意双关的话,我不予置评。 “然,我们赶路吧。”逸枫打断我们的尴尬气氛。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红尘,快回马车吧。” “好。”纪红尘充满深意的看我一眼,又瞟了逸枫一眼才洒脱的离开。 逸枫牵着我的手回到了车里,绿真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放在了车上。我看着逸枫布置餐桌,在想着纪红尘的心思,他突然间精神焕发,信心百倍又是什么意思呢? “然,吃饭了。” 他这个人怎么琢磨不透呢,还有为什么我觉得会越来越危险呢,难道说他会伤害逸枫? “然,你想什么呢,眉都皱起来了。”逸枫靠了过来,指尖轻点着我的眉间。 “哦,没什么。”我握着逸枫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纪红尘变得不一样了,我有些害怕,我怕对你不利。” “呵呵,然多虑了,我会武功的,你忘了?”逸枫笑着说。 “我知道,可是暗箭难防啊。”我抱紧逸枫,“逸枫,答应我,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为了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哪怕是因为我,也不要受伤,更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什么,否则,我就是下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看向逸枫的眼眸,要他给我一个承诺。 “好,我答应。我永远的陪在然的身边,直到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就是魂也会……” “不!”我捂上逸枫的嘴,“你要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我们一起去地府报到,就是到了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嗯。”逸枫眼里充满了光亮,嘴角在轻轻的上扬。 得到了逸枫的承诺,我安心了不少,逸枫极重诺言,说到就会做到,剩下的就是努力地保护好他了,想到这儿我离逸枫的怀抱,逸枫看着我的举动有些不解,我从怀里拿出了白玉簪,说:“逸枫,这是我准备在我们同房后给你的簪子,喜欢吗?” 逸枫的脸色微红,接过了簪子,仔细的打量,轻轻的说:“喜欢。” “呵呵,你喜欢就好,我觉得逸枫最配白色,你看这镂空的里面还有一朵洁白的白莲花,这和逸枫身上的香气相得益彰哦,逸枫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一朵圣洁的出尘白莲,所以,我当时一见就喜欢上了,觉得这就是为逸枫量身打造的,呵呵,逸枫,这还是一块暖玉哦,我是不是很会选啊?”我热情的给逸枫介绍着。 逸枫轻吻我的唇瓣,“我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逸枫的喜欢让我感觉更好了,趁着这个机会缓缓的说:“逸枫啊,昨天我们住在了一起,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在外人眼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想委屈你,所以把这根簪子提前给你吧。” “然是怕别人会对我说三道四,怕别人会看轻了我?”逸枫淡淡的问。 “嗯,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但是我还是想尽可能的不让你受到伤害,特别是我带给你的伤害,我会还很自责,很难过。” “好,我听然的,我戴上就是。” “要不要我帮你?”我高兴的就要去帮忙。 “不要。”逸枫侧转过身,“以后真正同房后,你再给我戴。” “啊,呵呵……好,我一定,呵呵……”看着逸枫那微红的侧脸,我不由得笑开了怀,原来神仙般的逸枫也有七情六欲的时候啊。 “然,你别笑了。”逸枫有些难为情,“然,我想问你,你,你真的会给我生育后代吗?” “呵呵,当然啊,这还用的问吗?不过不是现在,我要再玩两年。”让我十四岁就当娘,嗯,比较雷人,还没有发育完全呢,我真怕这个小身体以后不能用了。 “只要你答应给我后代,我就很高兴了。”逸枫咧着嘴巴直笑。 这里的男人真是容易满足,在现代,女人传宗接代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嗯,还是女尊国好,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谁也管不着,真的是女权至上啊! 中午我们休息,纪红尘看见了逸枫头上的簪饰,身形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笑着说:“呵呵,白公子还真是有福之人,单看这个暖玉簪子就知道雪然是多么的恩宠您了。” 逸枫满足的看着我,我也回了他一个会心的笑容。 “不知雪然有没有为白公子生孩子的打算啊?”纪红尘问。 “有啊,不过要再过几年,我还想再玩玩,但是我已经决定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逸枫的。”