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折磨感
玉知风在司徒无名怀里回答道:“身上是不冷,只是胸口里面,好像有一块冰一样的东西,沁得我心窝透凉透凉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冷。” 原来是那蛇妖的内丹在吸食玉知风的元气,这只是开始,看来玉知风以后,还要受蛇妖内丹更大的折磨。 只是这种折磨对于玉知风来说,也许也是好事,毕竟人活在世上,有的时候不就是有一种折磨感吗?拥有了折磨感,虽然这种感受让人会觉得很难受,但毕竟证明他还有一份“活着”的感觉! 当然折磨感只是人生百般感受中的一种,折磨感之后,别的更美好的感受也总会相继出现,人若往悲观看,便是永远陷入折磨,人若往开朗看,便是前方尚有希望! 这边玉知风才醒来没多久,那边从小猎镇外,又远远地走来三个人,正是昨天带来射日神弓的舞妹、阿匹和阿于。 司徒无名想那少女应该是来问有关玉知风和射日神弓的,毕竟昨天这射日神弓,莫名其妙就到了玉知风的手中,其中两者之间,尚没有任何的交接程序。 果然,那少女走到这边来后,便开始朝七子的后代们道:“那拿走弓箭的孩子呢?我想见一见他,跟他说一说话。” 少女此话刚落,玉知风便挣脱司徒无名的怀抱,拾起地上的射日神弓,“哐当”一声,将射日神弓扔在了少女舞妹的脚旁。 原来玉知风觉得那弓太残忍,再加上他带着那弓跟着师父去鬼魂界回来后,他师父的头发便变得全白了,所以他早就不想要这把射日神弓了,便想把那弓扔还给她。 凌峰望着玉知风扔弓的那一幕心疼不已,就像是被刀子割了肉一样,心想着:“哎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不要那弓,把他扔给我呀,我正想拿着送给我家的苗雪清呢,你这把神弓扔地上的,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那少女见着弓落在自己的脚下,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她就淡然了。 她见玉知风扔了弓之后,又回到司徒无名的旁边,以为司徒无名是玉知风的什么人,便走过来打招呼道:“您是这孩子的亲人吧?我不是来要回这弓的,我说过了,谁能拉开它,谁就是它的新主人,是这孩子拉开了神弓,神弓的主人,就是这弓的孩子,我来就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射日神弓新的主人究竟是谁而已!” 司徒无名也不喜欢这把给玉知风带来灾难的弓箭,便说道:“我徒弟不想要,你就将它送给别人吧!” 舞妹年纪虽小,却是在外闯荡过多年,看到这些人伤的伤,死的死,知道其中定有许多一时说不清的原委,心中虽好奇,却没有问出来。 她看了看身周氤氲起的一些不好的情绪,朝着司徒无名道:“这神弓,说来也是远古的神器,它找到您的徒弟做主人,其实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您和您的徒弟,可不能辜负了上古圣神的委托。” 司徒无名不禁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舞妹于是讲起这弓之所以要来认主的原因来。 “我与女娲的女儿帕里黛亚比琴的事,相信你们也听说了。与她分别的时候,她给了我神弓与七弦琴,神弓威力无比,而七弦琴是用远古时的七洲草做成,能预测未来。” “帕里黛亚已经预测到,十年之后,地上的冤鬼们将违反天道,组建成可以避开天光的军队,与生灵展开战斗。如果这支军队建成,世界将从此被鬼魂们统治,大地将迎来鬼治时代,生灵将永远成为鬼魂的奴隶。” “而这神弓威力无穷,能杀妖邪,能拘鬼魂,正是阻止鬼魂军统一大地的唯一神兵,神弓既然选择了你的徒弟,你的徒弟就是唯一能拯救苍生的人,为了大地上所有的生灵,不论有什么原因,还请您一定叫您的徒弟收下,并好好完成上世古神赐予他的使命!” 司徒无名听此一说,马上想到那司徒无邪与三千鬼卒的事,其中确有许多蹊跷,便想舞妹所说可能不假,说不定十年之后,鬼魂还真的会颠覆生死秩序,身为玉族之后的玉知风,还真是有担当起保护生灵界,抵挡鬼魂统治世界的使命。 所以虽是有些不喜此弓带给徒儿的厄运,但他觉得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便对玉知风道:“去把弓拿来吧,好好对待这把上古圣神给你的弓,好好记着上古圣神要你去完成的使命!” 玉知风最听师父的话,见师父这么说了,便乖乖地从舞妹的脚下取回了弓,口中则朝着司徒无名说着:“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喜欢这把弓的,我会让这把弓,成为一把大善之弓,我不会乱用这弓箭中的神力,我只会利用这弓中的神力做好事!” 玉知风说是这么说,但到时候他神弓在手,光阴变迁,此刻的承诺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或者是未来诸事发生何种意外,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 舞妹见这对奇怪的师父与徒弟,一个满头白发,一个不时打着哆嗦,朝着司徒无名自荐道:“我虽然年纪小,但打小就四方闯荡,所以,也知道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如果让我给你和你徒弟看看,也许能帮到忙也说不定!” 司徒无名自己倒不在乎,却是关心玉知风,见舞妹说自己有可能能够帮玉知风治病,连忙朝着舞妹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您给我徒弟看看有没有医治之方吧!” 舞妹摆了摆手道:“诶,虽然小女子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谦行礼让还是懂的,哪有先给徒儿疗伤再给师父看病的,我还是先给您看看吧!” 舞妹说着,走到司徒无名的身旁,将右手扣在司徒无名的手腕上。 舞妹感受着司徒无名的脉搏,她只感到司徒无名的脉跳忽轻忽重,轻时如芦花飞起不易察觉,待到仿佛脉要息了的时候,又猛地强势反弹再跳两下。 她眉头微皱着,心想这样的脉搏若是常人,肯定早就死了,也不知这白发之人脉象乱成这样,却如何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