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惜可甚哀

    时间马上二月了，马上迎接新年，集市的许多店面并没有急着回家，反而趁着新年前的热度，能够多赚几笔钱，不过关门的店面也是不少。

    街上各种衣服着装，小吃，还有一些烧烤，在寒冬里飘散的混沌味，让人忍不住去热腾腾的喝一碗。

    行人来往纷纷，甚至略微有些拥挤，随着时代的发展，网购的大众化，其实出来购物的人也越来越少，多数人出门也只是图个热闹。

    聂爱民因为有了聂安的缘故，走路也有了底气，甚至还有些自豪，就连气质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青鸾，阿姨带你去看看周围的东西吧。”张淑芳道。

    面对聂安妈妈的热情，白青鸾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跟了上去，走的时候，顺带把聂佳也叫上了。

    聂爱民看着聂安，微微笑了笑，面前这个身高都要比自己高一些的儿子，曾几何时，还是自己襁褓你的花儿。

    如今，羽翼已丰，他再限制不住聂安的翱翔，这也代表着，他老了。

    “小安，跟爸爸走走吧。”白爱民拍了拍聂安的肩膀。

    聂安一笑，跟着白爱民的步伐，在人群中漫步着，来往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可以依稀的看到各种情绪，而聂安却感觉自己与他们的格格不入感。

    “小安啊，听你妈说，你跟青鸾都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聂爱民问道。

    “没…嗯，是。”聂安本想解释早上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也确实跟青鸾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故而也没有隐瞒。

    白爱民轻笑“小安啊，爸爸奋斗了一辈子，也贫困了大半辈子，昨晚，你妈用你的钱，也把那些拖欠的外债还了。

    本想着会连累你，以后也会跟爸爸一样贫苦大半辈子，不过没想到你不仅自己争气，找了个女朋友也这么争气，你的以后，可比爸要享福多了。

    小安啊，以后，爸可能不能再陪你了，多照顾好自己，另外啊，身为男人，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青鸾这个女孩儿，我跟你妈都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她的爸妈，会不会同意你们。”

    聂安听着聂爱民的话，感觉有些交代遗言的意思，但是却听不出来哪里不对。

    聂安正疑惑着，白爱民突然双眼一闭，昏迷了过去，四周的时间就如同停止了一般，聂安赶紧搀扶住了聂爱民。

    “爸！”

    “爸！你怎么了？”

    随着聂爱民的昏迷，让四周的人群停了下来，甚至不少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

    洁白的病房很是整洁，聂安特意找了一个安静的单间。

    聂爱民的眼睛慢慢睁开了，首先看到的就是聂安。

    “小安，我是不是昏迷了？”聂爱民笑道。

    聂安点了点头，强忍着泛红的眼眶没有流出泪水“爸，为什么瞒着我？癌症晚期，你早些时候为什么不治？”

    聂爱民轻笑“小安…”

    “爸，你如果就这样走了，你让妈怎么办？你让聂佳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聂安疑问道。

    “你妈跟你弟弟都知道了，我本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不过现在看来，爸也放心了，扶爸回去吧，我怎么样，我都知道，我想陪你们过完这最后一个年。”

    聂安摇了摇头，医生已经下了定论，他的父亲寿命，已经超不过一个月了，聂安一瞬间想到了父亲多少年的劳累。

    这毛病也是劳累积攒出来的，父爱如山，聂安此刻有深刻的体会，他为了这个家做的太多了。

    聂安从前就想过一个问题，死是什么？而自己的父母正到死的时候，他又怎么去面对，这种至亲的丧亲之痛，他想都不敢想。

    曾经的一句名言，他还依稀记得，死者，天理之理，物之自然者也，惜可甚哀。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下万物萌生，没有不死的；死，是天地的常理，是万物的自然规则，有什么值得特别悲哀的呢。

    可是他却不想去接受，可是又想到，如今在天阶巅峰境界的修炼者，都不可能说永生，而他怎么哪里有能力都够打破。

    “系统，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爸吗？”聂安问道。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治疗天赋只能够治疗伤势，而复活天赋，哪怕复活了他，他也依旧会死。

    这就是第九宇宙的生命特征，脆弱。”

    “闭嘴！”聂安大叫道。

    系统见聂安甚至癫狂，也没有继续再开口。

    聂安的心猛然痛了起来，这一刻，他的心也彻底崩塌，他连自己的爸爸都救不了，何谈救什么第一宇宙。

    他的战力再高又有什么用，面对白雪宁的无力，再到自己的父亲的无力感，此刻集合起来一次爆发。

    聂爱民看到聂安如此愤怒又悲伤的模样，面对儿子的怒吼，他并不知道有系统的存在，以为是聂安对他说的。

    他没有怪罪，心里只有愧疚，他知道他的离开，是自私，对于这么一个二十岁的孩子打击真的很大。

    可是如果可以，他又怎么想离开，他还没有抱过孙子，甚至还没有看聂安跟白雪宁结婚的那一天。

    “小安，既然你也有钱了，以后帮爸爸照顾好你妈，她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了。”聂爱民无力道。

    “爸，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永远活着。”

    聂爱民没有在意，对于聂安的话，他也只是当做童话来听，现实并不是童话中那样的美好，永远活着，这四个字也虚假了。

    如果可以，这时间上的古人怎么没有活下来，终究求长生，却也没有长生。

    “系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活我父亲？我如果把能力分化给他，他的病会不会好？”聂安疑问道。

    “不会，不过办法还是有的，是宿主当前达不到。”

    听到有办法，聂安振作了起来，只要有办法，哪怕达不到，他也要努力去做。

    “我记得，宿主听说过一个步天歌吧。”系统疑问道。

    聂安点头，步天歌他确实在古武修炼大会的时候听说过，据说令狐家的崛起跟步天歌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步天歌，也许可以救你父亲，其实，宿主的治疗天赋达到神通级也可以，不过对于当前的宿主来说，根本不可能达到。”王者荣耀之制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