说着看向逸枫,他的眼里充满了惊喜。 “呵呵,白公子,您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打量着逸枫想着小版逸枫的冷清模样,我就开心的笑出声,说:“红尘啊,好像提前有个像逸枫似的小宝宝也不错哦。”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我才反应过来和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讨论这个话题好像不太适宜,轻咳了几声忙转移话题说:“红尘,现在天气太热了,我们以后中午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以后再上路,晚上趁着天气凉爽,天黑的又晚,我们就再多赶些路,天黑再休息,你看怎样?” “我只是跟着出来玩的,当然随着你们,呵呵,我没问题的。” “嗯,那就好,绿真,传令下去,以后就这样吧。” 吃完饭以后,我和逸枫回房间休息,现在我们已是毫不避嫌的同吃同住,不过逸枫没有午睡的习惯,总是我在午睡,逸枫在我旁边守候,或是弹筝,或是看书,或是自己下棋,感觉很温馨。 至此以后,我和逸枫的感情是更加的突飞猛进,每天我们早早的赶路,偶尔也会骑马,不过太阳只要开始散热,我就钻到了马车里面,开始和逸枫谈天说地,讨论诗词歌赋,中午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然后午睡,下午,纪红尘就非常厚脸皮的钻到我们车里,拉着逸枫下棋,作诗,我知道逸枫蛮喜欢这些的,所以也不阻止,晚上,纪红尘和我们一起吃完饭,就回到房间了。我和逸枫散完步就回房间睡觉,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尴尬,后来就慢慢的适应了,我现在是非常自然的枕着逸枫的胳膊睡觉,除了最后的一步,我们真的算是很亲近了。 我原想着,纪红尘再使性子,我就找个机会丢下他算了,可是没想到他精得很,乖乖的,不逾矩,与我们和平相处,就像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来到了传说中神医居住的小镇,我并没有去神医居住的地方,而是住到了镇上的客栈,悠哉了半日开始安排以后的行程,“绿真,现在就由你们去四处的打听一下神医是何时去世的,又是怎么去世的,最重的是神医有没有徒弟,还有,神医死后,又有那几位神医冒出来了。” “是,主子。” “雪然,我们做什么?”纪红尘笑眯眯的问。 “我们,呵呵,红尘,麻烦你带着这几样到各个药铺去卖,一定要见了大夫才能拿出来。” “这是?”红尘好奇的问。 “这是皇宫里最好的药材,也是大夫们最想得到的,不过,若不是真正的好大夫是不会认识这极为珍贵的药材的。” “呵呵,雪然还真是聪明。”纪红尘夸赞的说。 “那就麻烦红尘了。” “哪里,我去了。” “嗯,要多加小心。” 纪红尘走后,逸枫不明白的看着我,“然,为什么让他去?” “呵呵,因为他的气质更容易让那些买家相信,况且他也够聪明,能够判断出那些是商人,那些是真正的大夫。这样,就算是找不到神医,我们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大夫回京。” “然为什么就那么肯定这里有好大夫呢?” “像神医这样的人,应该都怕自己的本事失传,不是传给徒弟,就是会留下医术,加上她选择居住的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气温湿润,三面环山,应该有不少珍贵的药材,你想啊,神医一死,这儿有医书还有药材,那帮真正学医成痴的人一定会聚集在这里的。” “然,你怎么会想到的那么多啊?”逸枫的眼里也有了赞赏,“不过,然,万一神医真的是去世了,你就是要指望纪红尘找的这些神医吗?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怡王爷抢先了?” “不,那还不确切,你看,这是一副药方子,真正看懂药方子的人才能算是高人。” “然,这药方子这么神奇吗?” “嗯,以前的时候父妃体弱,我常常翻看医书,对医学也有些研究,这可是有名的药方。” “呵呵,然真的是博学多才。” “呵呵,逸枫,你也别再夸奖我了,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呢。” “然,你就说吧。” “逸枫,你拿着这个去有这种标志的粮店,这是‘阳’,也是我让安儿出面经营的,从他们那里探听一下,以前的时候谁给神医提供衣食住行,最重的是现在还提供吗?若是提供的话,数量有没有减少。这也是我把纪红尘支出去的原因,‘阳’不能让纪红尘,或者说怡王爷知道。绿真的武功不如你,再说她是我的人,现在她在那儿都会吸引别人的注意,你却不会。” “嗯,明白了,然,你也要多加小心。”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绿真就来回话了,“主子,神医是在三年前去世的,常年有三女一男相伴,是不是她的徒弟不知道,会不会医术也不知道,好像还很年轻,至于神医的死因也无人知道。不过自从神医死后,她们也消失了。