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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 盈芳头摇得像拨浪鼓,哪有客人还在,主人躲屋里休息的停!想啥呢!什么客人主人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幸而没说出口,不然指定被他笑。 小俩口在屋里小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看到盈芳的手上多了块手表,大伙儿心知肚明地笑了,纷纷送上恭喜和祝福。 这一幕落在才从东屋出来的杜亚芳眼里,嫉妒得她眼睛都充血了。 手表!向刚居然还给她买手表。 就这么小一块东西,要一百五呢! 旋即看向于光辉,目光幽幽。心里暗猜,不知他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聘礼?会准备手表吗?转念又想,这哪是能打商量的事!买!必须买!不买不嫁! 越是临近分别,越是不舍。时间却偏偏和人作对。 眨眼就快傍晚了,再不走,末班船要开了。 向刚握了握媳妇儿的手,纵然心里百般不舍,面上却不得不淡定道别:不到一个月就回了,其实没几天,眨眼就过去了。有什么重活等着我回来做,别一个人瞎逞能。也别老往山上跑,这天说下雪就下雪,进山不安全。还有 向刚老婆子上身地念了一大堆,盈芳囧着个小脸,不敢不点头。 看得大伙儿都乐了。 第212章 这是一条成精的蛇 我说小向啊,你媳妇又不是没一个人待过,何况还有她师傅师娘照看,至于嘛。你一个大老爷们,整的比女人还能念,我媳妇在我外出时都这么念过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你们俩也是,别再磨叽了,错过末班船看你们怎么交代 后者说的是杜亚芳和于光辉。 被点名的两人心虚地低下头,生怕被大伙儿瞧出端倪。 虽说还没办酒席,但扯了证也算结婚了,张家二老一上午煮了几锅红蛋、红花生,再带上两斤喜糖,让向刚捎去部队分给领导、战友。 家这边倒是没有挨家挨户地分,就象征性地抓了几把给左邻右舍,传达了一番类似领证了、年底前办酒的信息。 舒老太也收到了两个红蛋、一把花生。心里老大不高兴,请客吃饭居然不叫她,好歹她才是女方正经的长辈。张家那两个老东西算什么!气鼓鼓地跑来理论。 盈芳以前不怕她,如今更加不怕。破坏军婚,可是要坐牢的。 阿奶,喜酒要等年前才办呢,今儿只是陪刚子哥的领导吃顿饭。你看,这些菜都是师傅师娘准备的。书记媳妇、社长媳妇还有向二婶,一大早过来帮忙,还带来了酒和下酒菜。早知你这么热情,我就不劳烦她们了,把席面搬到小叔那儿去,想必你和小叔一定很欢迎吧? 盈芳笑眯眯地反问舒老太。 舒老太眼角的青筋跳了跳:瞎说什么呢!俺们家哪有什么菜啊,就地里那点收成,过年都不够。行了行了,俺又不是来讨你吃的,托你问的事情问了没啊? 舒彩云卷着家里的钱和票以及户口本离家出走,仅有的存款被席卷一空,舒老太难受得连日睡不好、吃不好,天天念叨着要把人逮回来狠揍一顿不可。可穷乡僻壤的,认识的人脉有限,要打听外头的事,只能托付外头的人。这不想到了向刚,想他人在部队,又外出打拼这么多年,认识的人怎么都比自家广泛吧,于是再三叮咛大孙囡,要在向刚回来时,托他问问这个事。 盈芳一拍额,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你!舒老太气得脸都青了,托你这么个小事儿都能忘,还说多孝顺 盈芳翻了个白眼:行了,我这就回家去写信。但奶啊,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外头的世界那么大,万一彩云揣着家当溜南方或是北方去了,并不在省城。师兄跑了几个车站都说没消息,刚子哥也不一定能打听到 你们不是个个都夸他有本事吗?有本事的人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了?那算什么有本事!舒老太吊着三角眼,冷眼睨着盈芳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盈芳气笑了。这老太婆真的好讨厌。 可谁让她是养父的亲娘呢,叹了口气,回到家向刚写了一封信。 舒彩云离家出走的事,上封信里就和他说过了,这次是托他留心一下省城那边有没有舒彩云的消息。 想到之前书记领着舒建强去县城打听过好几回,都说没见过这么个小姑娘。舒家便将希望寄托在了省城,可省城没熟人啊,这时候就拿盈芳当孙女、侄女了,哭丧着脸跑来求她帮忙。 忙是可以帮,但别把所有希望都押在师兄他们头上。别到时候找不到人,反过来怨我们。盈芳丑话说在前头。 眼见着舒老太又要跳脚咒骂,舒建强忙点头:愿意留心就成,别的俺们也没要求。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你 有这句话就行!盈芳也是害怕舒老太回头翻脸不认人,找不到人非要她承担责任,她上哪儿变个舒彩云出来啊。哦,要变的不见得是舒彩云,而是老舒家那本户口簿以及卷走的钱和票才对。 当即给师兄去了一封信。 可省城辣么大,就算舒彩云真的到过那边,一时半会哪寻摸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