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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丹呜咽地哭着,就差撩开衣服,给公安局的同志看男人在她身上泄火时制造的各种淤痕。 李双英神色严肃、目光灼灼地盯着派出所同志。 后者顶着压力开口:不论你是怎么来省城的,今天这起车祸,据目前掌握的证词,确实是你故意为之。因此,在案件没有彻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 言外之意,要蹲号子了。 许丹悲从中来。为什么费尽心思、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这一劫。 再说那以骗为生的男人,到海城后,故技重施,想挑个涉世未生、单纯又带点心机的未婚姑娘。一来年轻气盛需要时不时释放几把火;二来,有个把柄捏手上的女人做同伙,能减少周围人群的怀疑。 不过很不幸,这次瞅准的目标,坑了他一把。 舒彩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肉联厂的待遇很好,三天两头还有福利发。原本,以她的年纪,是拿不到正式工的工资的。试用工都不定轮得到她。 可架不住她后台大啊,有城区革委会主任替她撑腰,别说只是区区一份正式工待遇,即便不上班白付她工资,肉联厂厂长都不敢有二话。 厂领导有意无意的关照,工人们渐渐地也都知道她来头不小了。 舒彩云日子过得滋润,人也长开了,个儿开始抽条、脸蛋红润得像苹果,引来不少年轻后生大献殷勤。 舒彩云表面上装不知,心里别提多高兴。可没想到,这一切滋润的生活,差点被个年纪大上她一轮的男人给破坏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住的地方潜进一个贼。这个贼,不仅翻她的抽屉、抢她的积蓄,还妄图想奸污她。 舒彩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抄起床头铁壳铁座的煤油灯,死命砸他的后脑勺。一下、两下煤油灯的灯罩被砸碎,玻璃嵌进男人劲动脉,血汩汩地飙出来。 本来还捂着她嘴奸笑地施展暴行的男人,忽然间翻起白眼、全身痉挛,接着脑袋一歪,摔到了床下,挣扎着爬起,捂着血淋淋的脖子想往门口走,结果没走几步,倒地不起了。 舒彩云看到这一幕吓得半死,尖叫一声,赤着脚、衣衫不整地跑到萧鼎华家求救。 萧家俩口子刚睡下,听到咚咚咚的敲门,还夹杂着颤抖的音色,狐疑地爬起来开门。 萧大哥救我!看到门打开,舒彩云抽噎地扑上来。 看到她满身狼狈,又听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事情经过,俩口子怒了,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吗? 方周珍留下安抚舒彩云,并给她处理脚上的伤口,萧鼎华打电话到公安局报案,然后自己也去了现场。 发现男人颈动脉出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330章 原以为是盟友,结果是敌军 公安同志赶到后,在现场取证。 翻开死者身上的证件,意外地发现萧鼎华那枚遗失不少日子的金锁在他身上。 根据包里那几份杂乱无章的身份证明,公安局连夜展开调查。 不日后,男性死者的身份有了新的线索 原来竟是个惯骗,一路从西北行骗到西南,又从西南行骗到江南,流窜各地作案。迄今为止,已经祸害了不知多少个良家妇女了。 有些人家豁出去报了案,有些却委曲求全地瞒着,生怕传开后颜面无存。 舒彩云可以说是幸运的,一时奋起,不仅救了自己,还让这大魔头落了网。 萧鼎华找回金锁,待她的态度更好了。 若不是家里房间不够,还想把她接家里长住,从此当亲妹子一样看待。 不过,有一点让舒彩云甚为苦恼。 许是那天晚上被附近居民看到先是她衣衫不整地逃出来,再是那半裸的男人被横着抬出去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被那啥了,甚至还有传她克男人的。 不仅那些长舌妇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连平日围着她大献殷勤的后生,也都离她远了数尺。 起先不知道原因,舒彩云只觉得纳闷,等知道后,气得差没吐血。找方周珍告状,方周珍几次劝她放宽心、想开点,却没有提供实质性帮助。 舒彩云对此怨恨上了,逮着机会就在萧鼎华面前给方周珍上眼药。 扯远了,拉回来。 再说盈芳三人,那天协助公安分局录完口供,赶末班车回了霞山镇。本来还想当面谢谢那个录证词的营业员大姐,谁知对方录完就跑了,好像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走了就算了,小舒受伤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既然在国营饭店上班,以后总还有机会遇到的。 盈芳摔了一跤,称不上多严重,就着地时,膝盖、手肘、掌心等部位擦破了点皮、起了点淤青。盈芳一再强调自己没事,李双英和陈玉香就是不放心,一下车,押着她先去卫生院消了毒、上了药才回家。 向刚正在单元楼下遛狗,看到她们大包小包地回来,赶紧上前去接。 怎么这么晚?他都回来好一会儿了,部队食堂买的馒头都快冷了。要不是同行的还有李双英她们,都想出去找了。 营长特地在这儿等啊?陈玉香见状,胳膊肘撞撞盈芳,瞧你家向营长多体贴,看得我都羡慕了。我家老王别说现在老夫老妻了,就是年轻那会儿都不曾模像样地等我一回。瞧瞧我家那屋,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躺床上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