现在镇上出现了不少的药堂,至于那些是神医就不好说了。” “哦,那么看来,神医不是因为逃离朝廷才诈死的,我们要好好想想才是。” “呵呵,雪然,今天我走了不少的药铺,可惜只有和善堂的大夫视若珍宝。我明天再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没事的,慢慢来,我想红尘很快就会闻名于小镇,来找你的会越来越多,再说现在的药堂那么多,还需要红尘仔细的帮我搜寻。” “嗯,我一定会的。” 回到了房间,逸枫已经悠闲地在等着我了,“呵呵,逸枫,辛苦了吧,我给你沏茶哦。” “然,哪有女子给男子做这种事的,再说帮自己家的妻主做这种事还不是应该的嘛。” “呵呵,我家的逸枫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也越来越懂得体贴妻主了。” “难道说我平日里不体贴?”逸枫的冷眼一扫。 我呆在哪儿了,就知道不能乱说话,“哪能呢,我家的逸枫一直都很好,非常的好……” “行了,别再说了。”逸枫打断我的阿谀奉承,淡淡的说:“你若想知道就别再奉承了,否则……” “好,好,好,我不说,我保证不说,呵呵……”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逸枫的一边,握着他的手,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逸枫扫了我一眼,这才开始平缓的诉说:“三年前,每月月初送粮,五人份的,三年后,也是如此,不过已经是四人份内的了,送粮的地方也换了。” “呵呵,我就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逸枫,我们明天就去瞧瞧这几位到底会不会看病。” 第二天,我和逸风一身简单的装扮,就我们两个人,悠悠达达的往深山里走,看似真的就像是游山玩水的,好不惬意。 “然,我们不是知道了她们住的地方了吗?为什么还让绿真她们出去打探?” “呵呵,谁知道她们会不会看病啊?若是不会怎么办啊,我啊这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然,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很聪明,说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虽然你有些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的意思我还是听懂了,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难道说你们皇家的人都是这样吗?”逸枫好奇的看着我。 “呵呵,逸枫,你高抬我了,我啊是看得多一点,听得多一点,想得多一点,再就是比别人沉稳一点,其余的没了。至于皇家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我不敢说,但是我们欧阳家的人都是,母皇就不用说了,就是雪慧和雪怡也是如此,你想活着就要动脑子,否则不仅是你,就是你的父妃,你父妃身后的家族也会陪葬,代价太大了,所以每一个人都在往上爬,踩着别人往上爬。” “然,我们离开吧,你没有了父妃,也没有了你父妃身后的家族,我们离开吧。”逸枫有些怜惜地看着我。 我轻轻的摇头,笑着说:“已经太晚了,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因为我是女子,我也是有权力继承皇位的女子,若我生下来就是傻子,或者我生下来就是残疾,那么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现在却不行了。” “那你若是男的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了?” “皇子吗?呵呵,皇子是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会作为和亲或者拉拢臣民的工具嫁掉,就像是远嫁他乡的弘轩。”长长地叹一口气,“皇家无情啊,那就是一个吃人的金丝笼,嗯,这辈子我们要多积点福,下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投身到皇家了。” 逸枫突然停下脚步,轻轻的说:“然,你比我辛苦。” “呵呵,说什么呢,我现在有你啊,我才不苦呢。”我抱紧逸枫,给他安慰,“不要替我难过,我很好,因为我遇到了你。” 在我们陷入柔情蜜意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声音。 “芩,大清早的就有人在这儿揉揉抱抱的,还真是甜蜜啊。” “连,你说话不知道小声点吗?她们都发现了。” “什么人,出来!”逸枫把我护在身后,有些恼怒刚才太忘情以至于没有听到她们靠近的声音。 这时从草丛里出来了两位药农装扮的清爽女子,她们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矮个的说:“快看,这位夫郎还护着呢,嘿嘿,真是恩爱啊!” “嗯,好让人羡慕,遥弟何时也能这么护着咱们啊?”高个的也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唉,别提伤心事了,不用说让遥弟护着咱们了,就是让他看见咱们都难啊,唉……”矮个的女子也加入了唉声叹气中。 