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手足皆痛
在凌峰被揍得快要做狼叫的时候,齐天世界内,担当新人导师的青陀二次郎,突然左手肘内传来剧痛,与此同时,右脚脚踝处也猛地一崴,将他狠狠地崴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身为凌峰魔下众妖将中首号智囊的田玄龄,正在青陀二次郎的身旁听教诲,因为青陀二次郎对整个统筹局的建立以及布局,比他还要精通,田玄龄对某些七阶管理术上不理解的东西,只要青陀二次郎稍作点拨,他便能立即醒悟。 见着自己的导师青陀二次郎突然栽倒在地,田玄龄赶紧走过去欲将之扶起,口中则说着:“二爷,您没事吧?” 青陀二次郎却是将手朝着田玄龄一挥,大叫道:“别动!” 田玄龄不知青陀二次郎在搞什么鬼,吓了一大跳,朝着青陀二次郎再问着:“二爷,您被崴了,怎么还怵在地上不让人拉你啊?” 青陀二次郎默默地道:“手足俱痛,乃是我兄弟有难,天机不可乱动,一动我就算不出难从何来了。” 青陀二次郎说着,一股金色道力从其额心突然迸出,并在他额前离地面大约二十厘米的高度处,衍化成一块光镜幻像。 这是他用心缘道力衍化出的机缘天境,天境中的影像,有可能与他此刻突然间心有灵犀的感应有关。 田玄龄朝那光镜幻像中望去,只见幻像里面显现的,正是他们家老大凌峰,被四个神属联盟的人揪的揪耳朵,踢的踢屁臀,拳打胸膛棍打胯,打得变作猪头状的惨景! 田玄龄一见此景,惊得将身体朝着地面一扑,跟在青陀二次郎身后,一起就着地面朝那影像中观看。 他一边看,一边手指指着幻慌叫:“哎哟,我家老大,那是我家老大呀,我家老大这是造了什么孽,没事跑到神属联盟挨这打做甚啊?难道这就是二爷您说的老大所临的劫数?” 青陀二次郎否定道:“不是这场景,被几个宗师境的家伙揍几下算什么劫呀,他所应之劫能牵动我手脚之痛,哪那么容易被几个宗师境高手揍几下就闯走了!” 青陀二次郎说着,额心中再次迸出金色道力,使得呈现在他和田玄龄两人面前的光镜幻象出现改变。 这一次出现的影像,折回到了凌峰还在天顶之上,被青渊雷王带着,与圣玛阿母雷王作战的情景。 一见那情景,田玄龄顿时惊讶出声:“我的妈,那好像是最近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圣玛阿母雷宫,跟老大打的,莫非是圣玛阿母雷王?老大好勇猛,居然敢跟雷王打,不过,老大实力有限,会不会被圣玛阿母雷王给打死了?” 神属联盟有雷宫显现天顶的事情,早已经在整个东坤世界传开了,圣玛阿母雷宫的影像也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所以田玄龄才能那么快地就认出此雷宫就是圣玛阿母雷宫。 青陀二次郎没说话,只默默观察着那个画面,并用意念将画面朝着凌峰的头顶上方移,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块彩色的雷霆。 此彩色雷霆,正是把圣玛阿母雷宫炸出,然后差点被圣玛阿母雷王杀死的那一道,凌峰之所以飞升到天际,也是因为被此彩色雷霆惊动到了。 一感念到那雷霆,青陀二次郎便仿佛察知到了整个事件的关键点。 他豁然收回意念,衍生在他额头前方的景象随即破裂,他则又重新站立好了自己的身形。 而也就是在他站回身形的瞬息之间,他立即又掐动了自己的右手五指。 他的右手五指掐速过快,不仅衍生出了白色耀眼的光芒,在田玄龄的注视中居然还形成了大风,吹得田玄龄的衣服都飘起来了。 也许是专注于某种玄奥的捕捉,在不停地掐动五指的过程中,青陀二次郎还将双眼紧闭,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田玄龄望着他,发现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侧头凝思,时而将眉头舒展,那种神情,好像在经历着某些亲身体验之事。 很久之后,青陀二次郎才打开双眼,朝着田玄龄道:“你家老大,应了一个天喜劫,此劫将印证着有你老大的血脉贵人降世。” 田玄龄一听,顿时欢喜出声:“这是好事,是喜事啊,可怎么又有个劫字在后面呢?瞧二爷你刚才那表情,都把我吓死了。” 青陀二次郎摆摆头道:“你不懂,此喜确实伴有一劫,而且这劫数还不好过,乃是天道级的,或许非得我出马,才能帮我兄弟把那劫给过了。” 田玄龄一听,吃惊地问:“天道级的?” 青陀二次郎点点头:“没错,天道级的,我此去助我兄弟,必将历经无数危险,也许我和我兄弟,还有可能再也不能回来了。” 听得青陀二次郎如此一说,田玄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说,我家老大有很大的危险?那我们,岂不是都要过去帮他?” 青陀二次郎摇了摇头:“你们去了没用,你们一个个都还稚嫩如兔,帮不上你家老大任何的忙,只有我去才有一线生机,这也是我命中之缘,恰好能够以命还报,暂断这段孽缘!” 田玄龄听了青陀二次郎口中的不对劲,疑惑着:“以命还报!二爷你的意思是,你……” 田玄龄这么疑惑,是他觉得一个人的生命是极为重要的,若是真像青陀二次郎所说,得用自己的命,才能救凌峰的命,那他倒是觉得,实在是太遗憾了。 青陀二次郎却是淡然地一笑:“我与你们不同,命对于我来说,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么重要,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若是我没回来,我兄弟回来了,你们也可以用这话安慰他,人生何处不相逢,若真有缘,即便是死了,说不定还能再见面!” 青陀二次郎神神叼叼地说着,似乎含着某种深奥的哲理,发人深思,可惜就如青陀二次郎自己所说,他和田玄龄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便田玄龄此刻想懵了脑袋,也没法想清楚这话中具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