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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苓知道他们会问,照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安抚二老道:这下您俩放心了吧?真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老齐齐松了口气。 你那个坏心眼的阿奶,也不知听哪个长舌妇瞎嚼舌根、说你在外头犯了事儿,两天往我们家跑了五趟,死皮赖脸地要我们把你的嫁妆交出来。你说这人的心咋冷硬成这样?不担心你出了啥事,倒急吼吼地跑来讨嫁妆,生怕我跟你师傅昧下了似的。张奶奶说起这事儿就气得不行。 清苓忙宽慰她:咱不理她。让她蹦跶去!又拿出在省城扯的新布料哄师娘高兴,徒儿挑的颜色可还行?很衬您和师傅吧? 张奶奶笑骂她:乱花这个钱干啥!你结婚,合该给自己多扯点布,给我俩买啥呀,都糟老头糟老太了!心里却高兴地开了花,脸上的笑褶子更深了。 师傅师娘疼我,我孝敬您俩不也应该的嘛!清苓笑着说。还想留下一罐麦乳精、两个橘子罐头,被二老拒绝了。 这些东西你先别乱送,留着结婚时撑场面。万一刚子的领导或战友来喝喜酒呢?张奶奶想的远,让清苓把这些都收起来。 第198章 向副营长,吃没吃? 糖和饼干也都先别拆,万一来重要客人,这些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张奶奶说着说起,干脆理起结婚清单,再称几斤分发的喜糖,倒是用不着买太好还得再买几包烟!你师傅搓了不少烟叶,但有些人抽不惯这些,包装的烟也得备些 那我明天找美芹问问代销点有啥烟,有合适的咱先买了。清苓说。正好有两张烟票快到期了,不用也是浪费。 明天就廿九了,刚子不是说腊月前回来领证吗?也不知明天回不回张有康搓着烟叶说了句,把话题引到了向刚身上。 阿嚏向刚脱掉汗湿的训练服,冲了个战斗澡。都这么晚了,看锅炉的伙头兵已经歇下了,没有热水,只能草草冲个冷水澡。 钻进被窝,听林大兵支着胳膊肘问:小四,你明儿几点的车去火车站? 六点一刻。 头班车啊?不错不错!是该积极点!吴奎也还没睡,那几点能到你老家啊?要下午了不? 嗯。不晚点的话,三四点光景能到。向刚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望着上铺的床底,不知想到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四,扯了证就相当于结婚了,你俩打算那啥不嗯你懂的!秦益阳从上铺探出头,抑制不住兴奋地问。 向刚丢了个白眼给他。不过黑灯瞎火的,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来来来,说说嘛!害羞啥!秦益阳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闷不吭声的,别不是已经把人吃了吧? 吃你个头!向刚随手抽出枕头,朝上铺砸去。 哎哟哟!恼羞成怒啊哈哈哈 吵啥吵!都几点了!哪个还在咋咋呼呼?门外传来教导员的呵斥。 大伙儿立即噤声,偷笑了几声,倒也不再像好奇宝宝似地问个没玩了。 向刚呼了口气,拿回枕头重新躺好。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秦益阳几句话一撩拨,浑身血液如汤滚水一般沸腾了,翻来覆去直到天光初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出操的哨音还没吹响,提上行李出门了。 向刚走后,约莫九点光景,杜亚芳肿着脚踝一瘸一瘸地来到七一三部队,可怜兮兮地对值岗的卫兵说:我找三营的向副营长有急事,能否帮我喊一下他?我脚崴了,走不了嘤嘤嘤 向副营长一大早出门了。值岗卫兵目不斜视地回答。 出门了?还一大早,他上哪儿去?杜亚芳脱口问。 俩卫兵默默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开玩笑!首长上哪儿,是他们能过问的吗? 杜亚芳一时间傻在原地。 她不辞辛劳跑这里,不就是来找他的吗?怎么会不在?怎么能不在? 早知昨天赶晚班车过来了。都怪百货商店那个死样怪气的八婆,把自己气着了,只顾着跟她吵架,忘了找那个看起来很像向刚对象的女人。等吵完架,整个百货商店找上一遍、几个大柜台的营业员那里问了一遍,都说没再见到那女人,想来是走了。 不过听布匹柜台的营业员说,那女人怀里的孩子喊她娘,可见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如果真是向刚的对象,那就是未婚先孕了?总不会是背着向刚跟别的男人生的娃吧? 这个想法一钻出脑海,杜亚芳整个人都兴奋了,跟喝了鸡血似的,恨不得马上找向刚求证。 可那会儿天晚了,末班车到镇上,天指定黑了,一个人不敢走那么长一段夜路,于是起早搭头班车过来。 哪知路上走得急,没看脚下,快到部队时绊了一跤,把脚崴了,疼死她了!好不容易撑到目的地,向刚居然不在! 这时,于光辉一脸惊喜地出现在大门口,激动地看着杜亚芳:亚芳?你怎么在这儿?来看我的吗?