我要过去,逸枫不放心的看着我,我笑着说:“无妨,我喜欢这两位姐姐,我想结交她们。” “去去去,谁是你姐姐,我们是遥弟的姐姐,才不是你的呢,少攀亲戚。”矮个的说。 “连说的对,我们又不认识你,再说你和你的夫郎那么恩爱,是在刺我们的眼吗?”高个的也不满意。 “哈哈哈,这两位快人快语,真是豪爽啊,好,我不喊你们姐姐,我们做朋友总可以了吧?” “芩,听到了,她想和我们做朋友?”叫连的人一脸轻笑。 “想和我们做朋友,行,呵呵……不过你要跟得上我们才行。”叫芩的人给矮个的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就往草丛里走了。 说着我就要追,逸枫拉住我的胳膊,担心的看着我,“然,你……” 我拍拍他的手臂,笑着说:“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在这儿等我啊!”急忙的往草丛中追去。 她们走得很快,显然常来深山中采药,对地形也是极为熟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她们后面跟着,还时不时的在走过的大树边标着记号,“呼,呼……”我的体力在快速的流失,我咬牙告诉自己坚持住,幸好山里树高叶密,否则再让我晒着太阳,我一定会中暑,她们时快时慢,好像在故意的逗我,我拼命的往前追,直盯着她们的身形,一是怕跟丢了会迷路,二是怕一停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我的后背是湿了又湿,两边的枝叶在刮伤我的衣服和手背,开始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出火的感觉,后来整个身子都是火辣辣的,也感觉不到手痛了,大约跟了她们两个时辰,她们才在远处的大石头上坐下来笑眯眯的等着我,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的体力是无限的,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逼到份上,只要逼到份上了,什么也会做得出来,‘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这话真的是他妈的太对了! 我衣衫褴褛的站在她们面前,看在她们不停地打量着我,叫连的哪个人不停地围着我转圈,“啧啧啧,体制还真是弱,就这几步就弄成了这样。”说着还不停地摇头。 “就是,你看你这身打扮跟那些乞丐有什么区别。”叫芩的人也是满脸的嘲笑。 我现在已经笑不出声了,只能咧着嘴做出傻笑的表情。 “呵呵,芩,你说就她这样,她那个痴情夫郎还会认出她来吗?” “我看啊,不大可能,呵呵,就算是认出来也会装作不认识,哈哈哈……” “就是,就是……” 我依旧保持着傻笑的表情,听着她们不停地调侃着我。 “不过,”矮个子的拍向我的肩膀,“我喜欢,我叫黄连,她叫黄芩。” 黄芩含着笑拍打着我的另一边的肩膀,“嗯,我也喜欢,虽然你的体力差点,但是看得出你已经尽力了,而且还不声不响的任我们这么嘲讽也不恼,嗯,不错!” 说着,她们又大力地猛拍了几下,我喘了好久,终于冒出了一句话,“呵,呵呵,我叫雪然,不好意思,我,我要晕了……”缓缓地我就躺向了地面,心想终于‘打入到敌军内部’了…… 我闻到了满室的药香与鼻尖的清莲香,心里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逸枫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向他露出了微笑,咦,他怎么没有反应啊,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嗨,逸枫,我是然,我……” “啪!”逸枫一下子打掉我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懵了,过了半天才缓了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逸枫,你怎么了?” “有感觉吗?”逸枫冷冷的问。 “有,疼。”我小声的说。 “你有这儿疼吗?”逸枫指着自己的心脏问。 我呆在了哪儿,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想吓死我吗?”逸枫的声音越来越冷。 “逸枫,我,我……” 逸枫猛地抱紧我,“不许再这么吓我了,你知道我听见你晕了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对不起,逸枫,对不起……我只想着机不可失,哪里以前是神医的地方,在哪里遇见她们,我就猜测着她们可能与神医有关,所以,所以……唔……” 逸枫给了我一个缠绵的吻,“然,我的然……” “呵呵,我就说她没事吧,呵呵,这不是醒了吗?”黄连的戏谑眼神不停地看着我们。 “就是,竟然还想和我们拼命,告诉你,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就救得活。”黄芩也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哼,凭你们!”