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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成效甚微。 向刚觉察到这一点,想着打从来京都、进基地后,除了过年休整了几日,平时几乎没怎么休息,这次带队立了功,接下来也没什么要紧任务,常规训练交给底下的副手足矣,干脆给自己腾几天假,好好陪陪媳妇儿、孩子。 没成想,他这边是腾出假了,盈芳却成了大忙人。 原因正是那一山洞的宝贝。 据夏老说,那九十五个宝箱打开来后,除了一部分的确是大伙儿猜测的金银珠宝、玉器佩饰,其余皆为历史长河中见证某段历史的孤本、古籍以及保存完好的珍奇异宝、古玩珍品。这就需要大量的考古学人士将它们一一鉴定出来。 毕竟整整九十五个大箱子呢,里头的物件大部分都是小件,偌大的箱子,只装两件、三件的极少。尤其是玉器佩饰、孤本古籍,哪个箱子不是数百件这样装的? 而考古研究所人手实在有限,一部分还被派驻外省考察几个重点项目没回来呢,远的在青城、云城那边。加急电报拍过去,再安排好手头工作紧赶慢地坐火车回来,最快也要二十天乃至一个月。等他们到黄花菜都凉了。 钱教授等不了那么久。要想保持古物最好的状态,必须尽快将它们从箱子里转移到专业而规范的玻璃罩里。否则,再完好的古董也会因为氧化而失去美丽的光泽。 所以最缺的还是懂行的助手。 钱教授不由想到考古78班。年前那次合作说实话给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虽说是大一新生,但谁还不是从零基础开始的?只要肯努力、肯上进就行。 再说了,大二、大三的学生,别看资格老,但单论专业知识的话,不见得比大一新生强多少。 因为大革命期间,好几个考古专家涉及家庭成分挨批,考古工作也因而被勒令喊停。直到新元首上台才又逐渐恢复。那些大二、大三的学生,其实都是从历史系转过来的半吊子。论正宗,还不及大一新生呢。 于是乎,某天上完专业课,钱教授把盈芳喊走了。 一刻钟后,盈芳带着个消息回来,拍拍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大家静一静,我说个通知:前阵子国家不是挖出了一笔老祖宗留下的宝藏吗?钱教授接了这个活,但要把九十五口箱子里的老物件一件不落地登记造册并摆上展柜、展架,工程量非常大,因此需要大量助手,你们若是愿意没课时去博物馆帮忙的来我这儿登个记。 呼啦 同学们蜂拥而上,立刻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班长你说啥?钱教授聘咱们没课的时候去博物馆帮忙?那你替咱们答应没有啊? 盈芳点点头,找出纸笔:我这不就是来问你们意见的吗?愿意去的到我这儿报个名,我把没课的时间和名单列出来给钱教授过目。 去去去!必须去啊!这还用问嘛!大伙儿激动地脸都红了。 就是啊班长,这种好事你直接替咱们做决定得了,干啥还要跑回来问。这一来一去的,万一钱教授看到大二、大三的师兄师姐,觉得他们的专业能力比咱们强,转而找他们了咋整? 年前跟着盈芳挣了一笔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外快的同学心里那个着急啊。恨不得时光逆转,盈芳替他们一口应允钱教授的邀请。 班长班长,这次该轮到咱们了吧? 年前跑得太快、以至于错失实践良机以及一笔不小外快的本地或邻市同学挤进来说。 盈芳抬头扫他们一眼:别吵吵,愿意去的举手,我都记下来。放心放心,钱教授缺人,只要大家干活不偷懒,对工作积极进取,人人有份。 一听人人有份,大伙儿不挤了,一边举着手一边七嘴八舌议论: 钱教授咋不找高年级的?咱们才大一,真的能帮上他的忙? 咋帮不上?班长不说了吗?钱教授缺的是助手,又不是考古专家。咱们学了大半年专业知识了,当个小助手,跑跑腿、搬搬箱怎么就不行了? 我觉得钱教授肯定是看咱们年前那次配合得十分默契,所以有活就想到咱们了。 盈芳听着他们的唠嗑,边记名字边说:大二、大三的都去,所以才要给教授时间表,好方便他给咱们分批次安排工作。 都去?那岂不是有百来号人?需要那么多助手吗? 嗯,钱教授赶时间。 她也赶时间。 钱教授就给了她半小时统计,半小时后他就要去博物馆了。 名单一出,她就送去了钱教授的办公室。生怕晚一步,让同学们白高兴一场。 所幸钱教授还没走,正埋头疾书教案。 盈芳颠颠地把名单呈给他看。 他扫了一眼,点点头:成,就按着你们的课余时间来博物馆报到,到时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工作。周末全天都得来。 一听周末也要去,盈芳心里发苦:没法陪孩子们去市郊放纸鸢了。要食言而肥了。 可答应了钱教授就必须做到。再者,他也是为国家。 想了想,放学后,她没忙着回家,绕了趟副食品商店,称了一斤暖暖喜欢的鸡蛋糕、晏晏爱吃的芝麻薄饼。 出来时,发现不远处那家全聚德烤鸭店不知啥时候又重新开张了,跟着凑了个热闹,排队买了两只烤鸭,拎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