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开始学艺
“回来了？”秦枢尧看上去心情不错，眼见着林锦绣从门外回来，也与他打招呼。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都是正事，于是林锦绣就将赵昱放下，让他带着乐乐去玩，她和怀彦青一起走进房间里。 “你们今天情况怎么样？”林锦绣询问着秦枢尧。 秦枢尧轻轻地摇了摇头。 “情况不能说差，却也不能说好。”秦枢尧是这样回答的。 “一方面赵哥已经进入了捕快的队伍。”秦枢尧看着林锦绣说道，“但是另一方面案情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在怀彦青与秦枢尧的叙述中，林锦绣得知，今天他们两个带人去了铜雀台，光明正大的进行调查。 首先一点，曦月姑娘的失踪引起了铜雀台姑娘们的恐慌。 曦月姑娘从官府出来之后被人劫走，成为了铜雀台中的传言。 但是除了他们以外，却并没有人会在乎一个青楼女子何去何从，是生是死。 青楼的老板在发现曦月失踪之后， 迅速地将另外一个姑娘提升到了头牌，而这里的老鸨也换人了，不再是秦枢尧原来所见过的那个。 知道真相的秦枢尧也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对于青楼失踪的人只是安慰，并没有想去找人的意思。 “其实我与怀兄私底下正在调查那曦月姑娘究竟是被什么人干掉的。”秦枢尧道。 怀彦青在旁边补充：“我们两个怀疑可能是那组织做的，但是我们目前并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将自己人处理掉。” 林锦绣耸耸肩，目前的情况线索很少，她的优势没有办法发挥，只能在背后为他们加油了。 林锦绣的学艺与怀彦青那边的破案同时进行，林锦绣此时却有点提心吊胆。 一方面是怀彦青并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离开，也就是说，可能直到案件破完，怀彦青这个假王爷的身份才能去掉。 但是这破案需要多长的时间？ 虽然剩下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到了约定日期，但是两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若是有心人来调查怀彦青的身份，暴露起来简直是太容易了。 而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别说怀彦青本人，就是在场的林锦绣他们也一个都别想逃。 就算是事情没有暴露，怀彦青如果再想以林锦绣店里跑堂的身份出现在州府之中，也不太可能了。 幸亏这一次林锦绣来的原因是为了学艺与比赛，都是她个人的成长，并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不然的话，秦枢尧那边的事情就足以让他们两个焦头烂额，若是再插上了她的事，用绊脚石形容自己，林锦绣都觉得不够。 最后林锦绣只能是给了几句安慰。 一定要小心，并且，一定要加油。 不过秦枢尧与怀彦青两个人并不紧张，对于林锦绣的建议，两人也是点头应着。 随后林锦绣便去休息了，毕竟她明天还要去臧仝那里学艺。 不过晚上林锦绣却意外的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心里太过担心，又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她整个人辗转反侧，就是合不上眼睛。 而在她旁边的小乐乐就像是一只仰面朝天睡觉的小猫一样，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巴睡得可香了。 林锦绣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结果叹气叹着探着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就知道你没睡着。” 是怀彦青的声音，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生怕吓着林锦绣。 而他的脚步声林锦绣很熟，一听就知道是谁。 林锦绣转身，就看见怀彦青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她的床边，长发散着，显然已是入睡之后才爬起来找的她。 “怎么了？”林锦绣自己也穿着中衣，所以她并没有在意怀彦青半夜来找她这件事。 反正这个人半夜翻她窗户的次数也不少了，早就习惯了。 “我也睡不着，来找你聊聊。”怀彦青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有些亮，林锦绣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疲惫的感觉。 自从李大娘出事，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交给他做，一直到来了州府，他又作为王爷，一直端着架子，与府衙里那些人斗智斗勇，再加上破案…… 一直连轴转了这么久，处理各种事情，是个人都会累的，怀彦青也不例外。 “别急，彦青。累了就休息一下。” 林锦绣躺在床上，伸出手去拉住了怀彦青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一般。 “这些天真的辛苦你了。” 两个人说话都很小声，为了防止吵醒睡得正香的乐乐。 不过那小家伙在马背上都能睡着，其实也并不是个很容易被人吵醒的主。 “嗯。”怀彦青反握住林锦绣的手，不知是在接受她的安慰，还是想安慰她。 “还有我在呢。”林锦绣调皮的炸了眨眼，逗得怀彦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嗯。”怀彦青还是不多话，不过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似是在林锦绣的宽慰之下轻松了一些，眼神都略显缓和了。