另一个简装打扮的女子斜倚在门口,轻蔑的飘向黄芩和黄连。 “喂,我们,我们是不行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的贬低我们,你行吗?”黄芩脸红的问。 “就是,你行吗?”黄连和黄芩成了统一战线。 “我不行,但是我也不吹牛。”斜倚的女子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我哪有吹牛,我说,我说的是我们,我们当然也包括遥弟,是吧?”黄芩看向了黄连寻求帮助。 “芩说的对,你敢轻视遥弟的医术?”黄连挺胸昂头的问。 黄芩也来了精神,“你敢吗?” “哼!”斜倚的女子转身往外走,这让黄芩和黄连感到很有面子,就像是打赢了胜仗,她们拍手开始庆祝,可是远去的女子飘过来这么一句,“师傅说过不准让外人来我们的庐舍,就是遥弟也不喜欢生人,我已经来了,你们觉得遥弟还会远吗?” “啊!”这么一句话让黄芩和黄连苦下了脸,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又同时往外奔去,“柏,柏,等等,等等啊……” “呵呵,她们可真逗,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人竟然怕她们的遥弟,呵呵……”看了一出好戏的我心情极好。 逸枫却不作声的在给我的手擦药油,边擦还边轻轻地吹。 “嗯,逸枫,没事的,等到消肿了就好了。” “疼吗?”逸枫轻轻地问。 “嗯。” “我用了两成的力道当然会疼。”逸枫平淡的说。 “啊!逸枫,你也太狠了吧,不能轻点吗?”我不再装英雄,举起已经肿成馒头的小手拼命地吹着上面散发出来的热气。 “不疼你不长记性。”说完,逸枫就转身出去了。 不长记性?天啊,这是在教育孩子吗?我扯着喉咙喊:“喂,逸枫,你当我还是个娃吗?我是你妻主,妻主!” “不许喊,不许喊……”黄芩猛的跑了进来捂住我的嘴。 黄连也跟了进来,“嘘!不许喊,听到了没有?” “快说,听到了没有?”黄芩也急忙的问。 这两个活宝,你们捂住我的嘴这让我怎么回答阿?没看到我拼命地点头吗? “芩,你说她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黄芩也望向黄连,“这我也不知道啊?” 我腿脚相向的打着黄芩,我不会被这两个大活宝憋死吧? “喂,你乱扑腾什么啊?”黄芩有些不难烦了。 “不对,芩,快松手,她好像是要憋死了,你看她的脸色已经有些青紫了。” 我拼命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胸口拼命地起伏着。 “喂,不准喊了,知道了吗?”黄芩的话又来了。 我无力回答她,但见她的手掌又要袭来,我忙自动自发的自己捂住了嘴,我怕她真的会憋死我,这种死法不大好受还死状很难看。 “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啊,现在你也醒了,赶快走吧。”黄连说。 “走?现在?”我看向外面已经漆黑的夜色,现在让我走山路下山?想摔死我吗? “唉,没办法,师傅曾有令不准收容外人,现在,遥弟又要来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收容了你,我们就死定了。”黄芩也是有些慌乱。 “遥弟?他很凶吗?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怕他。”我不解的问。 “他算是我们的小师弟,我们是不怕他,但是他会生气,会不理我们的。”黄连讪讪地说。 “嗯,平日里惹遥弟生气,他最多就会给我们下点毒什么的,若是真惹到他,他真的会不理我们。就是柏惹到他,也会受到惩罚的。”黄芩也大声的说。 “小声点,别让柏听见了。”黄连拉拉黄芩的衣袖。 “柏?你说的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吧?”我舒服的靠在枕边问。 “嗯,她叫黄柏,排行第三,我是第二,她是老大,遥弟是老四。”黄连给我解释着。 “连,别说了,快让她快走吧!”说着,黄芩就要拉我下床。 “嗯,嗯,等等,等等,我不是不走,可是外面天已经黑了,你们不会是想着让我滚下山,或者做这满山灵药的化肥吧?” “也是啊,连,这时候让她下山,就算活着也是个残废。” “嗯,其实你这人给人感觉不错,我们也不想啊!”黄连为难的说。 “遥弟来了,你们在那儿啊?”黄柏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了。 这一下黄连和黄芩慌得满地乱转,“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今晚你们不能走了,快藏到厨房!”黄芩猛的一拍大腿说。 “对,就是那儿,遥弟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厨房,快去!”说着她们一个人夹着我一根胳膊呼呼地往那边赶,把我扔进了厨房,并且叮嘱我说:“不准出来,就是火烧厨房了也不准出来!”说完就嘴里喊着她们的宝贝遥弟奔到前厅去了。 这一对活宝,怕一个男人怕成这样,我和她们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原以为我是女尊国里最窝囊的一个了,没想到,我的前面竟然还有两个,呵呵,我还不是垫底的那个。 