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13)驭马人H
男人有钱了以后第一件事,便会将自己和家人装点得体体面面。 陈庆南有了钱,也就有了底气,于是某天,他意气风发地带着宋敏与襁褓中的陈沐阳上了镇里一家新开的粤菜 馆吃饭。 刚进饭店大堂,只见天花板正中央的大型水晶吊灯富丽堂皇地高高悬挂着,穿西装的服务员疾走在“鸿业腾 飞”的金黑色匾额前,一派热闹兴隆的景象。 不知为何,宋敏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微微低下头,却又在陈庆南的搀扶下抬高了下巴。 粤菜鲜美可口,粤曲优雅抒情,服务员耐心有礼,这让他们顿感虚荣的满足,也加深了此刻夫妻恩爱的幸福之 感。 直到不识时务的陈沐阳又“哇”地大声哭了出来,刺耳的哭闹迅速戳破了他们短暂的虚荣。 饭店里的人听到了婴孩的哭泣,不约而同地循声望来。 宋敏明显感觉到了陈庆南的不悦与烦躁,她窘迫地安抚着儿子,与他脸贴脸,把自己身上的暖意传至儿子身 上,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乖宝宝,别哭了,你爸爸都生气了,乖,乖,别哭了。 可是不知怎的,它的哭声却愈来愈大,已经有人光明正大地投来鄙视的眼光了。 这顿饭吃到一半,他们就不得不回去了。 结账时,陈庆南虽然眉头紧蹙,却依然大大方方地给了点小费,掏皮夹时手腕上那块新买的金表在富丽的水晶 灯下散发着奢俗的光芒。 回家一看,原来是陈沐阳拉屎了,要换尿布了才哭个不停。 一闻到那股热臭的味道,陈庆南就跑着逃到了阳台上去呼吸新鲜空气,同时瘫在栏杆上抽烟。 宋敏注视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显出一闪而过的失望表情。 敏感的女人总是会用一些小事来不断地考验男人对她的真心。 她径直推开阳台门,扯开一个烂漫的笑容:“南哥,帮儿子换换尿布呗。” “不一直你换的吗?”陈庆南的眉毛瞬间拧起,烟雾在夜风中缓缓飘动。 “你,你也给你儿子换换嘛。” “不换。臭死了,这小瘪三刚还哭那么大声,丢死人,混小子忒坏了。我说,你也别换了,让臭屎都黏在这小 子屁股蛋儿上吧。” “你怎么这样对你儿子呢?”宋敏嗔怨了几句,最后看他继续无动于衷地抽烟,还是妥协了,回去自己给陈沐 阳换了尿布。 睡觉时,陈庆南的手习惯性地不老实,他在黑暗中罩住娇妻的乳房,正享受着手心里浑圆软实的手感,宋敏却 挥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些。 “哟,你生什么气?”他凑过去,刮刮宋敏的鼻子,笑道:“该生气的应该是我,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把这 顿饭给搅了?早不哭晚不闹,偏偏在大饭店里让老子出糗。” 宋敏撅着嘴说:“这么不喜欢你儿子,我为啥要生下它来。” “你看看它现在就这副德行,天天哇哇哇地吵,那嗓门大的,将来别成了街里的小霸王,现在趁它小,给它一 点脸色看,没坏处。” 说完,陈庆南掰过她的脸就想亲她,宋敏欲擒故纵,偏头躲闪,反而被陈庆南直接压在身下一顿胡乱猛亲,硬 硬的胡茬磕得她慢慢破了功,咯咯低笑起来。 “哼,还不给亲?老子今天非弄得你半死不活,信不?” “不信~~嗯、老公……轻点啦……” 说完这句话,宋敏便顿时没了声。 老公的大鸡巴一进来,宋敏就舒服得不住呜咽,她挂在陈庆南脖子上,扭着小屁股跟随他顶胯的动作骚媚地前 后摇摆着。 那灵活蠕动的穴肉牢牢吸附着肉棒的每一寸,在他往外抽出时又饥渴地亲吻起老公的大菇头,再进来时乖乖软 软地迎接肉棒,被它一寸寸碾压过去,蜜水几乎溻湿了他的阴毛,四处飞溅。 “小屄是不是很痒?”他欣赏着娇妻柔媚难耐的扭动,大鸡巴在她花径里不停地顶转。 “嗯,痒……想要老公……老公,吸我的奶儿呀~~帮敏敏吸一吸,嗯嗯嗯……”宋敏托着胸前的两团奶乳,殷勤 地送至丈夫的嘴里,只想叫他粗鲁霸道地嘬她胀鼓鼓的奶子,帮她纾解这难以忍受的痒意。 陈庆南色情地“砸吧”着嘴,满意地吸到了乳汁,邪肆大笑:“小骚货,终于知道怎么讨好你老公了~~老公白 天辛苦工作,你在家里吃好喝好,等老公回家就给老公操逼知道吗?哦、哦,舒服~~老公的屌大不大?粗不粗? 日得你爽不爽?” 宋敏感受着体内活生生的热量与力度,在性爱中肆意沉沦,难耐地淫叫着:“老公,老公那儿……又长又粗,好 厉害呀……插得好深好舒服呐,呜呜呜……不行了啊~~~呀……咿呀……” 女人放浪的求欢与男人蛮横的冲撞持续了许久,最后伴随着女人尖细的媚叫与男人沉重的低吼才慢慢结束。 陈庆南搂着宋敏,拍拍她潮红的小脸,“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公顶嘴了?” 她嘟嘴,嗔了几句,扭着小腰:“知道啦,不顶嘴了就是。” 宋敏玩捏着丈夫的棕色乳头,忽然想到那些好事妇人的话,忍不住问道:“南哥,我们什么时候不住这租屋 呢?我想要我们自己的房子。” 陈庆南眯着怅惘的双眼,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好好,我也正打算这事儿呢。我看镇西那儿交通还不错,价 格也不贵,要不下次去瞅瞅?” “你决定吧,我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小东西可真乖啊。” 宋敏娇娇地蹭着他硬硬的乳头,身体稍微动了动,小穴里的精液就不可避免地往外流淌。她轻颤着“嗯啊”了 几声,床笫之间一时风情万种。 陈庆南闻着空气里的甜腥味,揪了几把她肥嫩的双乳轻轻玩弄着,宋敏却在丈夫炽热温暖的手掌心里被这般抓 着奶儿沉沉睡去。 她似乎餍足地很,如勺一般紧紧偎着丈夫,香软的胴体散发着奶味的幽香。 陈庆南仿佛看到轻松舒缓的音符在娇妻身上不停地跳跃,这让他倍感嫉妒。 他一想到明天清晨还要跟着徐雄去和新的供应商打交道,他就突然又想抽烟了。 就在此时,他听到儿子嘴里吐泡泡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在提醒他:家里有婴儿,你不能抽烟,要为小孩子的 身体健康着想。要抽,你就穿着三角裤去阳台上抽。 他盯着深深幽暗中的婴儿床,悄然袭来的睡意却将他带进一处漂浮的抽象幻景中。 他仿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意气风发地骑着野马,无拘无束地驭马狂奔在绿茸茸的草原上, 马后却拖行着一个被红色枷锁束缚住的男人,留下一道道逶迤的拖痕。 “你是谁?”他问骑马人。 “我就是你。” “他是谁?”他指马后人。 “他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