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肉计智请雪一城
雪一城见温玉年纪轻轻却哭得如此伤心,忍不住问道:“小友有什么事先起来说,在门口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温玉听完雪一城说的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泣着站了起来,小楼被他这么一感染,不由得悲从中来。 “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装的啊…”小楼心中很是疑惑。 “我想起…想起…那些…那些痛苦的事情,实在是…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找的…找的你...”温玉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自己那滚烫的泪水。 “先进来再说吧…” 雪一城给他们二人倒了两杯清茶,放在了院子里的小木桌上面。 “我应该从未见过你。”雪一城端坐在小板凳上,腰挺得笔直。 “是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寒城还有你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别的先不管,好听的话赶紧安排上。 “那你怎么找过来的?又是如何知道我一定能帮到你?”雪一城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我那死去的爹爹托梦告诉我的,叮嘱我说要想给他报仇,就必须去卧龙镇找一个名曰雪一城的剑客!”温玉怕自己演的太过遭他反感,连忙收起了哭腔,一本正经地道。 “还有这等事情?” 很显然,对于温玉的这套说辞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温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漫长的诉苦… “小子全名温玉,乃是城北江湖阁的小阁主,先考于数日前被他两个最好的兄弟合伙谋害,而我差点也被他们的属下一刀捅死,若不是那天晚上运气好侥幸躲过一劫,现在早已成了地底下的孤魂野鬼!” 温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情并茂,就好像在称述一件真实存在的事情一般,小楼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连连称赞”。 雪一城虽然性格冷漠,但却最见不得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人,他抿了一口清茶,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姑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好在温玉提前打过招呼,小楼连忙露出一副怨恨的神情,然后将白、于二人如何谋害温从容、如何派人来杀温玉的事情有条不紊地“编”了出来。 当然也不全是编,毕竟后半段的确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尽管在“影帝”温玉的指导下做了一些艺术上的加工,但核心框架却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读者老爷们,这一波请把感动打在泪目上。 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剑客雪一城,此刻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却要忍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自己怎能袖手旁观,继续当一个不问江湖事的隐士?” 温玉怎么找到自己的已经不重要了,雪一城那原本静如死水的心已经被他们的“故事”唤醒,他的左手已经开始活络,他心里的剑已经动了! 二人看到雪一城那一脸复杂的神情,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十之八九,表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欣喜若狂。 “小温子啊,咱们家终于也有大腿抱啦!”温玉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温阁主,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报仇,但江湖阁的事情了结之后,雪某人就会重新归隐田园…” “这个自然…不过我既然聘请你去江湖阁,每个月的工资肯定得跟你说清楚…” “等等,温阁主口中的工资却是何物?难道指的是薪俸?”雪一城打断道。 温玉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道:“每个月一两黄金,您看够不够?” “额…我要那么多钱作甚,江湖人嘛有口饭吃就成。” “雪大哥,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以后讨老婆、生孩子、买房子、柴米酱醋油盐茶等那样不得花钱,现在不攒一点,以后要的时候可咋整?”温玉估计是前世穷怕了,所以才有如此深刻的领悟。 “这…我倒没想那么多。”雪一城漠然笑道。 “雪大哥,你家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带过去的吗?衣裳啥的就不需要了,那里都有,届时你若是不喜欢,再去布庄做几件新的…” “你们稍等,我去取剑!”雪一城说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之后,才步履稳健的走向屋内。 小楼见雪一城突然做出这些看起来有些做作的举动,不解地问道:“雪大哥那身粗布白衣已经破旧不堪,为何还会在意上面的杂物,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怎么可能做到一尘不染。” 若不是温玉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小楼的这个问题他也没法解释。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剑客!”温玉看她一脸不解的模样,继续解释道,“当他不用剑的时候,和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是一旦需要用到剑的时候,则会变得十分肃穆!” 温玉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开始放光,他抬起头望向天空,感慨万千地道:“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事物倾其所有,合格的剑客也是如此,在追寻无上剑术的时候,他们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而且自信真诚。” “温少,听你这语气,好像很喜欢剑客!” “因为真正的剑客是一群秉持信仰坚守尊严的人,他们——永远不会低头!”温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有些火辣辣的痛。 小楼倒是没有察觉出温玉的表情变化,只是十分好奇地问道:“嗯,我大概明白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么你的信仰又是什么呢?” 温玉听完小楼说的话,像是突然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脖子一样,痛苦的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你的脸色突然看起来很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心口有点闷罢了。”温玉搪塞道。 “唔…”小楼虽然知道温玉是在敷衍自己,但还是特别温柔的轻拍着他的后背。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雪一城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此时的雪一城与方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的右手掌间紧握着一把五尺长的细剑,宽不过两指,剑鞘形色如同绿竹,剑柄上缠着几道泛黄的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