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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侧头凝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有机会,还望能拜访尊师。” 陆博心想你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玄渊了,就是自己,也仅能看见对方影像,衣角都摸不着,“师傅行踪不定,我没法联系上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统共只见过他四次。” 老者一脸可惜,却是信了陆博的话,而对方口中只见过四次的说辞,更是让他笃定那是位神秘强大的人,可一时又想不到本国还有这样的存在,心惊的同时不住暗想,回去后该跟那些人多通通信了,彼此打听下可是哪个门派的老祖。 老者想起被晾在一边的顾家人,忙转头给顾父道:“我竟不知你家还认识这样一位高人。” 顾家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高人指的是陆博。 陆博硬着头皮接受众人惊讶视线,几乎都不知该看哪里了。 顾父不着痕迹道:“他是云泽大学同学,我们也不知这是位高人。” 老者面带笑意,“这位小友灵气深厚,老朽自愧弗如啊。” “您严重了。”连陆博自己都不知道比对方灵气深厚,刚刚那一下,只感到对方灵气太过杂乱,不如自己精纯。 “小友太过谦虚。”老者哈哈一笑,丝毫也不介意当众承认陆博比他强。 陆博却如坐针毡,有太多问题想问,却问不出来,其实在场每个人都有同样心思,坐在一起聊了会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各自上楼了。 原本顾母想把陆博安排在客房里,但顾云泽坚持让陆博睡他房间,顾母很轻易就同意了,还悄悄向儿子使个眼色,顾父和那名谢姓老人以讨教棋艺为由,进了二楼书房。 一踏入顾云泽房间,只剩下二人时,陆博立即吐了口大气,忍不住摸了摸一晚上笑得有些僵硬的脸。 “陆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门一关上,顾云泽就迫不及待地问,还学着老者姿势将手放在他肩上,“我怎么就感觉不到灵气?” 陆博先是心里一突,等听到他后面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自己以前也感觉不出灵气。 见陆博不说话,顾云泽不满起来,“连我都瞒着,我还不知你是高人呢!” 陆博心中打鼓,既然被撞破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他掩饰地咳了一声,心思如电,将和玄渊打交道的经历想了一遍,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连我自己都不太懂,就在开学没多久,我遇见个人,看中了我手里的一种石头,说要拿什么灵泉跟我交换,那石头在我手里没什么大用,我就换了。” 顾云泽想了想,接着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开学没多久,你忽然变化挺大的,就是喝那灵泉喝的?” 陆博刚要点头,顾云泽却神色一变,板起了脸,“你胆子也够大的,别人给你的东西你就敢吃?毒死你怎么办?” 陆博一噎,快速反应过来,“你若见了那人,一眼就能瞧出与众不同,带着一股仙气,让人心生敬畏,不自觉就将对方的话当真了。” 顾云泽这才面色稍缓,羡慕道:“你小子,运气真好,一块石头就能换到这么个宝贝?话说那是什么样的石头啊?” “就是我无意中捡到的一块暗红色的石头。” 顾云泽啧啧两声,陆博怕他继续往下问,于是抢先道:“那个谢老爷子又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一家对他都恭敬的不得了。” 提到谢老爷子,顾云泽果然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谢爷爷救过我哥。” “救过你哥?” “恩。” 顾云泽一脸凝重地点头,陷入回忆中,“这事也是我爸给我们讲的,说他在三十多年前,刚出来创业的时候,那会他也穷的要命,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天,他在小胡同里遇见个乞丐,那会跟现在不一样,那是真的乞丐,倒在地上,我爸说当时特别狼狈虚弱,几乎说不出来话,我爸于心不忍,这天又冷了,别最后在死了,于是过去问了两句,那乞丐说他有三天没吃东西了,我爸就把刚买来的馒头给他,又给他打了瓶水,找了件大衣,那人吃完后,气色好多了,还说日后必定报答我爸。” 陆博听到这,已经猜到顾云泽口中的乞丐就是那个谢老,他这会像听故事似的被勾起兴趣,好奇之后那谢老爷子又如何救的顾父,而且在现实中听到这种做好事得好报的事情,心底更是生出一股正能量。 “我爸也没当真,一来那人就是个乞丐,以后怎么报答?再者,我爸说那乞丐缓过来后,疯癫的有点不正常,说什么劫啊难的,我爸当他精神不正常,之后这事就抛开了。” 顾云泽深吸口气,“在我哥上小学的时候,他被人绑架了,那会社会改革,正是乱的时候,反正对方就是要钱,我爸不是拿不出钱,但他怕即便给了钱,对方也会撕票,这时,当年那乞丐找上来了,要不是那人自己说,我爸都忘了这件事了,你也猜到了,当年的乞丐就是谢爷爷,他像是摸清对方底细一般,带着我爸找到绑匪藏身的地方,单枪匹马将那些人都解决了,我哥也是打那以后开始范二,整天嚷嚷着学功夫。” 陆博也懒得吐槽顾云泽是何时何地都不忘了损他哥哥,只顾心惊这宛如电影一般的情节,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我靠,这也太神了。” 顾云泽重重点头,“我爸和我哥都亲眼见过谢爷爷如何厉害,可惜我从没见过,后来谢爷爷跟我爸说,当年他是出来历劫的,过不去就是死,结果我爸保他过了劫,他这次来报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