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样牵着手。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场面有些诡异，但是却难掩温馨。 最终林锦绣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知道吗？彦青，你这样坐在我床边，我们又拉着手，我总觉得像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在弥留之际你在送我走。” 怀彦青抬手在林锦绣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什么东西呢？一点都不吉利。” “不说了不说了。”林锦绣吃痛，但是面上却带着笑容。 怀彦青伸手将林锦绣的眼睛合上：“你快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我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我就走。” 林锦绣并没有拒绝，软糯地嗯了一声，侧身将被子盖好，但是手指却依旧在怀彦青的手中。 怀彦青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 在怀彦青的目光中，不知怎的，刚刚还在失眠的林锦绣却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醒来便是天亮了。 待林锦绣睁开眼的时候，怀彦青已经走了，而林锦绣那原本在被子外面的手也被怀彦青塞回了被子里，暖暖的，一点也不凉。 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林锦绣就开始穿衣，梳妆打扮，准备去臧仝那里。 这样的感觉突然有点像上大学。 她有点想起以前的事情，当时的她就是这样，每天清晨伴随着闹钟起床，收拾完自己，背着包去上课。 不一样的是，现在则是换成了鸟叫。 但是性质也都差不多。 很快的，林锦绣就准备出门了。 正巧，在门口碰见了秦枢尧与怀彦青。 “掌柜的，这还是你这么多天来起的最早的一次。”怀彦青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昨天睡得那样晚的样子。 “有正事了当然起得早。”林锦绣嘴角一挑，乐着。 三个人结伴出了门，却是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行进。 林锦绣一路独行，在街上人还未多的时候就到了饕餮学府。 “这个门是真的难找。”站在门前，林锦绣看着那狭窄的门上一块又小又简陋的招牌，上面用黑笔写了笔画都快靠在一起的饕餮二字。 不过这门后另有乾坤，她也是见识过的，若是用这小门的样子来评价这个学府，未免就有些肤浅了。 走入长廊来到后院的场上，林锦绣发现除了臧仝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来。 “师父早呀！”林锦绣笑着跟臧仝打招呼。 臧仝原本在扫地擦着各个灶台，眼见林锦绣来了，就直起腰回应了一句。 今天林锦绣穿的很随意，衣服宽松而舒适，完全不会影响到动作，他觉得很满意。 “师父我来帮你。”林锦绣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不用。”臧仝拒绝了林锦绣的帮助。 “我已经快打扫完了，你就在这里等着你师兄来吧。” 林锦绣最终还是没有动，因为这里的构造还是师父比较熟悉，若是她直接帮忙怕是会添乱。 还是等熟悉了之后再做这勤劳的小蜜蜂吧。 于是林锦绣就乖巧地等在了原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林锦绣的师兄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到来了。 “呦，小师妹这么早呀！” “师兄早！” “小师妹知道今天学什么吗？” “师父还没说呢。” 等着等着那对林锦绣有意见的秀秀姑娘也来了，林锦绣还是与她打了招呼，不过那姑娘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林锦绣。 罢了。 林锦绣耸耸肩。 既然她看不上，那就离她稍微远点好了。 很快的，臧仝就打扫完了卫生，叮嘱了林锦绣一句，便进屋里为她拿器具去了。 林锦绣的师兄们已经开始进行晨间的日常功课，林锦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插班生，正在等着班主任为自己去取课本。 “这些是你要用的东西。”臧仝将他从房里取来的东西放在林锦绣的面前。 林锦绣注意到这是一个生铁铸造的锅，旁边有两个把手，但是通体都是金属的。 这锅的形状，林锦绣还算眼熟。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电视里的美食频道，讲非常厉害的中国菜大厨，用的几乎都是这样，有两个耳朵的铁锅。 “师父呀……” 林锦绣举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耳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的训练中是不是还有用铁锅掂沙子的项目呀？” “掂沙子？为什么要掂沙子？” 臧仝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训练方式。 “就是，锻炼手臂的力量，后来训练对锅的控制度之类的……” 林锦绣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说的到底是对是错。 没想到，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臧仝却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嗯……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