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暗流1

    夜晚十分，江市的南部区域，在一个市交集区人流繁多的区域，沿着街边是一盏盏巨大的霓虹灯，渲染着这里的街道一片迷蒙的景色。

    沿途道路的两边开着不少的夜店和ktv，还有最为火爆的迪吧，只见在这些店的门口处，多多少少都有那么几个年轻男女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在街道中，一个相对装修相对比较豪华，设备齐全的夜店。此时灯光昏暗，气氛萎靡，烟雾缭绕。人头耸动，超短裙，紧身裤，满身酒气的男人和女人，构成了一幅奢侈糜烂的场景。

    越过鼓噪的舞厅，挤过热闹的大厅，在夜店的里部，一个包厢内，此时正有几个打扮着很屌丝的男人在喝酒划拳，一边还不时发出阵阵淫笑声，显然是说到了什么带味道的话题。

    “市哥，那天我找的那个马子技术可真是不错，你真应该去试试，据说还是什么中学的学生。啧啧，哈哈，那技术真是好，改天还要找她。”

    这个叫阿达的青年显然十分上道，有什么好东西首先介绍给自己的大哥。他是这个叫做企鹅帮的一个小头目，现在依靠着擦鞋打屁，倒也混的可以。而此时在他旁边的那个精壮男人正是这个企鹅帮的老大。市哥了。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是个女的你都要，只要有洞你都要捅，母猪也能让你吹成天仙。你看上的谁知道会长成什么鬼样。”

    市哥当即不给面子的低声斥骂道，上次他就是听了这小子的话，试了一个，当时是在包厢内，灯光比较昏暗，看不太清楚，但是正巧旁边有人接电话，手机灯光一照，我草……当场他差点给吓得萎了，那叫美女，猪扒一块，倒贴他都不干啊！

    这个企鹅帮成立不算久，但是实力却是相当的不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认识了一个同龄人，对方也就是如今的五人众里面五大掌权人之一的吴全文了。

    而借助对方的影响力，如今他的手底下有一二百小弟，虽然只是一个三线的势力，但是在市哥的背后，可是有着一个江市的二流势力撑着呢！而且还是二线势力的上游，这个导致市哥在这个地方变得很吃得开，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嘛！

    别人可以不看企鹅帮的势力，但是要顾及到他背后的那个二线势力，对方可不是好惹的呀！所以每次有什么矛盾，都会偶尔给他点面子的。

    至于为什么要叫企鹅帮，这里也有一个流传较广的版本，市哥还是小学生的时候，玩过一款网络游戏，射击类的，市哥从这个游戏开始认识到没钱是不行的，有钱才能买会员，才能把没钱的踩在脚下，才能有优越感，那个游戏里面总是有一个企鹅标志。

    现在手底下几百号人，每天收的保护费就有很多，说实话，市哥真的有点感谢那只企鹅，是那只企鹅让市哥有了今天的野心，也是那只企鹅让市哥知道，人类社会是有阶级存在的，市哥要的，就是一个能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的特权阶级。

    “老大，我出去上个厕所。”阿达站起来道。

    “去吧，顺便告诉外边的兄弟，最近有些人不安宁，叫他们看仔细点。”市哥挥了挥手。他可是早已经从上面收到消息，最近好像要有动作了，对于上面下来的消息，他是百分一百的执行，因为如此，他已经侥幸逃过了几次厄运了。

    “最近这肚子还真是不让人安生，擦，又他妈想拉屎。”阿达捂着肚子进了一个蹲坑。

    而此时在外面的大厅中，外边看场子的打手在和一个穿着暴露的三……陪女调笑着，丝毫没注意一个陌生身影晃进了厕所。

    这个时候从外面挤进来了一帮人，还穿着校服，一看穿着应该是附近某中学的学生，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整天不学无数，放学了就跑到大街上去鬼混，鬼混完了就跑来舞厅喝酒k粉。

    市哥是很欢迎这样的客人的，他们都很老实，小孩子嘛，不会没事找茬砸东西的。至少比那些一直在道上混的人老实。

    “大哥，今天我带了几个新同学来，都是有钱的主，什么贵上什么，回扣不变。”一个学生悄悄对打手说。

    一个带眼镜的学生也是新来的学生中的一员，他今天第一次跟同学来这，其他几个都是高年级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他们学校的，因为他平时也算是学校里的名人，而这几个人他根本见都没见过。

    实际上他是一个冤大头，因为家里面有几个‘米’，就被同学拉来付账单，而骗他来的理由就是：这里开放的妞很多，请她喝几杯酒就能带走开房，呵呵，中学时期的小孩子，正值青春期，冲动比较大，于是就跟同学来这里找艳遇。

