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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看得心疼,一个劲地催他去看中医。 上回那西医开的药吃了没效果,肯定是那西医不中用。这个老大夫是中医,听人说技术很好,你快跟妈去看看。别再拖了!再拖下去,这病搞不好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一辈子治不好,意味着幺儿要断子绝孙了。林老太越想越担心,拽着儿子非要去医院。 林杨被他娘念叨烦了,脱口而出道:我这病认人,除了小芳没人能治! 啥?林老太尖叫,啥叫除了她没人能治!你给妈说清楚! 就字面意思!总之妈你别管了。 你以为我想管啊,还不是你个混小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孩子传宗接代。你这是要断我们老林家的香火啊林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畴富蹲在门槛上,手里拽着一根狗尾巴草,没心没肺地嚷:奶,你咋说话不算话?先前还说我是咱们老林家的香火。 香火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存在。 林畴富学习不好,考试门门都是红灯,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知道成了香火,就会受到爷奶的疼爱、爹妈的重视。他才不希望家里再蹦出个香火,来和他抢吃的、玩的。 林老太噎了噎,哭声再起。 有别于林家的鸡飞狗跳,盈芳家就温馨多了。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了个和乐热闹的团圆年。 大雪纷飞没地儿去,就在家琢磨好吃的。 特种部队成立的第一个年头,上头还是蛮重视的,不仅工资津贴涨了,还发了一堆年货。上至鸡鸭猪肉,下至蜜饯果脯。 鸡鸭猪肉过年派上大用场,蜜饯果铺深受孩子们的欢迎。 盈芳怕他们吃多了烂牙,规定每天的量,不许多吃。饶是如此,三胞套依旧很兴奋。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自个兜里装蜜饯。顺便给金橘也抓一把。 喵大爷最爱甜食了。为一口甜滋滋的美食,架子也不端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三胞胎后头。 有它和金虎一前一后跟着,盈芳铁放心地放孩子们出去玩。她则和福嫂一起,忙着处理一些不耐放的食材。 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一条抹盐晒鱼干,一条切块腌入味后炸熏鱼。熏鱼马上就能吃,边炸边吃,说不出的好味道。 一大刀鲜猪肉,割下一条瘦肉炸肉丸,剩下半瘦半肥的分成两块,一块做扣肉,一块吊梁上腌咸肉。 两只鸡、两只鸭都宰了。煮的煮、烤的烤、熏的熏。 总之,四合院的厨房里,天天飘出勾人食欲的香味。 左邻右舍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还是禁不住嘀咕:这一家子真败家,天天大鱼大肉地吃。 能住在这条胡同里的,大抵都是有点家底的。平时舍不得买来吃,过年还不至于抠抠索索。可和盈芳家一比就没法看了。 因此,这些人家的孩子们自从第一次被三胞胎邀进家门玩,就喜欢上了盈芳家。谁让她家不仅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就是临近过年这几天,被家里拘着没能出来。 听老一辈说是过年时候跑别人家玩,会把自家财运带跑,让别人家发财。 三胞胎没有小伙伴也不无聊,窝在家里写写寒假作业、玩玩室内玩具。 萧三爷给兄弟俩磨了一副石子儿象棋,圆不隆冬的鹅卵石,上头刻着兵、将等字。 还给他们打了张木头靶子,挂在廊下。 兄弟俩下下象棋、扔扔飞镖,玩得不亦乐乎。 暖暖不喜这类男娃子钟爱的游戏,跑去父母房里玩缝纫机,挑了一堆偏红的碎布头给金橘和金虎各车了件拼接版的花袄子。套在一猫一狗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上,还挺喜庆。 金虎高兴地直打转。 喵大爷却嫌弃得要命:好丑的衣服!害老子的颜值一度下降。 随即砸吧了一下嘴:隔壁头的小屁孩连着好几天没喂本大爷吃鱼了,肯定嫌本大爷这身衣服太丑! 小金盘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嗤笑:想太多! 据它所知,隔壁头的小傻蛋之所以连着几天没冒头,是因为偷家里的年鱼被爹妈发现,被揍得起不了炕了。 看看一脸企盼的蠢猫,金大王吐吐蛇信:无知是福啊。 第717章 萧三爷:女婿整啥幺蛾子 向刚这趟回来,能休息到正月初十。 回来那天正好是小年,听丈人说,曾在雁栖公社当过几年知青的林杨,竟然是萧二伯家的邻居。那天媳妇儿给萧二伯家送糖桂花,和林杨来了个迎头碰。 林杨谁啊?丈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 当年媳妇儿胳膊脱臼,说到底和林杨脱不了关系。 倒不是怀疑自个媳妇儿,而是不放心那个闹出人命后撂担子跑路的没担当男人。 不得不说,俩口子对林杨的评价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之后几天,向刚嘴上不说,行动上老黏糊了。 晚上在床上黏着媳妇儿花样百出不说,白天也跟进跟出。 媳妇儿干啥,他就抢着干啥。遇到不擅长的,学;实在学不会,就退居二线打下手。 萧三爷俩口子看着纳闷。 小俩口这都结婚第几个年头了?猛然间又像新婚期似的同进同出,整啥幺蛾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