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约会
“黑虎帮?” 见莲姐着急,叶帆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周成聚集众人准备殴打他,之后黄毛突然出现救场,最后把周成打退。听到叶帆说黄毛是来自黑虎帮的时候,莲姐终于忍不住接上了话头。 “黑虎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平时的时候莲姐一般是不会到学校去接叶帆的,即使要接,也不会拖到放学之后很长时间,今天绝对是个例外。而且以往来说,她身上总是有一种从容的气度,让他处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沉静下来,可刚才有一瞬,他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情绪波动。 “小帆,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叶帆很想回答说“当然不记得”,但是看莲姐严肃的表情,他还是把这句话默默咽了下去,静静等她说下去。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父亲当年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哦?” 叶帆心里边其实第一反应是,原身这孩子真是个倒霉鬼啊。 生在豪门,却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边缘人;被校花表白,却自卑地不敢答应;现在就连老爹的死都有猫腻在里边,该不会是背负着杀父之仇什么的吧? 他心中的唏嘘莲姐自然不会听到,不过见到叶帆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她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等你足够强大了,我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 似乎是怕他再问,她在说出了这么一句搪塞的话之后立刻就想要转开叶帆的视线,“不过你和林家女娃的事情,莲姐会支持你的。” 得,这转移话题的技术也真是有够烂的,刚刚提到了别人老爹的死不正常,接下来就用这么生硬蹩脚的转折想要转移注意力,不过叶帆毕竟不是原身,他感觉到莲姐转移视线的意图后十分配合。 “莲姐你都知道了?” 他虽然面上露出羞怯的表情,但心里其实对这些一点也不在意,不管面对什么事情,他都自信有能力应付。 原身身世如此凄惨,碰巧与他同名,而他恰恰机缘巧合之下又正好穿越到了原身的身上并取而代之。虽说修仙一途就是要与天争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但也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冥冥当中自有安排。 他既然穿越而来,就要改变原身的这种现状!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在学校做了什么事情我会不知道吗?”莲姐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而叶帆敏锐地发现她似乎又隐瞒了什么,难道学校当中有莲姐的眼线不成,可她不相当于是叶家的一个仆人吗? “小帆,你要知道,林家的事情,虽然我是支持你的,但是你想要真正得到林家的认可,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知道了莲姐。”叶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对于这个在原身记忆当中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姐姐起了怀疑,她究竟是什么人? 关于她的事情,叶帆知道的十分有限,在印象当中,她虽然一直存在于记忆当中,可她现在展现出来的许多东西,都是自己不曾知道的,比如这栋房子,比如关于原身父亲的死因。 …… 日子过去了几天,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学校的老师好像从来也不知道学校门口几天之前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斗殴,就连当事人周成,都像是忘记了当天下午的事情一样。 最近的几天当中,周成都是躲着叶帆走的,让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这家伙难道改性了,之前那个叫嚣着要收拾他,又纠集了一群人在校外想要对他动手的难道是别人不成? 他能够感觉到,每当林清漪靠近自己的时候,背后总有一双怨毒的目光看着他,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周成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叶帆?” “嗯?”叶帆在发呆的时候,被林清漪轻轻碰了下胳膊。 除去当天在学校主席台下面他主动强吻了林清漪,之后两人之间的接触还是很克制的,完全保持在了正常朋友的范畴之内。 “下午放学了之后,我去你那里给你补习一下吧……” 叶帆听到这话的时候,因为眼前化学卷子上面奇怪符号跑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思维一下子就飞了回来,“什么?”看着林清漪含羞地低下头,娇俏的脸上满是红霞。 “我说,放学之后我去帮你补习一下吧,”林清漪抬起头,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了头,显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种邀请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就相当于是约会的邀请了吧!一定是的吧! 看着脸前娇羞的人儿,他毫不意外地进入了自己的幻想当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两道嫉妒地要发狂的目光。 晚上她要跟自己回家,如果时间太晚了的话,那恐怕就回不去了,家里虽然有三个房间,可是刚搬进去,莲姐不过就买了两个人用的被褥,到时候,她没地方睡,那…… 林清漪又等了半天,脸上的红晕越漫越深,红得要滴出水来,却迟迟不见叶帆回答。结果她快速抬起头偷瞥一眼的时候,就见到他一脸猪哥像,就差没流口水了。 她又羞又气,恨不得打他一顿,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来到他的腰间,赌气似的一拧,终于让他回过神来。 “嘶,疼疼疼,清漪快放手。” 她气恼地转过头对着墙面,不再理他,不过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修长的勃颈上还留着刚才残留的红晕,小巧的耳朵上更是通红一片,看得他十分欢喜。 “清漪,我好多功课都不会,你晚上到我家里去给我补课吧。” 听着叶帆在背后作怪似的声音,林清漪也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去!” 虽然说着不去,但她已经转过脸来,只是并不看他,只是面朝前,装作再看黑板的样子。 “不去?你说的啊?” 她一句“就是我说的”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伸出双手作势要挠她痒痒的姿态给吓了回去,在他嘿嘿嘿的憨笑声中无奈地说出“去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