    不良少年们进来之后就在大厅找了个角落，叫了几打啤酒，开始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当然猜拳是不能少的，其中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玩的尤为起劲。而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似乎对喝酒并不感兴趣，他们扎堆坐在一起，俨然成了另一个小集体。并且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眼镜男生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推脱了几次之后就离开人群去厕所，刚打开厕所的门。

    “砰”的一声，眼镜男生一时没有注意到，一下子就撞到一个人身上。

    “擦，你他妈长眼睛了么？”一个染着黄色和蓝色头发的混混骂道。

    初到这种场所的眼镜男生不禁畏缩的后退了一步，他可是听多了这里的打架斗殴，他可不想成为别人口中谈论的笑料。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混混，而那个混混也低头看了看他。那名混混尽管不算高大，强壮，但是对比起还是中学生的眼镜男生，却是异常的威武，给他的感觉对方身材很高大，肌肉也很强健。

    混混眼中突然一亮，嘴角流露出一丝趣味，他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随即一把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小朋友。”混混用沙哑的嗓音说。“要粉吗？很纯的哦！”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

    姑且不论徐达之死是否是洪武帝朱元璋的手段，但朱元璋这句评语却在民间广为流传。相比大多数被诛戮的功臣，徐家至少看上去还是满门荣华。徐达三个女儿全都联姻帝室，一是徐皇后，另两位则是代王妃和安王妃。四个儿子里头除了次子徐添福早夭，更是出了两位国公。只这两位国公一位夺爵幽禁至死，一位横死殿前，后代袭爵也是风波重重。

    因此，真正享着了祖上福荫的只有三子徐膺绪，他安安稳稳擢升中军都督佥事，世指挥使，活得逍遥自在。他故世之后，长子袭了指挥使，食禄不视事，次子徐景璜也在军中不上不下挂了个职衔。这原本是勋贵子弟们常走的一条路，但是，徐景璜自小便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那一丁点俸禄哪里看得上，于是三番两次托人陈情，日前总算是得了任命。

    “老爷，如今上头任命一下来。看还有谁能小觑了您去！”

    “就是就是，别看如今本家还有魏国公定国公，可魏国公的爵位不过是刚刚发还，定国公之前还因为居丧不出宿遭了弹劾，这宠眷上头大打折扣，不过是虚挂了国公名头而已！”

    “小的可是听外头说皇上要迁都回南京，到了那时候，您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便是御前数得上号的人物，立功授封不在话下，咱们家说不定能再出一位国公爷呢！”

    徐景璜本就爱听好话，听一帮小厮叽叽喳喳奉承逢迎着，他不禁志得意满，就连走路也有些飘飘然。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偏宠他，可即便如此，自家终究比不上袭封国公的那两家来得尊荣，虽说他文武上头样样稀松，可做梦也想如祖父徐达那般显赫，因而在钻营上头动足了脑筋。想起前两日在锦衣卫衙门里头受下属参礼的情形，他脸上笑意就更深了。

    “只不过，那位刘大人却冷淡得很。他以为自己算什么人物，一个世袭百户出身的军户，到这个位子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敢对老爷指手画脚，什么玩意！”

    听了这话，徐景璜顿时眉头大皱。这些天在衙门里头晃悠，他确实觉得刘俊总是伴着一张脸很让人不快，但人家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就只好忍了下来。此时他没好气地瞪了那个多嘴多舌的小厮一眼，随即轻哼一声道：“今儿个是元宵节，老爷我高兴，少说这些扫兴的话。这些天忙着打点上下，如今总算能松乏一下，去秦淮河边的万红阁！”

    尽管大明定制是官员不许眠花宿柳，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今奢靡之风大起，京师的文武百官尚且在饮宴时歌姬满前，更不用说江南之地了。在起初国丧的时候，秦淮河上很是冷清了一阵子，如今河上画舫旁边的酒楼渐渐又是高朋满座笙歌曼舞，奏的是靡靡之音，跳的是天魔之舞。饮酒作乐的不是勋贵高官便是富商大贾，那喧闹声几里外就能听见。

    万红阁是秦淮河边上一处极有名气的酒楼，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有身分地位的宾客。自然，饮宴要尽兴，各雅座包厢中少不得叫了歌舞伎相陪。到这里来的都是为了享乐而不是为了商谈事情，遇上知交友人甚至还会一块乐和，因此楼上的一众雅座都是用四扇或是八扇大屏风隔开，各自饮酒行令的声音往往会传得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