过了一会儿,逸枫找到了我,“然,你怎么来到了这儿?快跟我回房。” “呵呵,逸枫,今晚恐怕我们要在这儿休息了。” “为什么?” “呵呵,因为她们的宝贝遥弟来了,她们怕她们的遥弟见到我们会生气,会不理她们,所以就让我们在这儿猫一晚。” “那怎么行,然还需要休息呢。”逸枫坚决的不同意。 “不用了。”我拉住逸枫的衣袖,“呵呵,我没事,就是平日里不锻炼累的,再说我们算是客人,而且还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我们应该要客随主便,我们混进来可是不容易,可别让我白白晕倒啊,权当野外住宿了。” 逸枫还是疼惜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上前轻轻的吻上逸枫的嘴角,“逸枫,我没事,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脉搏,看看是不是平稳有力。” “我去再拿些被子来。”说着逸枫转身而去。 呵呵,这个逸枫啊,还是有点生气啊,不过他真的是很疼我不是吗? 摸摸有些扁的肚子,嗯,逸枫也该饿了,幸好让我们借宿的是厨房,我找到了一只野山鸡,再到院子里取些小山参,讨好米,熟练地做起了人参鸡,等着逸枫回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快掉下来了,“嗯,逸枫,你这是取了几床被子?” “不知道,看见就拿了。” 嗯,没有十床也有八床,这个逸枫还真当自己家呢。 “然,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呵呵,人参鸡,这次我们是有口福了,不仅这儿有上好的人参,就是这鸡也是刚死没多久的野山鸡,尝一口,好不好?” “嗯,真是不错,然做什么都好吃。” “呵呵,冲你这么会说话,待会儿奖励给你一只大鸡腿。” “呵呵,好,我先去把我们睡的地方收拾好。” “嗯,好。” 等着逸枫收拾好地方,我也煮好了饭,我们晒着月光,闻着山里的清新空气,吃着美味的人参鸡,嗯,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啊! 吃完了饭,我们不能出去自由的活动,我们就在院子里玩耍,我给逸枫跳舞,逸枫给我舞剑,真是美哉妙哉,不一会儿黄连和黄芩又来了,逸枫忙蒙上了面纱,“呵呵,没想到你们这么的自娱自乐?”黄连好奇的看着我们。 “是啊,我们姐妹俩还一阵好内疚呢,呵呵,真是羡慕你啊!”黄芩也望着我们。 我拍拍逸枫的手臂,“你先睡吧,我陪她们一会儿,今天你也是累坏了。”逸枫在这儿不仅要蒙着面纱,还要保持淑男,多累啊,还不如让他早些休息的好。 “你也要早睡!”逸枫给我下了命令。 “嗯,一定。”我向逸枫保证道,逸枫看看我,再看看她们就进去了。 “我更喜欢你了,终于有人和我们一样啦!哈哈哈……”黄芩猛拍我的肩膀。 “就是,像我们这样,那叫怜香惜玉,才不叫怕男人,你说对吧?”黄连问我。 “嗯,呵呵,对啊!”原来她们也是觉得找到同盟军了。 黄芩揉着肚子说,“连,快来找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吃饭吗?”我好奇的问。 “吃了跟没吃一样,遥弟在哪儿,我们守着他都不大好意思放开吃,再说黄柏那妮子,只做了一点,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黄连也揉着肚子,苦着一张脸说。 “我记得我今早还逮了一只山鸡,鸡呢?”黄芩到处的寻找。 “你放那儿啦?我可是饿的眼冒绿光了!”黄连也加入到了寻找中。 “嗯,不好意思,我们做了人参鸡吃了,呵呵。”我先承认错误。 “你说什么?”黄芩忽的冲到了我的面前,瞪大了双眼问。 “做,做了人参鸡,吃了。”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还有吗?”黄连也冲了过来。 “有。” 呼,一道风吹过,就听见了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我小心地走到厨房门口,她们两个人已经站在锅灶前开动了,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不由得咽口水,我做的有那么好吃吗? 她们顾不上说话,只有拼命的抢夺,现在那里还有一点友爱的样子,最后的几勺差点让她们拳脚相向,再看看锅碗,嗯,看似都不用洗刷了。 她们吃完了就坐在院落里晒月光,还拉着我一起,“做的真好吃,就是太少了,没过瘾。”黄连还不停地咂摸嘴回味着。 “下次多做点,我都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黄芩摸着自己的肚皮说。 “对了,你说这是什么鸡?”黄连问。 “人参鸡。” “我都没听过,你的夫郎真棒!你还真是有福气啊!”黄芩大声地说。 “不,我家夫郎不善厨艺,这是我做的。”我笑着解释。 “什么?你做的?”黄芩一下子支起了身子。 “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说你会做饭?”黄连也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