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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呢? 十音依旧摇头,她唇瓣很软,被咬得微微生痛,那痛意并不需要忍受,只是泛起一层麻,似有小虫在噬,被咬啮感从唇瓣传递开,丝丝缕缕的麻意漾起,如有暖流过心。 十音被咬得不耐,微微启唇,梁孟冬却依旧耐着性子,勾勒着她,指尖插进十音发际,拇指去摩挲她的耳垂。 十音躲了躲,当然躲不开,热意已是散不走,一把火烧起来,燃得四处都是,已经熄不掉了。 他一手抚她耳垂,趁机挑开那唇,欺了去。 以后还骗不骗我?他还在问。 不了。十音落了泪,一触着他,就被他攫住了,含着不让逃他开始只是轻柔地吮,由浅入深、缠绵厮磨。十音都泛了酸,又轻轻挣了挣,听见他的指尖摩挲到她耳根后面的头皮,发出涩涩的刮蹭声。 她有些不耐,轻推他,孟冬总穿得很少,隔着衬衣能感受胸肌轮廓,比从前更温热紧实。 他停下来,十音望着他,发现他睫上也有淡薄的水汽。 天光透进窗子,晨间清霭正往远山褪去。 清风软得恼人,车厢内的玫瑰香气,被再一次拂卷起。 十音心头其实有些醋意,孟冬从前亲她,从头回起,就是长驱直入的深吻,全然不带预告和过场,霸气无可挡。 而今天会拿捏她的情绪、体验,每一种欲望,他好像都清清楚楚,还懂得用茶香醉她。俨然情场老手。 她这些日子累了,刚才吻得密,到这会儿还有些细喘,他慢慢松开她,哼一声:凭这体能,还敢和人冒充情侣? 十音瞪他,赶紧解释:没有这个项目。 他低笑,抵住她的额头,忽地轻声道:江岩那些话,这些年我常自省。 十音疑惑地看他。 从前是我态度太硬,你才跑了。 十音急了:根本不是。 就是。小骗子,他再次欺过去,往她耳垂啄了口,十音痒得又要躲,他捉着她,不喜欢? 十音面上染了红潮,笑得格外羞怯:喜欢。一直在盼着,想你什么时候肯亲我。 盼着你不说?贼喊捉贼自己从头到尾的伤。 何止想亲可怎么亲? 十音嘟哝:哪有那么多伤。 梁孟冬哼笑,居然再次去咬她那抹殷红:这里、这里 你这叫制造证据十音被咬得痒极,左躲右躲,又被含住了。 有电话进来,梁孟冬扫了眼车载屏上的名字,低哼了一声,不想松开她。 十音啄了他一口:我得接。 车厢里还有气息纠缠的细小回声,因停顿而凸显的心跳声。她稳了稳心绪,按下接听。 厉锋,什么事? 你查的女孩有消息了,厉锋在那头说,知情人就在城南监狱。 十音望着梁孟冬。 厉锋的关系,金钊前妻刚引渡回金溪,第一轮的审讯结果已经拿到了。那前妻交代,当年卖小孩那事的M国经手人叫齐松,是南照人,当年一直在国境那边负责接货和渠道管理。厉锋一查,发现齐松是真名,五年前误伤人致死,现在就关在城南。 厉锋还说了桩巧事,上次打伤他那工厂接货的M国人,因为一直不能确定身份,就关在了看守所。上周在看守所和人打架,居然会说汉语,言必称他的老大叫齐松,就快出狱了。 城南的齐松就是快出来了,那M国人不肯说,但很可能就是同一人。我一早去提审他,你去不去? 去。十音说,太感谢你了,厉队。 那头在笑:见外,你说打算怎么谢我? 十音又不好发作:元旦让江岩组个局,我和吴狄请你们全队吃饭,最近都很辛苦。 行。今晚一起吃饭? 十音要崩溃了,全程都开着免提呢。 不了,她干脆说,我约了梁先生。 跨年夜还练琴? 对,十音说,城南见。 不来接我一下?厉锋声音委屈,我手臂的伤,不方便开车。 可以,十音说,四十分钟左右到。 ** 身边人话中带刺,嘲讽厉队撒得一手好娇。 用词不当,没有醋,制造醋也要吃。十音笑话他,结果又被咬了一口。 十音揉着唇,将车往酒店方向开,一路拨给苗辉,要他在家楼下等候,马上接他和厉队一起前往城南。 我不单独和厉锋出差,要么尬聊,要么没话,十音说,一会儿先接厉峰,再接苗辉,苗辉会替我开,我去后座补觉,就不用和他说话了。一审完,有任何笑笑的消息,我即刻告诉你。 好。 十音说:你总是那么冷静。 高看我,他说,冷静还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